她不死心的一再寻找,终于在内侧床柱后方发现一棵不起眼的圆木,手一按竟然就开启了机关,床板缓慢的滑开,里面竟然还夹有另一层木板,上方放了密密麻麻的上百封密函。她快速的一一展信,不忘边注意外面的动静,在看了近一、二十封后,她终于发现了魏子健的秘密。
翌日
“夫人要去探望魏姑娘还不让我们跟,这怎么成?万一……不行,欧爷不在,我们得去找人帮忙。”
这会,小青跟小红想要阻止夏雨熏的行动,但她却难得倔强,她们见自己挡不了,相信守着魏如茵院落的小厮跟丫鬟也一样挡不了,所以两人急急的跑去找魏子健报告这件事。
“你们别急,我去看看。”他虽然觉得突兀,却还是放下手边的事前往妹妹所住的院落,柳心跟元儿已被遣至厅堂外,鲜少关闭的大门也被关上了,他鉴眉询问原因。
“这是夫人交代的。”元儿欠身回答。
他明白点头,走上前去敲门,“夫人,我是魏子健,我开门进来了。”
他走进厅堂,意外看到妹妹竟然怒瞪着自己,而坐在轮椅上的夏雨熏也面色凝重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虽然团惑,他口气仍然平静。
“她说的是真的吗?你那些令我敬佩的冷静与过人的忍功都是因为别有所图,严守主仆分际也只是为了做最好的伪装,只要威哥哥一出事,既忠诚又能独当一面的你,就是众人眼中最好的盛园主子继任人选,得以接收威哥哥所有的一切?”
魏如茵一手指着夏雨熏,将她刚刚甫进门就连珠炮对自己说的这一大串话全转速给哥哥听。虽然她震撼也不信,但就在她正想将夏雨熏轰走时,哥哥却出现了,一如夏雨熏方才最后说的--你看着吧,他很快就会过来,因为盛园现在的大小事都是他在作主的。
“还有,你甚至没告诉我威哥哥不见了,柳心、元儿也没说,这是为什么?你是心虚吗?因为你真的对威哥哥怎么了吗?”魏如茵又怒问。
“我不说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刚刚那一席话太过荒唐,果真是夫人说的?”魏子健一脸严肃的看着夏雨熏。
“对。”夏雨熏冷冷的看着他,“我昨晚睡不着一直在担心欧爷,辗转反侧之际,竟不经意见到床柱上方的缝隙内塞了一张纸条,我拿下来一看,发现是欧爷所写。”
“他写了什么?”魏如茵急着问。
“近日有难,魏兄背叛。”
她这话当然是胡说的,但在不知道欧辰威是生是死,只知道他失赊与魏子健有关的情形下,她要想见丈夫一面,最快的方法就是继续装残,让自己看来一点威胁性也没有,然后再故意戳破魏子健的假面具,相信他绝对是不会放过她,而对她而言,最好的情形就是他将她跟欧辰威关在同一个地方。
魏子健沉默的看着她,久久才开了口,“我真是太小看你们这对夫妻了,一样厉害也一样让人讨厌。”他冷笑一声,向门口的柳心跟元儿点个头,两人立即明白的将厅堂大门给关上。
魏如茵再笨也看得出情况不对劲,尤其哥哥的神情变得好阴冷,“哥,你该不会……”
“对,但这不能怪我,谁教欧辰威从买来的情报中察觉到他不该知道的事,还将我的工作慢慢移转出去,意欲架空我的权势跟人脉,让我变得无足轻重,这根本就是要逼我出手!”他承认了,“我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心血,总不能付诸流水,所以我写了封信函给我的贵人,在我接应下偷渡几个人到盛园,再主动邀约欧辰威说是有重要的事相谈,由埋伏在暗处的他们把他给制伏了。”
“那他现在人呢?”魏如茵又惊又急的问。
“一定在这里。”夏雨熏突然出声道。“柳心跟元儿是你的人,若把他藏在这里,她们就算进进出出要送食物给欧爷,魏姑娘也不会起疑。”
“真的吗?哥,威哥哥在我这里?”魏如茵愈听愈心慌,但从哥哥的眼神中,她已经得到答案了。
“夏雨熏,你残了实在可惜,因为你有个好头脑,就看在这一点,我推你去找他吧。”他冷笑的走到她的轮椅后方。
“哥,我也要去。别说不行,不然我现在就公开你做了什么好事!”魏如茵也急着道。
“你威胁我?别傻了,你连柳心跟元儿都打不过。”他冷嗤一声,“还有,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她们在你窗外演那出戏,那是因为我希望你真的把夏雨熏给淹死,那么一来,你就会永远对欧辰威死了心,毕竟他永远都不可能接受身为杀人凶手的你。”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苍白的看着哥哥,“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而我不许他碰你、娶你,也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定会杀了他,而我不想让你成为寡妇再恨我一辈子,明白吗!”
魏如茵难以置信的瞪着他,怎么会这样?哥哥害她一度以为自己真的是疯子,结果一切竟然是他布的局?
片刻之后,魏子健通自推着以谴责眼神瞪着他的夏雨熏,双双来到魏如茵院落后面的柴房。
她一路沉默,是因为她不屑跟这种人说话,她唾弃他!不过,到了柴房前,她忍不住左右张望。她从没走到这里,根本不知道柴房后面还有另一间不小的秘室。
但别说是她,就连踉舱追上来的魏如茵住在这里许久了也不知道。
秘室内相当简陋,仅有石桌、石椅完全没有窗户,屋内的光亮全来自角落的火把,而欧辰威就坐在椅上,身上被铁链捆绑着,紧闭着眼楮的他看来疲累憔…阵,全身伤痕累累甚至有多处鞭伤,在他身后还有四名黑衣人守着他,他们看来都相当陌生,显然就是魏子健接应进来的人。
此刻,魏子健一向刚毅正直的神情早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冷漠。
太好了!欧辰威没死!夏雨熏看到他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厂但他看来好凄惨,身上新旧伤痕交错,可以看出已被折磨多日,她不舍的泪水顿时滚落眼眠。
魏如茵也无法说话,她难过的看着欧辰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开眼楮!”魏子健冷冷的站到他面前命令道。
欧辰威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他,“废物又来了。”
此刻的他表情异常可怕,整个人冷泳冰的,那双始终带着邪魅笑意的黑眸,此时冷峻得足以冻伤人。
“敢说我是废物?”魏子健咬牙,拿起鞭子狠命就是一挥。
啪的一声,欧辰威的胸口立即出现一道血花迸裂的鞭伤厂但他咬紧牙关忍住剧痛,不发出半丝呻吟,额间却已是冷汗直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哥,你疯了吗?”这一鞭也让两个女人回了神,魏如茵冲上前去朝哥哥哭叫。
夏雨熏冷冷的看着魏子健,一动也不动,但心里早已燃起拂腾怒火。
魏如茵这一动,欧辰威才发现她和她身后的夏雨熏,眼眸立即冒火,怒视魏子健,“你说过不会找她麻烦的!”
魏子健目光转向夏雨熏,颇讶异她的冷静,可念头一转,一个残废的人又能怎么样?“是她来找找麻烦,找只好把她带来跟你作伴,是不是啊夫人?”
夏雨熏懒得理会他,不舍的眼神流连在浑身血淋淋、连脸上都有好几条鞭伤的欧辰威身上,心里不停咒骂自己,她怎么会让魏子健有机可趁?她忘了自己是因何而来吗?她过得太幸福、太安逸才忘了自己的任务,实在太不应该了!
“我没事,你不要难过。”看出她眼里的痛,欧辰威安慰着她。
“我看得出来,也知道你比某个废物坚强厉害太多了。”她匣胭的开口。
他微微一笑,即使这个笑扯痛了脸上的伤也值得。他的妻子在这当下还能逗他笑呢,他好想抱抱她啊,他好想念她,可惜身上穴道被制,他完全动不了
“还笑得出来?欧辰威,你已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说些遗言吧。”魏子健走上前。
“人生自古谁无死?我并不害怕。”他冷笑。
“不!不可以!哥,你到底是怎么了?忘了我们是一家人吗?”魏如茵吓得跑上前,激动地拉着哥哥的手。
“错,我跟你是一家人,他可不是!”魏子健的嘴角扬起狞笑,“这几年来,我像个喽供他使唤,亏他还自豪对我很好……”
“不要冤枉威哥哥,他对你是真的很好一一”
“哼!我在他的手下做事,忍人所不能忍,只能卑微的永远站在他身后,每个人只看得见他,对他阿侠奉承……”一想到自己被冷落的画面,魏子健握着鞭子的手一紧,再次拿高--
“不可以!”见哥哥想要再次挥鞭,魏如茵冲动的上前抓住鞭子护着心上入。
他大为光火,咬牙怒道。“窗边燃起的那一把火烧坏了你的脸还不够?你还想再挨上几鞭、再毁一次容?”
她一愣,“你为什么知道是从窗边燃起的?没有人知道是怎么起火的啊,明明是威哥哥冒险冲入火场把我救出来后,你才赶回来的,难道……”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满脸难以置信。
“对,是我放的火!当时他赚了那么多钱,我的工作却一直不顺利,我太了解他了,只要利用他的愧疚感,他就会自愿照顾我们一辈子。”魏子健笑得很得意,“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不过牺牲你一张面皮而已,我们就能过着优浸的生活,只要他别阻挡在我前面,我们会变得更有钱有势。”
欧辰威那双如鹰单般锐利的黑眸凝视着他,心正被狠狠扯痛着,被最亲也最信任的人背叛,那种心中如置身冰窖的寒冷多日来未散,现在又听到这样的事,他不仅为自己痛,更为魏如茵痛,没想到魏子健的心机如此阴狠。
“你这个败类,你是她哥哥啊,怎么忍心毁了妹妹的一生?”夏雨熏错愕又愤怒。谁晓得这魏子健竟利欲熏心到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算计!
“我恨你!”魏如茵崩溃了,声嘶力竭的大叫,双拳捶着哥哥。
岂料他居然大力的推开她,她的头因此不小心撞向石桌,整个人跌坐在地,顿时倒地流血。
“你还是不是人哪?”夏雨熏移动轮椅上前,怒气冲冲的指着他骂。
魏子健冷笑,“为了权势跟财富,有些事是必须牺牲的。”
“那你怎么不毁自己的容?权势跟财富都是你要的,不是如茵要的,你根本禽兽不如!”她简直快气疯了。
魏如茵痛哭失声。多么讽刺!到头来伤害她的原来是哥哥,为她抱不平的却是她曾多次辱骂的夏雨熏。
“我真没想到,你心机如此深沉。”欧辰威的心也很痛,这个事实太丑陋了。
“我们一起长大,我甚至比你年长,没理由永远只能矮你一截!”魏子健森冷扬笑道。
想法如此偏执,没救了!欧辰威不想再跟他浪费唇舌,转向夏雨熏深情凝锑,“对不起,这不是我要的结局。”
“我知道,若非你的心太软,早该察觉到某人的良心被狗啃了,不过即使你后来发现了,还是狠不下心将他绳之以法吧?因为你那一晚的话中有话,已暗示你知道自己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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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夫计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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