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餐之后,黎昊东又和谢永棋前往茶居喝了两杯茶,直到约莫近十点的时候两人才离开。
“谢谢你的茶,因为咱们都还得开车,否则我肯定和你大醉一场。”黎昊东拍拍他的肩。
“行,下次就去喝酒,醉了就住我那儿。”
撇撇嘴,谢永棋真心说道:“事情过去都过去了,别把愁字挂在脸上,那不是我认识的黎昊东该有的表情。”
“知道了。”其实他也非常希望能尽早忘记她,可偏偏就是忘不了。
因为几乎每个夜晚他都会梦见自己最后对她说的那些残忍话语,那缠绕在心头的自责与本就对她难以忘怀的爱恋已陪伴他整整两年,如何割舍得掉?
“一定要保持联络。”说完最后几句话后,他们这才坐上各自的车子,踏上归途。
半路上遇到红灯,黎昊东停下车顺便休息,闭上眼又揉揉眉心,却在张开眼的瞬间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他眼前走过。
是悠羽!
没错,他清楚的看见她的侧面,肯定是她!只是……这可能吗?
不管他目前是在内侧车道,也不管还是红灯,他就试着追去,但是才刚转弯就看不见她的踪影了!
他随即下车四处寻找着,依然没有任何发现,这时他才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的错觉。
苦恼的回到车上,他忍不住大笑出声,两年来他不让自己再落下的泪水又渲染了眼眶。
黎昊东,你真的疯了!
眼楮疯了、耳朵疯了,就连心都快要疯了……
再这么下去,你还能撑多久?
由于业务的关系,近来黎昊东与庆仔得轮流跑台北市。
也因为这样的机会,他和谢永棋见面的机会也增多了。
“今天来喝酒吧,就在我那住一晚,咱们彻夜长谈,就跟以前在学校一样。”谢永棋提议道。
“好吧,那就打扰你一晚了。”能和好友多聊聊,多少可以舒缓心底的闷疼。
“那我等你。”
“我会晚点到,得把这里的事情先处理好。”看着桌上一叠订单,生意好固然不错,但有时压力还真重。
“没问题,随时来都行。”
“OK.”挂了电话后,黎昊东又开了个会,将一切交代好才开车离开。
快抵达时,经过了一家书局,他突然想起有本园艺的书籍一直想买来看看,又刚好看见一辆车从停车格开出,他旋即将车停入走进了书店。
在里头转了圈,终于找到要买的书,就在他准备结帐之际,正好有名女子从他身侧走过,长发滑过他手臂,让他闻到一股熟悉的昧道。
那是……对,是悠羽最常用的洗发精昧道。
他顺势看向那女人的背影,刹那间他再次僵住身躯,因为她太像悠羽了。
想过去喊住她,但他止住了动作,他不希望自己是真的疯了!
正在努力从她的背影抽回目光的时候,恰巧她转过脸,这下子他完全震住,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一模一样,简直跟悠羽长得一模一样,这世上会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吗?
或许真是相似罢了,不,一定是,就算再像她也绝不可能是悠羽。
可突然他听见有人喊,“优雨--”
“我在这儿。”那女人朝对方招招手。
这一刻,黎昊东已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有她的名字不停回荡在耳畔,还有她的笑容、肢体的动作,在在说明她不是别人,百分之百是他所认识的钱悠羽。
只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等她走开,他已大步上前攫住了她的手腕,优雨回头一看,猛然定住了动作,呼吸已然窒住,怎么也不肯放开。
“钱悠羽?”黎昊东沉声问道。
“我不是。”她直摇头。
“不是吗?就在刚才我亲耳听见有人喊你悠羽门
才刚说完,就见她的朋友跑了来,又喊了她一声,“优雨。”
当她看见优雨被一个男人抓住手腕,立刻惊讶地问道:“这位是?”
“很抱歉,我想请问这位小姐姓钱是吗?”他问看她那位朋友。
“是呀。”对方一点头,优雨立刻丧气一叹。
“好,既然她是,那么很抱歉,她必须借我一下。”说完,黎昊东便将优雨给拉了出去,直接塞进他的车中。
“你到底要干嘛?就算我叫钱优雨,也不一定是你要找的人。”她用力扳着门把,可他已经将车门上锁,怎么也打不开,“你这是做什么?”
面对她激动的言词,黎昊东此刻却也十分震撼,因为他万万没想到已经死了两年的人又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我就是想搞清楚,才把你带进车里。”深吸口气之后,他再次凝神将她看个仔细。
没错,这五官、这样貌就是她,难道老天爷跟他开了一个夭大的玩笑?
“看够了吧?让我走。”她却不敢与他对视,害怕这一看,她强忍已久的思念就会倾泄而出。
“等等。”他拉住她,继续瞅着她的双眸,“没错,你是我认识的钱悠羽。”
“真好笑,你以为你说是就是,偏偏我就不认识你。”优雨夸张地笑了出来,企图掩饰自己的心慌。
“是吗?”黎昊东发现这整件事隐藏着一个很深的秘密,而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应该只有他。终于,他放开了她,咧开嘴对她笑了笑,“行,那好,我会派人调查,将你所有的一切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好了,你可以下车了。”
这下反倒是优雨变得仓皇不安了!
如果他当真去调查,肯定会查出钱悠羽有个双胞胎妹妹,而且她长年卧病在床,与他所认识的“悠羽”完全不同。
这么一来,他还是会知道一切真相呀!
“怎么不下车?要我请你下去吗?”他口气阴沉。
轻鳖起眉心,她推开了车门,可是双脚还没下地又立刻收了回来,转身看着他,“已经两年了,事情都过去了,别再追问了可以吗?”
“呵”他浓浊着一双眸子回娣她,“别再追问?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是呀,被当傻瓜欺骗的人不是你,你自然会这么说。”
面对他的愤怒,优雨无话可说,他说得没错,被欺骗的感觉的确很差,如果是她也会有与他同样的反应。
只不过她是有苦衷的,甚至为了忘记他,她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日本躲了起来,每天都梦到他和姊姊,最后整个人哭醒。
他无法知道她的伤痛与难过,就如同她无法感受到他此刻得知自己被欺瞒的屈辱。如今,她就算思念他,却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奢侈。
“对不起,我是不该这么说,不过……我现在,心情很乱、很糟,改天再问我好吗?”
她推开车门,正想往前走,又听见他喊住她,“等等。”
优雨定住身子,幽然的目光望着他,“还有什么事?”
“把你的地址给我。”黎昊东沉声道:“你若后悔了,不想给我地址,那就走吧。”既然知道她还活着,他想找到她的住处应该不难。
垂下脑袋,她考虑半晌,随即打开皮包拿出便条纸和笔,写了目前的地址递给他,随后便关上了车门。
接过纸条的黎昊东没再看她,而是发动引擎直接从她眼前离开。
优雨看着车子渐渐消失后,泪水已缓缓滑落。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找她,只是到时候她该怎么回复他呢?
东区的某条小巷弄内暗藏着一间小小的花坊。
花坊虽小但五脏俱全,美丽的花儿摆放在精致的塑胶瓶内,娇媚艳丽地盛开着。
花坊主人坐在矮凳子上细心挑选着花材,红玫瑰、粉蔷薇、满天星,株株漂亮的摆放在眼前。
半年前回国后,优雨和朋友合资开了这间花坊,也唯有面对花儿时,她才能笑得出来。
回头看看桌历,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为何他还没来找她?这几天她想了许多事,也思考了如果他真的来了,她该做何解释?唉,前思想后了好久好久,只觉得对他的愧疚愈来愈深,甚至羞于见他。
唉,好难受、好心疼呀!
抚着胸口,她从矮凳站起,抬头一望正是黎昊东站在眼前。
“你”她倒抽口气。
“抱歉,看店门开着,我就进来了。”黎昊东一对利目直注视着她。
“没……没关系……”天,现在面对他,喉咙还会梗塞看。清了清喉头后,她才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我有一个姊姊,她--”
“我知道。”这三个字打断了她。
“你知道?”优雨睦大眸子。
“我调查过了,你是钱优雨,优秀的优、下雨的雨。”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因为不希望再成为被唬弄的对象,他利用这个星期请人调查了钱敬丰,才发现原来他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一位是钱悠羽、一位便是眼前的女人“钱优雨”。
再经他仔细回想之后,不难确定十年前他所看见的那位是姊姊悠羽,而两年前与他认识进而结婚的是妹妹优雨,但为何她要以“钱悠羽”的名义与他结婚呢?这便是他今天来此的原因。
“既然如此,你是来责备我的?”放下手中的花束,优雨抬头挺胸道:“骂吧,就算你打我也没关系。”
“你把我当成这么弄的男人?还打女人。”他轻轻一哼,走到花店里看看这些艳丽的花,最后将目光放在一株漂亮的火鹤上,“这花很美,一束多少?”
“你想要就拿去,我不要你的钱。”
他摇摇头,旋即拿了两千元放在桌上,“以它为主,帮我配一束花。”
“请问,是送给谁的?”
然而问出口后,却不见他回答,优雨以为他嫌她问太多了,因而解释,“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送花的对象是谁,才好构思如何包装。
“我最亲密的女人。”他简单回道。
“呃!”一听他这么说,她整个人蓦然傻了,难道这两年他有了新女友?
也是,像他这样外表英挺,内在又聪睿并深富正义感的男人,与他接触过的女人有哪个不爱呢?
“好,请稍等,我立刻帮你准备。”她拿起火鹤,又挑了几种配色的小花,随口一问:“她很喜欢火鹤?”
等不到他的回答,她觉得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于是摇摇头,“你不说没关系,那今天是她的生日还是……”
“你也问太多了吧。”他皱起了眉头。
“我只是想知道送花的目的,可以在花色上做变化,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依自己的意思包装了。”噘起小嘴,优雨忍不住碎念道:“真是的,什么都不能问,要我怎么包呀?”
不过她还是认真的将它包成非常浪慢甜美的粉紫色包装,“一千五而已。”顺手将五百元递给了他。
“不必,算是小费。”拿了花束他便离开了。
优雨疑惑的追了出去,“对,我是妹妹,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冒充我姊姊?”
他顿住脚步,回头对她一笑,“怎么?你想告诉我?”
“对,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等我愿意相信你所说的话后,我会再来问你。”给了她这么一句话之后,黎昊东便步上轿车,开车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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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人妻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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