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懂,为什麽他的那些爱卿们,就是不肯让他省心,朝廷的事儿还不够忙吗?还要一个个去沾情惹爱,还惹出大风波来。
想到这里,龙紫渊就生气,他那气怒的模样,让在他跟前伺候的太监们一个个都戒慎恐俱,小心翼翼地如履薄冰。
「来人啊!」龙紫渊蓦地一声低喝,划破沉窒静谧的沉凝。
「皇上!」话声刚落,才眨眼便见向来机灵的黄公公己经站在金阶之下,等待看皇上发话。
「去把柴折霞那家伙给我叫进宫来。」
「这……」本来身为九五至尊的皇上都开了口,黄公公自该急急忙忙地领命而去,可偏偏他伺候皇上日久,多少也了解皇上的脾性,所以便大看胆子站在原地不动。
不去或许会惹怒龙颜,可要是在这个时候去了,只怕会被狂肆不羁的柴大将军给扭下头当凳子坐。
「还愣在这儿千什麽,朕让你去召柴折霞入宫勤见二」龙紫渊低头见黄公公人还杆在原地,不由得更怒地问道。
「皇上,奴才早就让人去宣了,可柴将军就是迟迟不进宫。」
闻言,龙紫渊不由得勃然大怒,疾言厉色地说道。「这不是都反了吗?朕是皇上,他是臣,朕要见他,难不成还得看时辰吗?」
他霍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快速步下金阶,笔直朝大殿之外走去。
「唉哟,皇上啊,您这是要去哪啊?」身为奴才哪里敢拦阻,黄公公只能跟在那抹明黄的後头,急得直喳呼。
「朕倒要去瞧瞧那崔明远究竟给朕教出了什麽好女儿,竟然迷得本朝的大将军什麽体面都不顾,当街抢亲去。」
其实也不能怪龙紫渊这般盛怒,堂堂一个大将军当街抢亲,这可让朝中众臣逮着了把柄,一本本的参勃,虽然他向来不喜朝臣们结党营私,可柴折霞这次真的做得太夸张了。
那一本本的摺子压都可以压死人了,这种有失体面、惹得龙心烦乱的事,怎能让他不生气。
要成亲、要女人,难道不能偷偷摸摸的来吗?
现在闹得他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难道他就不能去瞧瞧究竟是个什麽样的天仙美人儿,竟然将向来对女人敬而远之的柴折霞给迷得团团转!
「皇上,奴才求您就别在这个时候去蹬浑水了,再说您可是皇上,怎麽能如此纤尊降贵呢?奴才再派人去宣,还不成吗?」黄公公的声音急得像是着了火似的。
谁都知道柴将军的性子倔,要是两人硬碰硬,那可怎麽办才好啊?
「好,现在就去宣,他不来,就让禁卫军去给朕绑了来。」
做人臣子的就可以任性,难道他这个当皇上的就任性不得吗?
幽幽转醒,崔妙禾才睁眼便见眼前一桩桩、一件件熟悉的物件,铜镜、妆仓、五斗横柜皆一如以往地摆置在房里,连那门上的掀帘都与以往她在崔家时一模一样。
那种熟悉的感觉,竟让她有瞬间的错觉,以为自个儿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崔家大小姐。
浑身闲腾看的酸疼提醒她一切烦乱都是真实的,而她也确定自个儿并不在崔家,因为此时此刻,崔家早己再无她立足之地。
那麽眼前的这一切难不成都是……柴折霞为她打理的吗?当这样的想法窜出,她的眼眶不禁浮起一层泪雾。谁能相信人人口中的摧花狂魔竟然是个这般体贴的人呢?
心中的激动久久不散,崔妙禾静静地躺了许久,等到那抹激动缓缓褪去,这才慢慢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
看来,她倒真是睡了许久呢,天都从白日转成了黑夜呢。
她才坐起,便见柴折霞魁梧壮硕的身躯正倚在杨旁打看吨。
这个傻瓜!明明威风豪气,做的也尽是吓唬人的事,可偏就对她这样的温柔,让她就算想要狠下心来,却也情牵万里,斩也斩不断。
头一回,她藉着月光仔仔细细地审视着他,瞧得认真、瞧得仔细。
其实,他要是不板看脸,一点也不凶恶,但许是将军做久了,他总是板看一张不耐烦的脸吓唬人,所以众人都对他避而远之。
这样的他……很寂寞吧?
崔妙禾就这麽坐在榻上,静静地瞧看他,便是瞧了一、两个时辰,腰杆儿都发酸了,却仍看不腻。
终於,她像是瞧够了,也将他那张脸庞仔仔细细地刻在心版上时,才悄声地想要翻身下床。
可无论她的动作多轻柔,仍惊醒了守在榻畔之人。
只见他的幽瞳才睁,脸上便闪现看一抹惊慌,直到看到崔妙禾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又见她竟己着好绣鞋,心头顿时一紧,
「你想去哪?」一股子的火气又轰地冲上了脑门。
想也没想的,他有些粗鲁的伸手将宛若柳絮一般纤细的身躯扯进了怀里,碎不及防的她完全不及他的力道,整个人如他所料地跌进他的怀抱之中。
两具身躯,一雄壮、一纤细,但却是莫名地相合看,仿佛她本来就该属於他似的。
「你……别……」那太过亲昵的姿势,让崔妙禾的心底蓦地一阵发慌。
她浑身轻颤着,理智上她想要开口阻止他的举动,但私心里却仍忍不住纵情依靠着他,就算多这一时半刻的回忆也是好的。
「你是我的,可别想逃!」
柴折霞抿看唇,威武的大将军像是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倔气别扭的孩子,似生气却又不敢生气。
靠看他的胸膛,感受看他的心跳,崔妙禾的心毫无规律地悸动看。
原来……这就是娘说的动心呢!
轻轻地唱叹一声,她原本紧闭着的唇蓦地一松,然後冲动地低头吻住了他那太过凉薄的唇。
是该偿他些什麽的。
如果她这辈子注定会有一个男人,那麽绝对非他莫属。
所以在这一刻,她所想的不是什麽男女之防、名节之事,她想要他,那麽的急切,宛若痴傻的蝶儿,毫无忌惮地扑向火去,只求那一瞬的灿烂。
完全没想到崔妙禾竟会这样的热情,他以为她会恶狠狠地推开她,可是她却没有,甚至还俯首吻住了他。
性格耿直的柴折霞瞬间欣喜若狂,真心以为她己然改变了离去的心意。
虽然没有完成拜堂,可他早己将她视为自己的发妻。
伸手,他抽去了她的发替,任由黑缎般的长发宛若黑瀑一般流泻而下,在龙凤对烛摇曳的微光之中,他一个翻身,便将她缓缓放倒在榻上。
温柔而细碎的吻宛若雨点般落在崔妙禾的眉间、鼻尖、唇瓣、纤颈……
那温柔而棉细的吻所燃起的是一簇簇窒人的火苗,逼得她不住喘息,虽然竭力想要逃开,却又留恋。
最後理智终於不敌满心的激荡,崔妙禾终究义无反顾地投入那坚实的怀抱之中!
御书房中,弥漫着窒人的气息,好不容易在十几回的旨意下,这才姗姗来迟的柴折霞,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一脸盛怒的皇上正居高临下地瞪视看他,像是恨不得在他身上凿出几个洞似的。
「柴折霞,你可知罪?」
「微臣不知!」柴折霞是个铁铮铮的汉子,纵使面对的是九五之尊的皇上,亦不改其冷硬的脾性。
「还不知罪,你当街抢亲,扰得朝堂之上纷纷扰扰的,你可知这些全都是参勃你的奏摺?」
「小人见缝插针,皇上就信了?崔妙禾本是崔大人许给微臣的妻子,微臣有信物为凭,为何不能前去迎回妻子?」
「你……」
就算在抢亲这件事上柴折霞真的没错,但让他头疼看该如何应付这些宛若潮水般涌来的奏摺,难道也没错吗?
「皇上……」
盛怒之下,龙紫渊正要开口治柴折霞一个大不敬之罪,岂料才刚起个头,便见长孙承音和居夙升连袂进了却书房,一见他们两人,龙紫渊的脸色更沉了。
说起这三个人,他可是又爱又恨的,他们是他的近臣,有勇有谋的替他稳固了江山,可他们惹下的事也不少,那些前朝旧臣哪一个不是眼巴巴地想要看他处置他们几个。
「你们来干麽?」龙紫渊脸色难看地来回瞪着三人,想也知道这两人连袂进宫,必定是想来为柴折霞求情。
「回享皇上,微臣是有要事要奏。」
「什麽要事?」还在气头上的龙紫渊不经心的问道。
心里头,他依然不解,不过就是个女人嘛,为何平素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大将军,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做下这等冲动之事,徒留他人笑柄。
对他这个帝王来说,後宫佳丽三千不过是纤解压力的地方,哪里值得多费心。
柴折霞明明平素也是视女人为蛇蠍的汉子,谁知道一动了情,什麽惊天动地的大事也干得出来,看实气煞人也。
「微臣方才接到戍守边关的穆将军的急报,边关异族正在集结军队,似有来犯皇朝之意。」
「什麽?」
顿时之间,什麽儿女情长、与臣子的斗智斗气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龙紫渊神色一凛,瞧看跪在地上的柴折霞若有所思。
「皇上,其实这件事柴将军未必有罪,那些大臣们的上奏不过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但见龙紫渊的眉字之间泛看一股杀气,显然气得不轻,长孙承音也不兜圈子,直接切入重点。
偏就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瞧了教龙紫渊碍眼,只见龙眸蓦地眯起,一抹精光疾射而出,抿唇而不语。
「臣再斗胆问皇上,为何急召柴将军入宫。」话是说得谦卑,可是语气倒是丁点也不谦卑。
「朕找他来,自然是治他的罪,难不成还下棋谈心吗?」龙紫渊很是没好气的说道。
「皇上想治将军什麽罪?」
「治他……」龙紫渊登时有些愣住,虽说是两顶花轿上门抢人,可柴折霞也拿出了订亲的信物,将新嫁娘迎娶进门也是理所当然,但一想起朝臣们的纷纷建言扰得他心烦意乱,还是感到忿忿不平。
「治他军纪不严,行为不检。」
「嗯,皇上真英明。」
闻言,居夙升正急着发话,可是却被长孙承音扯了扯衣袖,挡了下来。
「爱卿也同意朕治柴折霞的罪?」
听到长孙承音的话,龙紫渊的双眸瞬间一亮,显然不敢相信与柴折霞交好的长孙承音会认同自己。
「这是自然。」凝望看皇上,长孙承音很认真地点点头。
「那好,你现在立时给朕拟旨,即日起将柴折霞打入大牢,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闻言,长孙承音又点了点头,甚至即知即行地往前踏了两步,这才又回过头来,对着龙紫渊说道。「皇上,微臣怎麽不知道皇上有御驾亲征的宏愿啊?」
「朕哪有要御驾亲征?」
谁想要放看好好的日子不过,去边疆领兵打仗,皇朝里头每年花了多少的税赋养这些文武百官都是养好玩的吗?
「皇上将即将征西的大将军给打入了天牢,这百万雄兵没了将军,群龙无首怎麽打仗,皇上不御驾亲征,那谁去打仗?」
本来见长孙承音丝毫没有为柴折霞说话的盘算,居夙升这厢正在看急,可听到这里,他总算明白了承音的意思,俊颜也跟看掀起一抹刺眼的笑容。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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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怕姑娘逃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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