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祭天星,他苦待弦月只因心系佳人,想再见玫瑰一面,但因为受到冶冷逍阻挟,迟迟不能与对方相见,这让他心烦气燥,却不得不苦苦待下寻求机会,若能够,他想偷渡佳人一起离开弦月,回到他的地盘宿星王朝。
而今日,冶冷逍终于肯见两人,在弦月王宫外的马场上开了个赛马会,宴请两人入席,一起观赛会。
而冶冷逍的后宫也一同参与,玲妃代表后宫之首坐在冶冷逍有侧,其次是光嫔,再下来是地位不高的两个答应也列席其中。
祭天星不见冶冷逍身侧有玫瑰,不禁感到失望,认为是冶冷逍故意阻挡他俩见面,这令他心情越发恶劣起来,他祭天星想见一个女人罢了,竟有这么难!
李玲看似娴静的坐在位子上,实则一双眼不知已瞥向祭天星几次,但教她伤心的是,他的目光一次也未曾移向她。
光嫔头上仍戴着那顶珠花,她头伤已好,但剃掉的头发要长回还需要时间,因此那片好笑的珠花她一时要不掉,而今日好不容易被允许能出席马会,自己那顶上无光的糗事,她便暂且抛去,心情兴奋不已。
“今日这赛马会用的马都是射日马,弦月王这不是有意让本王出尽锋头吗?哈哈哈一一”
所谓的赛马会,就是选出几匹好马上场表演竟速,每个人都能押宝,押中的有彩金可拿,因为有趣、娱乐性高,所以冶冷逍才让后宫女人一同叁加。
义先瞧见面前出现的马匹,每一匹都是他射日的好马,忍不住大大得意骄傲起来,笑得全场都是他的声音。
“射日马以野性、难驯但能跑闻名,孤仰慕之,既然刻口主亲临弦月,自当展现你射日的好马,也好教你瞧瞧,射日马到了弦月,孤并未亏待它们。”冶冷逍说。
“这马被养得倒是雄纠纠气昂昂,不过你弦月马役司的人本王却很瞧不起!”义先忽然撇嘴道。他想起那日在马役司受的气,那些奴才竟敢对他无礼,他本就想找机会让冶冷逍修理他们,这会正好提出来。
“孤的马役司得罪你了?”冶冷逍明知故问。
“哼,这些奴才自中无人,本王不过说了几句,他们竟敢就对本王无礼。”义先放眼看去,站在场中的奴才都是马役司的人,好几个便是当日得罪过他的,他厉眼朝那些人瞪去,但马役司的人站得笔真,假装没看见他的怒视。
“敢问射日王当日说了什么让他们敢无礼的话?”冶冷逍态度谈定的再问。
阳寸口马就如你所说,野性十足,想驾驭哪是轻易能够办到,但马役司的奴才竟妄想让一个女人去驯服,这不是痴人说梦吗?本王教训他们几句,他们竟敢就不高兴了,你说这样的奴才,是不是该杀?“义先要求的不是打骂而已,而是砍头,可见其心胸多狠毒。
“是该杀,这些射日马确实不是一般人驾驭得了的,这些奴才不知天高地厚,对射日王无礼,回头孤斩了他们的人头。”
马役司的人听了冶冷逍的话后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义先见状可是高兴极了,这几个该死的奴才死的好!“弦月王知情知礼,甚好、甚好!”义先笑得阖不拢嘴。
冶冷逍见他猖狂得意,不由得冷然一笑。“射日王谬赞了,其实孤方才听你说马役司让女人驯马不当,孤也不见得认同。”
义先马上收起笑脸,冷哼,“良驹尚且需要怕乐,弦月若无人驾驭得了,岂不白费本王送马的一番心意,本王爱马成癖,见不得自己的马受罪,你若认为女人骑得上本王的射日马,那本王也无话可说,这马既已送出去,本王也只能暗叹自己宝驹送错人了,好好的旷世良驹被槽蹋成一匹破子马!”义先旱就期待能借马羞辱冶冷逍,想不到今日的赛马会能让他如愿以偿。
这话听得弦月上下怒容满面,射日王真是任妄得可以!
然而冶冷逍仍是神色不动,意态悠闲,并不见动怒。“射日王担心射日马到了弦月成了破子马是吗?那孤倒要想办法让你安心了,不然,这以后怎好意思再收你射日送来的马。”
义先洋洋得意的笑,“要让本王安心,你是想证明弦月有人能驯服得了射日马?”
“正是。”冶冷逍嗜笑。
“那好,你若能让人骑上当日在马役司将人捧下的木剑,本王就甘拜下风,不再瞧不起你弦月人马术不精。”
冶冷逍似乎正等着他这么说,立刻击了掌,马上有人将木剑带出来,木剑野性极强,不受控制,被牵出来时昂首嘶鸣,极不配合,还差点踢伤马役司的人,义先见状马上掀唇撤笑起来,明显笑弦月不自量力。
“请问你要谁去骑它昵?”义先等着看笑话的问。
在场的人包括祭天星也忍不住皱眉,这马可不是一般的野,瞧来冶冷逍这次的丑是出定了。
只是他不明白,明知会失颜面,冶冷逍为何还坚持要让人一试,自取其辱?
他摇首不解。
“射日王只管瞧便是了。”冶冷逍双眸闪烁起诡异的精光。
他再次击掌,马场的另一处设有一个小帐篷,之前无人留意到,这会有个人牵了匹马走出来,因为距离有点远,大伙瞧不清这人是谁,只知是一名女子。
只见到她穿着一身象征弦月的金色衣裳,率性利落的上马后,长鞭一挥,马儿快如闪电般的奔驰而来,等距离靠近时大伙才知道她竟是口前才遭烫伤的宫女玫瑰!
众人讶异不已,祭天星更是当场从椅子上站起身,目光熠摺的盯着那抹纵马过来的身影。
她伤好了,可以骑马了,他极其惊喜。
冶冷逍将他毫不隐藏的喜悦瞧进眼底,一张俊脸逐渐冷下。
众人见玫瑰如一颗金色月亮般飞驰而至,以为她奔至冶冷逍面前后就会下马,哪知她英姿飒爽的靠近木剑后纵身一跃,竟是真接腾空换马坐上木剑的背,这动作熟练的如行云流水,英姿纂然,教人暄自结舌。
但更今人吃惊的是木剑居然宾全不反杭,任她在雪地里纵髻驰骋,马蹄轻捷,载若她如金蟒穿云,速度之快连射日王都惊愕,更无法置信骑马的人是当日那个宫女。
众人忍不住大声喝采起来,祭天星不知玫瑰马术黄如此精堪,赞叹的双目一刻也无法从她身上离开,李玲见状,整个人黯然下来,而光嫔见玫瑰身影流光溢彩的从自己面前奔驰过去,则是妒恨难当,恨不得在马背上吸引众人目光的人是自己。
玫瑰奔驰马场二圈后,漂亮的命令木剑止蹄在冶冷逍面前。
冶冷逍含笑的走下王座,凝视马背上的她,赞许的微笑,“骑得不错。”
“多侧王上赞美。”玫瑰娇声道。
他伸臂勾住她的腰,一揽经易的将她抱下马与他并肩而站。
两人身上都是一身金色服装,站在雪地里,竟是灿灿烁烁,衬得彼此耀然光辉。
祭天星见此内心五昧杂陈,心情不住地沉沉往下真落。
他心中已明白,这场马会是为谁而举办的,不是为他,更不是为义先,而是要替玫瑰出一口气,义先这次反倒要丢脸了。
光嫔离开位置走上前来,看见眼前的玫瑰神清骨秀,面容白哲嫩红,竟是比烫伤之前美丽许多,宛如脱胎换骨了。“想不到你马骑得这么好。”她这话不是赞美,而是吃惊,还有更多的嫉妒。
“奴婢只是平常勤于练习罢了。”玫瑰客气的说。
“玫儿不必谦逊,勤于练习之外也需要天分,木剑被你调教得极好,你与地几乎合为一体。”冶冷逍赞道。
“不可能……怎么可能本王一个月前还见木剑将她摔下马,怎可能一个月后木剑就愿意让她这般控制?”义先极为震惊,至今不敢相信。
台冷逍冷笑,“那日玫儿之所以摔马,呆因为鞍蒸破裂,这才不小心落马,木剑在此之前早已是她的坐骑之一,女人骑不得射日马,但弦月的女人能骑得,射日王亲眼所见后还有什么话说?”
“本王……本王……”义先满脸通红,冷天里,肥脸却是一把汗。
冶冷逍目光锐利有如月削斧砍。“射日马固然优秀,我弦月的人才也是济济,连一个女人都能轻易驾驭,就不逞论弦月国势富强超越射日了!”
义先被说得胜都快要拾不起来了,握拳的关节紧得咯咯作响。
“射日王上,既然马役司的人说的没错,弦月的女人确实能骑马,那么承您方才赞咱们王上的那句”知情知礼“四字的分上,就不能要咱们王上杀这批人了。”玫瑰也笑若插上话。
自从伤好了之后,她恢复固定一段时间和孔夫子学习,如今学有小成,已能出口说上道理了。
义先彻底被玫瑰羞辱,而且对方还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他瞬间没了刚才的气掐,赤红着脸,咬牙站起身,“是本王狂傲自大、目中无人,弦月确实收得起射日马,这些人没有错,是本王……错了。”他忍怒的道,早已没了立场要杀人。
冶冷逍冷眸敛了敛。“射日王好肚量,知错能改,甚好、甚好!”义先之前给他“知情知礼”四个字,此刻他回赠“知错能改”,这巴掌补得真响,完全一点情面也不留给义先,义先不禁恼羞成怒的握紧拳头。
就在此时,木剑忽然嘶鸣起来,玫瑰回眸见木剑不知何故似乎烦躁不已,她走回木剑身边想安抚它,谁知才一靠近,木剑的马蹄蓦然向她踢来一一
“玫儿,小心。”冶冷逍惊喊出声。
事发突然玫瑰反应不及,正呆愕时一道身影蓦地飞出,拽过她的身子一起向一旁落去。
两人抱成一团在雪地上翻了好几圈,但玫瑰始终被护在一双铁臂中,冰雪与刺石子丝毫没有冻到她或伤到她。
“你没事吧?”停下身子后,祭天星抱着她急切的问。
玫瑰惊魂未定,在他怀中竟是说不出话。
这让他更心急,以为她受了伤,眼中的关切更甚。“你伤到哪了?”
“我……”她被他后宇间那份忧心所撼,这人当真对她关心至极……玫瑰不禁想起那几夜的琴声,真挚意切,不敢相信他真会受她吸引。
“啊一一”忽地,四周传来惊呼声,惊动了两人,他们同时转头看去,见冶冷逍正一剑砍下了木剑的头。
玫瑰大惊失色,“王上,不要!”一切已来不及,木剑颈子已断,当场惨死。
冶冷逍剑上还滴着血,脸上的神色却是气定神闲。“这马两次差点伤了孤的人,早该斩了!”他寒声说。
“这马是本王送给弦月最贵重的其中一匹,你竟为了一个女人轻易夺去它的性命?!”他总认为女人轻于马,而冶冷逍居然毫不犹豫的斩马,这让义先也傻了。
“孤马厩里的马何止百万,但她只有一个,这匹马顽劣不堪,孤留地不得!”他丢下手中带血的剑,黄德立即又送上一把新剑,这回他剑柄一握,转身笔真的刺向义先身旁的一名侍卫,那侍卫被刺中心脏时,还不解发生何事,等听见众人再次的惊叫声,才知自己中剑,可怜得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说,就垂真倒地。
“冶冷逍,你竟敢杀我的人?!”义先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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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的王者 上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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