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热气让骆安海轻颤,她想往后退,韩定睿的手却将她搂得更紧,不给她退开的机会「韩定睿你……」
「嘘,。现在可是有很多人看着我们,你确定要继续挣扎让自己出丑?」韩定睿知道她有多爱面子果然,骆安海立刻停下动作,韩定睿低笑,滑开脚步,搂着她跳舞,骆安海被迫随他舞动,搂着她腰身的大手霸道有力,两人的身体几乎是暧昧相貼,她都能感觉到周遭的讶异目光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压抑着心中的慌乱,骆安海逼自己抬眸怒视他,低声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呢?要逃到什么时候?」韩定睿反问骆安海立即反驳,谁逃了。……」「那这几天不回家的是谁?」
骆安海一窒,随即倔傲地抬起下巴「你没权利管我,我要不要回去是我的事」
韩定睿知道她又在逞强虚张声势了……
「我知道你在躲我,别否认」他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眼神紧紧锁定她。
「骆安海,你什么时候才肯诚实面对自己?你在害怕什么?你可知道你愈害怕就是愈在告诉我,其实你喜-」
啪;一记巴掌打断韩定睿的话
在场的人都楞住了,惊愕地看着两人。
骆安海握紧双手,怒瞪着韩定睿,身体激烈颤抖,无视周遭错愕的目光,转身离开宴会。
她走得很快,像是想逃离什么,揑紧的右手还留着狠甩他巴掌时的痛,她闭了闭眼
韩定睿未出□的话像是击中她心底深处某个紧紧锁起的地方,那个让地一直不敢去想、不敢去碰触的锁,却在刚刚那一刻几乎被残忍地撬开。
她不想听,也不敢听,只想逃突然一股力道从后方袭向她,将她扛起「啊!」骆安海惊叫出声「韩定睿你--」话还没说完,她己被粗鲁地丟进车里,想下车,车门却立即被锁住「把车门打开!放我下去!」她朝他怒吼韩定睿听而不闻,直接踩下油门!
韩定睿将车开到骆安海的住处骆安海从一开始在车里的怒骂,到安静,最后任韩定睿抓着她走进房里。
房里没开灯,只有自外头隐隐透进的微弱灯光,幽暗中,两人无声对立。
韩定睿走到吧台倒了杯水,然后回到骆安海身前,将水杯递绘她「渴了吧,喝口水」
骆安海接过水杯,直接将水泼向他,再将杯子朝他的脸用力丟过去。
她听到杯子打中他額头的声音,心□一紧,然后是水杯落地的抨击声。
韩定睿忍着頷上的痛,问道;「气消了吗?还没的话,这边也让你打」
他朝她抬起右颊,骆安海毫不客气地打下去,让韩定睿脸上再多个巴掌印,可是还不够,她干脆直接扑上去,朝他拳打脚踢韩定睿不退不避,任由她打,疼痛落在身上,他一声不吭。
骆安海像是要泄愤似的,使尽全部力气,将怒火、不甘,还有无法说出口的委屈全化作拳头这个可恶的混蛋!凭什么!他凭什么逼她!凭什么对她说那些!
「韩定睿你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逼我!」她朝他怒吼,声嘶力竭的,仿若哀鸣,然后开始推他,「你滚!滚!离我远一点」
韩定睿动也不动,坚定地站在原处,深沉的眼眸在幽暗中紧紧锁着她。
那神几乎让骆安海疯狂,那么熟悉的眼神,就像记亿里的男人一样,那个傻瓜就是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的相片……
「不准这样看我!不准!不准!」她野蛮地抓住他的領□,张嘴狠狠咬住他的颈项,她咬得狠,牙齿几乎陷进肉里,嘴巴其至尝到铁锈味可她不松口,滚烫的泪水含在眼眶中,她极力忍着,不让泪掉落,仿佛落了泪,就像是承认什么。
她一直在抗拒的,一直不想承认的……
韩定睿沉默不语,静静地感。受她的颤抖,听着她急促的呼吸,仿佛在隐忍哭泣,真是倔强,这样倔强的她可知道有一个人很为她心疼,有一个人想倾尽所有,守护她「嘘。别柏。我在。我在这里」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宛如羽絮,温柔地环绕她。「我不会离开。不会丢下你。我就在这里,」
骆安海睁着眼,眼睫轻轻颤动。许久……眼中的泪不小心落下。一颗又一颗,落在抹韩定睿肩上。熨烫他的心。
韩定睿觉得自己的心整个软了。或许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等她愿意哭泣,而不是在睡梦里压抑地流泪。
她的心里有太多秘密,而他想将她的秘密一一打开,让她不再武装,就算悲伤也能尽情流泪「我喜欢你,骆安海」呢喃似的告白在黑暗中撞入骆安海的心,「你要我别爱你,可是来不及了」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时,就来不及了「骆安海,让我爱你,好吗?」
骆安海闭上眼,任眼泪涌出。她一直不懂自己重来一辈子是为了什么,她想对父亲好,她忘不了父亲站在她坟前的悲痛憔悴,可是重来一次,她仍旧不知道怎么跟父亲相处,或许,她心里对父亲仍有着怨而对韩定睿……她一直是恨他的,她恨他夺走属于她的父爱,恨他和他的母亲抢走属于她的家,她是那么的恨他,她以为他也跟她一样,他们之间应该只有恨可是他却在她死后夜夜在她房间徘徊,夜夜孤单地抱着她的照片,在她生日的那一天,买了小蛋糕,为她唱生日快乐歌,独自躺在她床上睁眼到天明她就那样看着他,日日夜夜……她不懂,他怎会爱她?心中的恨转为茫然,又在不知不觉间演化为心痛,她不要他这样,她不希罕!
爱情,她从来就不需要!
爱只会让人疯狂,像为爱痴狂的母亲,她为爱情痴狂了一辈子,却在临死前清酲,握着地的手,哭着跟她说,千万别相信爱,爱情只会让人痛苦,就像她一样。
她记住母亲的话,她不爱人。瞧,母亲的话是对的,看看韩定睿,他不就是为爱痛苦,才会那么可怜又可悲,连死都还抱着她的相片有什么用?她才不会回应他,才不会……就算重来一辈子也一样,她不会爱他,她只要他讨厌她!
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讨厌她的。
可是,她真的想要他讨厌她吗?真的不要他的爱吗?
骆安海,你在逃避什么--那天,他这么问她,那双看着她的眼仿佛将她看透。
她在逃避什么……骆安海想着她在他墓前流下的那滴泪,想着那时的心痛和不甘。
她心痛他的傻,不甘……不甘心自己无法回应他,她一直不敢承认她对他早己没有恨,心中的恨意早就被他的痴傻消磨殆尽,她骂他傻瓜,那两个字里何尝没有对他的心疼可是母亲的前例让她害怕,让她不敢轻易相信爱情,所以她装作爱情不存在,她让自己无视和他之间的张力。:
他爱她,她怎会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暧昧存在己久,只是她让自己装作不知道。
就如同她明明可以忽视他,却总是故意招惹他,要他看着她,不要忘记她的存在。
那个男人用他的傻让她的心刻印着他,让她就算重来一辈子,就算害怕爱情,就算嘴里说讨厌,却还是惦记着他的傻,他的爱她在心里偷偷眷恋着,却不敢承认。她逃,她躲,在他面前武装着自己,却又害怕他真的转身离开,可当他靠近了,她又忍不住害怕逃离。直到现在,他步步进逼,不再让她逃避。
而她,也逃得累了,也许她心里早己不想再逃,早己想爱与被爱。
他们就像S与M彼此折磨拉锯,一个进,一个就退,却都紧握着那条线,谁也不放开--其实,她一直害怕他放开,她想,也许上天让她再活一次就是为了他,为了不再辜负他骆安海松开牙齿韩定睿笑问;「不咬了?」
骆安海没说话,她低垂着眸,双手仍抓着他的衣领,渐渐微抖,嘴里的血腥味让她想笑,心头却也酸酸的。这人,就这样呆呆的让她咬,傻瓜一个。
「什么?」韩定睿没听清楚骆安海没回答他,只是用力将他往下拉,然后抬头咬住他的唇,泪顺着眼角滑落-傻瓜,她不逃了。
骆安海咬得很用力,将韩定睿的下。唇都咬破了,韩定睿痛得轻嘶。
突来的吻让韩定睿惊愕,随即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涌起一股狂喜,他立刻扣住她的后脑,反咬回去。
可毕竟。舍不得咬伤她,恶狠狠的牙齿在碰到唇瓣时转为啃吮,舌头直接探入小嘴,含住滑溜的小舌用力吸一口「嗯……」骆安海从鼻子发出轻哼,舌尖被吮得发麻,唇齿间都是他的味道,呼出的气息全被他吞入她没有退怯,小舌反迎回去,与他唇舌相抵,让彼此的呼吸纠缠,吮出缠绵的丝线。骆安海的手紧紧抓着他,她需要他的温暖给她勇气,想要他用力抱她,让她放胆去爱,她的主动让韩定睿动作微顿,随即狂烈的反扑。
这一刻他己等待许久,他原以为自己还需要再等上几年,毕竟。这女人有多固执他比谁都明白他都有长期抗战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她竟是这么快就面对两人间的吸引,不再闪躲逃避,而是真实的靠近他提前拥有的滋味这般美好,让韩定睿几乎疯狂他粗暴地将她抵在门上,托住圆臀将她往上抱,骆安海伸腿环住他的腰,手指插 入浓密黑发,低头与他激烈深吻两人的呼吸渐渐粗喘,唾液从缠吮的唇舌里溢出,流滴至她雪白的下巴,韩定睿伸舌舔掉,灼热的唇往下,吮过玉颈,在优美的锁骨印下连串吻痕,手掌迫不及待地将小礼服往下拉。
……
骆安海醒来时己经是隔天中午,而床上只有她一人。
纵欲过度让她全身酸疼,不过身上却没有任何粘腻感……她想到昨晚韩定睿将她抱到浴缸里洗澡,然后又进入她做了一次,她丟脸地哭着求他停下,最后终干受不了,昏过去了骆安海的脸因回想而烧红,她没想到韩定睿的欲 望那么恐怖,己经忘了昨晩自己被做了几次,现在私 处其至还有些疼至于被折腾过度的腰就不用说了。
骆安海捧着发烫的脸,虽然醒来没看到韩定睿让她有点失望,可是却也松了□气。
就算她己经决定不逃了,她想爱人,想爱韩定睿,可是她毕竟从来没爱过人,对于爱情,她还很陌生。
而且和韩定睿……明明在昨天之前他们还是针锋相对的敌人,结果才一晚,情況就改变了这改变让她有些无措,向来自信高傲的女王顿时像个初次恋爱的小女生。
正当骆安海烦恼时,鼻子却闻到从外面飘来的香味,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下床,包着被单,赤着脚走出房间。
韩定睿只穿着裤子,赤裸的胸膛上伤痕累累,有被她揍过的痕迹,也有情欲扰过的指痕他端着餐盘走出厨房,看到骆安海时,俊庞扬起微笑:「醒了。」
「……喂」骆安海别扭地将眼睛挪开,觉得自己的脸似乎有点热……她知道—定脸红了!
骆安海又羞又窘,这种反应让她好不习惯,很想转身冲回房间。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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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再爱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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