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爱祸害 第五章

  “香云,你的周围都是粉红色幸福的小花喔。”
  Candy调侃的话语将香云自神游太虚之中唤醒,香云脸上仍挂着痴痴的傻笑,看得她又是摇头又叹气。
  “如果你不想尝到让一群嫉妒的女人围攻的滋味,请你收起你脸上的傻笑。”
  “我哪有?”香云无辜的眨着明亮的大眼,瞅着她。
  Candy轻哼一声摆明了不信她的说词,随即又笑得贼贼的,“说,昨天做了什么好事?”
  “没有啊。”
  “别再装傻,和总经理两人同时请假没来一定有问题。”她光是闻闻空气就能吃出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氛。
  难道香云真的听她的话乖乖去引诱总经理了?
  “咦?总经理昨天也请假呀?”
  “你不适合演戏,别再装了,就算是瞎子也感觉得到你的改变。”Candy不客气白了她一眼。“你看过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妩媚的眼神、红润肿胀的唇瓣、光可鉴人的肌肤,还有眉梢间的春光,全都指向一件事,还要我再继续指出你哪儿不同吗?”
  “别说了。”香云听得连粉颈都羞红了,捂住脸孔的双手也止不住热气不断的冒出。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害臊的?”Candy俯身靠近她又问:“喂,总经理表现得如何?猛不猛?”
  “Candy!”香雪惊呼,赶紧遮住她口没遮拦的嘴巴。
  “哎呀!”她扯下造成她呼吸困难的小手猛吸气,谴责的瞪了羞怯的香云一眼又继续道:“这种话题平常得很,别人听到也不会在意的,何况我又不是说什么不堪入耳的有色言语。”
  “我们东方人不时兴和别人讨论这种事。”老天,她脸上的热度简直可以将蛋煎熟了,“你就别再问了。”
  “哼,不是我爱批评,你们东方人实在保守得像只乌龟。”
  “乌龟?”保守和乌龟扯上什么关系了?
  “乌龟不是被龟壳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头脚,一遇到惊吓马上会将自己缩回壳里,像不像你们遇上关于性关系话题时的态度?”
  香云哭笑不得的听着地的谬论。
  “喂,认真听我说。”她轻斥,满意地看香云抿嘴专注看向自己。“我觉得总经理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是个快绝迹的新好男人。”
  不会吧,从事考古工作也会让自己变得绝迹!香云莞尔的暗忖着,只敢在心底偷笑。
  “这样的好男人若是结婚也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若不是我爱死我未来的老公,我一定卯起来追他。为了你的将来着想,你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将这个好男人牢牢的捉住,别再像升迁机会一样傻呼呼的让给别人,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孟仲儒的声音突然插入,吓了两人一跳,心虚的Candy赶紧借故开溜,临走前还不忘朝香云暧昧的眨着眼暗示。
  “你们聊什么聊得这么起劲?”他靠着她的办公桌,好奇的问着,炯黑的眼里闪着对她的炽热爱恋,赤裸裸的欲望让她脸上的热度又上升了十度。
  “讨厌,还不都是你害的。”香云娇嗔道:“昨天我们两个没来,大伙都在猜测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谣言可是满天飞了。”
  “怎能怪我,做那件事又不能一个人——”
  他还未说完就让她柔软的小手捂住。“口没遮拦,让别人听见了怎么办?”虽然明知无人懂中文,但她还是害臊的羞红了脸。
  孟仲儒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明目张胆吃着她的豆腐。
  “我们可是合法夫妻怕什么?”他宠溺地点了下她的俏鼻,“而且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神秘兮兮的样子很像那种在办公室搞外遇,利用上班时间偷情的肥皂剧。”
  “那我们不就成了奸夫淫妇?”她嘟着嘴笑骂,睨视他俊逸的脸孔。
  “好,现在我们就来一段奸夫淫妇的偷情。”他当真伸出魔爪想调戏她。
  “别闹了。”香云闪避不及,红艳如花的唇瓣遭到狼吻,欲火一触即燃。
  “别这样,这里是办公室随时会有人进来。”她低喘呻吟,无力阻止他的进犯,下一秒,身子突然被他腾空抱起,“啊!你做什么?”
  “去我的休息室就没人敢进来了。”他邪恶的朝她露齿一笑,表明他的企图。
  进了休息室,他一脚踢上门,抱着她走向床并将她放在床上。
  香云这才明白他是认真的,“不行啊,现在是上班时间。”
  她尖叫着自床上跳开,惊讶的看到他的西装、领带、衬衫已经扔在地上,再看着他健壮、古铜色光裸的胸膛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脏紧张得都快跳出来。
  “反正大哥他们管不到我们的。”他低哑的声音充满魅惑,如一道电流让她背脊窜起一阵战栗。“所以现在这里我最大,我准你放假。”
  高大的身躯很轻易便挡住了她的去路,更以缓慢、折磨人的速度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和她大玩猫捉老鼠的乐趣。
  “什么假?”香云被他深邃星眸里的欲火盯得浑身燥热。
  眼前这个像游戏花丛的浪子是她所认识的人吗?
  是她一直认为老实木讷的正人君子?
  “伴夫假,陪老公厮混培养感情。”他露出一个邪气的笑,炽热的眼光不曾离开过她,在她身上燃起了火焰。“而且大哥他们知道我们夫妻俩如此恩爱会很开心的。”
  “你这叫假公济私。”她嘟嚷的指控,懊恼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心脏就加快一拍,更气恼的发现自己被困在角落里了。
  “是你美得让我克制不住,兽性大发的。”孟仲儒咧嘴笑看她气得嫣红的俏脸蛋,强壮有力的双臂分开撑在她两侧,将她牢牢困在自己怀中,哪儿也去不了。
  “胡扯。”柔莠捶着他宽阔的胸膛,仍阻止不了他致命的气息逼近。
  “我以为我昨天的表现已经说得很清楚。”他的唇抵着她低语,在她身上展开折磨人的接触。
  香云只觉头昏脑胀,大气不敢喘一下,一颗心更因他的举动而提得老高,试着不让羞死人的呻吟声飘出来却徒劳无功。
  骗人,他哪里是个正人君子!
  瞧他调情的手段足以荣登花花公子排行榜第一名。
  文质彬彬的他根本是假象,他绝对比鱼儿还滑溜,比狐狸还要贼。
  “看来,我需要再努力才能让你明白你的美丽让我深深迷恋着。”
  他低哑呢喃,伸手向她,转眼间,她身上的衣衫已经褪了一半,露出她傲人的身段,黑眸更是对那片雪白凝脂迸出毫不保留的激赏。
  他以着十分宠溺的温柔在她脸上印下细吻,虔诚地以双掌膜拜她雪白柔嫩的肌肤,令她全身涌起一股热流,让她不知所措的呻吟着,此时不管要她点头答应任何事她都愿意,只求能尽快从那股奇异的燥热与欲望中解脱出来。
  她的娇吟伴着他沉重的喘息声仿如天使吹奏出的天籁刺激着他们,两人都受不了这种甜蜜的折磨,一心只求双双投入天堂之中。
  一阵细微的敲门声努力敲进两人昏眩的脑子里。
  “仲儒,有人……敲门。”
  “别管他。”他含糊说着,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轻轻推着他的柔荑只能无力地挂在他的脖子上,她有气无力地说:“他们会……会闯进来的。”
  闻言,他懊恼的低咒,“该死。”
  看着经过他呵护疼惜滋润的香云,如春日的花朵般绽放出撩人的妩媚,让他几乎不想理那恼人的来访者,继续未完成的欢爱。
  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恼怒看得她不由得笑出了口,她的取笑引来他狠狠的一吻,吻到她晕头转向、两眼迷他才满意的放开她。
  “晚上,我会加倍讨回来。”他在她耳边低声威胁。
  不识相的不速之客竟是哈琳娜。
  香云一看到趾高气扬的哈琳娜就晓得又要不得安宁了,早知道就别阻止仲儒的偷欢,她宁可冒着让人闯入的困窘与他缠绵一下午,也不要看到这个情敌。
  “孟夫人,那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在酒吧里喝了不少酒希望没造成你的不便。”哈琳娜热络一笑,举止落落大方。
  “还好。”香云微扯嘴角的说。
  她实在提不起劲和她哈啦,光看她假假的笑容就晓得她是做给仲儒看的,就不知他那个大木头看出了没。
  “仲儒,我怕你闷得慌,特地带了些亚洲地区新发现的出土古物辗告书来给你解闷。”哈琳娜款摆着腰肢走向站在办公桌后一脸莫测高深的孟仲儒,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妩媚风情,不断的放出电波。
  香云见着他眼里惊喜的光芒就晓得他又变成那个令人气恼的考古狂了。
  “真的!又有新发现了吗?”他热切问着。
  哈琳娜见状立即喜上眉梢的靠了过去,“在贵州省又挖出恐龙化石,推测应是属侏罗纪时期……”
  眼看两人相谈甚欢,香云识相且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想打扰他们,并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无奈的情绪之中,偏偏在离开办公室前哈琳娜还挑衅地睨了她一眼,状甚得意,气得香云想一拳打掉她那张令人厌恶的笑脸。
  可恶,为什么她得在这儿忍受那只狐狸精的挑衅!
  就因为她是仲儒的同事自己就得一再容忍?对她明显的企图视而不见?
  哼,她相信仲儒才不会轻易受到她的诱惑。不过他刚刚欲求不满耶,会不会让哈琳娜稍微引诱一下就饥不择食?
  不,不会的。香云用力的摇着螓首,企图甩掉心中的不安。
  虽然哈琳娜长得人模人样,但是仲儒说过两人只是同事罢了,所以就算她今天穿了一件足以令所有雄性动物冲动、喷火的衣服来也是白费心机。不过,仲儒有见过他这位同事如此美丽妖娆过吗?
  她可还没忘记之前在休息室发生的事,哈琳娜正拿他的最爱当诱洱耶。若是仲儒一时开心研究到忘我,难保不会……不行,她这个妻子绝对要保护他,密切的盯紧她,对这么一个企图心旺盛的女人不能大意……
  为防哈琳娜有任何过分的举动,香云瞪大两眼紧盯着两间办公室间的玻璃。
  但是十五分钟后,香云后悔了,她从没如此刻这般气恼自己办公桌的位置。
  由她的坐位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两人的一举一动,可以看见哈琳娜高噘着唇诱惑他;可以看见哈琳娜借着放报告书时故意弯下身,让任何人只要一瞥就可以看到她丰满的胸脯;还可以看到仲儒因她的话而笑得开怀;更可以看到两人间的默契……香云冷眼看着这一切,意看怒火愈是炽烈。
  为什么他们两人在里面聊得开心,她却得一个人坐在这里忍受妒火的煎熬!
  再一次输给他所热爱的工作,她好不甘心,更不甘心她明明是他最亲密的伴侣,为什么心会隔得这么远,横隔在两人之间的距离犹如大海般辽阔且深沉,深得让她感到害怕。
  若是自己和仲儒携手共度一生,这样的情形是否会一再的出现?她是不是得不断地与化石争宠?还得防着对他心怀不轨的女同事……
  香云本是清澈明亮的眼眸笼罩上浓浓的落寞、伤心与结濉K认真思索着两人的未来,但在想之前她要先将里面那只狐狸精踢到天边,就算她对他们的谈话内容插不上嘴,也容不得她这般嚣张。
  只要她还是孟仲懦的老婆,其他女人就不能觊觎他!
  香云豁出去站了起来决定行使身为妻子的权利,却惊见另一间办公室的两人搂抱在一起,唇碰着唇。
  “哈琳娜,你跃矩了。”孟仲儒冷冷地推开她并望着窗外空荡的位子。
  该死,香云误会了。
  “不,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不理会他纠结的眉头与不悦的神情,哈琳娜急切的表白,“我爱你,你知道我一直是爱着你的吗?”
  “我知道。”他收回焦虑的眼眸正视她,在哈琳娜还来不及欢喜之际,他又道:“但是你该明白我们根本不会有结果的。”
  “为什么?”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我是如此的爱你,我们绝对会是最完美的一对,而且我们一向相处得很好很融洽不是吗?”她捉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几乎是贴在他精壮的身上,轻声软语,“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有说不完的话题,有相同的理念,我们还可以组成一个考古家族,就如同考古界名人李奇家族一样。”
  他摇头打断她的幻想,毫不迟疑推开她柔软的身子,并与她保持两臂的距离,他在心底思索着如何以最快的时间婉拒她的情意,而且他得赶紧找到香云解释这一切。
  见到他的疏离,她更心急了,“相信我,不论是各方面我都比纪香云好,更适合你——”
  “但是我喜欢的是香云,只有她才是我要的。”他不再顾及情面,毫不留情强硬的打碎她的幻想。
  他的狠心拒绝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令她惊愣的白了脸色。她不相信她会输给一个小丫头。
  “若是你喜欢的是她,为何忍心放她独自一人三年都不理,你和我相处的时间甚至比她还要多上许多。”
  他面有愧色的叹道:“这是我的过错,而我正打算改正。”
  他过去几年真的是太自私又任性了,丝毫不曾注意到自己无心的作为是否会伤害到香云。
  这是否就是造成她眼里的轻愁与不安的原因?
  “不,为了接近你我甚至放弃其他更好的条件。”
  “哈琳娜,你是个好女人,但是却不是我所要的。”他再次闪开她伸过来的手,无情的锐:“你可曾想过,我俩相处的时间确实多过我与香云相聚的日子,但为什么在我顿悟之后,喜欢上的是她而不是你?”
  哈琳娜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看来有点可怜,但是孟仲懦知道自己不能再心软了。从前就是念在同事情谊与多年的同学关系才装作不懂她的心意,希望这样消极的方式能让她知难而退,看来他是做错了。
  对于某些感情或许不该想太多,为了顾及多年友谊却伤了他最重要的人,这是个多大的错误,当初是该快刀斩乱麻的。
  “本来我并不想讲开的,没想到却造成你的误解。”他惋惜一叹,“我以为以你的聪明才智该明了我的拒绝。”
  眼前的孟仲儒哪还是那个大家所熟知不解风情的大木头,他阳刚的脸孔上只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无情。
  哈琳娜精心装扮的脸蛋顿时变得又青又自,垂头丧气与先前自信满满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她总算明白看似呆怔的他对那些女子的示爱并非全然不晓得,其实他明白得很,没接受只因那些女子都不是他所要的。而他的傻愣、不解风情怕是为了减少麻烦和顾及她们的面子而装痴扮傻的。只有她看不清楚他明显的拒绝,还以为死缠到底就是她的,是她笨得愚昧。
  再怎么说,一个身拥数个博士学位的人能傻到哪里去,是她自己笨得没能看出他的拒绝啊!
  另一方面,伤心的香云脑子里完全无法思考,只能逃回到她安全的堡垒,独自一人疗着伤口。一开门却见到许久不见的室友维德,满腔的伤心再也忍不住对他宣泄而出,哭倒在他怀中。
  “你怎么了?一回来就哭成这样,别吓我啊!”香云只顾着哭,根本不理会他紧张的问话。
  维德只好先让她哭个够,但是三十分钟后她的泪水非但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如滔滔江水奔流不绝。
  “你再哭下去我就快淹死了。”他无奈地翻着白眼。
  “我停不住嘛……”
  她呜咽着仍是埋头痛哭,看到刚买的新衬衫沾满了她的泪水与鼻涕,维德心疼呻吟着。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试着轻声软语哄她说话,也许移转注意力后她会忘了哭。
  “我老公有外遇,而且是在我面前和别的女人亲热。”她的眼泪像水龙头一样怎么也关不住,不断的流出来。
  “嘿,有的时候双眼所看到的事未必是事实哟。”
  “你知道吗,他前一刻才和我亲热被打断,下一刻就吻上别的女人,面对这样的情形你不会怀疑吗?”她气愤的挥着拳头。
  “呃……有的时候男人会‘冲动’了点。”他边点头附和还得分神闪避她没长眼睛的拳头。
  “不,都是那个狐狸精的错,她是存心要破坏我们夫妻感情的。”她抽出好几张面纸用力擤着鼻涕。
  “既然你明白那还哭什么?”他丢了个白眼给她,“白白损失我最好的衬衫。”
  “我哭是因为伤心我和仲懦之间的鸿沟比太平洋还大,而且我嫉妒那个女人待在仲儒身边的时间比我多了好多好多!”她揪住他的衣领吼着。
  “我没重听,别在我耳边乱叫。”维德无奈的揉揉可怜受虐的耳朵,仍是好心劝道:“同事和妻子怎能比?同事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随时可以换,但是妻子却是生活中不可或缺,是要携手走一生的亲密伴侣,放心,狐狸精赢不了的。”
  他的话非但没能安慰她,反而还让她垮下了脸蛋,幽幽叹道:“但是我对这段强求来的姻缘感到好无奈、好无力,我不知道往后要如何走下去。来法国时我只是气愤他的狠心无情,好久都不理我。但是自从他出现在这儿,再一次闯进我的生活之中,我又犹豫不决了,而且和他相处的这段日子我发现我更加不想也无法和他分离了。”说着她的泪水又扑簌簌直流,“怎么办?”
  “唉唉唉,别又哭了。”
  “怎么办啦?!”她干脆放声大哭。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孟仲儒森冷的问话如北极寒风冷飕飕吹了进来,屋里的温度立即降了十度。
  他气急败坏的瞪着自己的妻子窝在别的男人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好不伤心,原本的心急与不舍在见着她肩上该死的手时倏地被怒火烧个精光。
  一和哈琳娜说明白他便急得四处找她解释,但她却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是他不对不该惹她伤心难过,但她也不能因此就找其他男人寻求慰藉!
  在孟仲儒凶猛怒火的瞪视下,维德的手臂仿佛被烫着般赶紧离开香云的肩头,盛怒中的孟仲儒四周仿佛被地狱之火包围住的骇人,为了小命着想维德赶紧出声安抚:“我只是在安慰她,没其他意思。”
  “哼,我们只是在做你刚才做过的事。”
  香云却故意抱住维德的腰,惹得孟仲儒两眼快喷出火焰。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只是又气又伤心才胡言乱语。”维德吓得像是被火烧到似的赶紧跳离沙发,离两人远远的,免得不是被目光杀死就是让香云害死。
  莫怪老人家总是说,不要插手管别人的感情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晓得。今日他可着实体会到了。
  “我才没有伤心,我高兴得很。”但她的神情却像是气得火冒三丈的母狮。
  孟仲儒努力压下濒临决堤的怒火试着和颜悦色的开口:“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谈你和哈琳娜的奸情?”
  “我们只是同事!”他咬紧牙关低吼。
  维德忍不住翻着白眼,不要命的插嘴,“你们这对夫妻在干什么?有话好说,能顺利结为夫妻是多幸福的事,有多少人羡慕——”
  “我们夫妻俩的事不敢劳你费心!”
  他朝维德吼完,马上以飞快的速度将香云拉进她的房间。
  “你走开,放开我!”话音才落便被摔在床上,她气坏地大吼:“滚出去!”
  “没将事情说清楚我不会走的。”他双臂抱胸像座山杵在门口瞪着她。
  “没什么好说的,我亲眼看到你们拥抱在一起热吻,还能说什么。”她倔强地不愿在他面前落泪。
  他立即心疼的放软声调解释道:“那不是吻,只是唇碰唇,而且是她来抱我——”
  “那不是重点!”不待他说完香云即低声吼着。
  今日的事情只是个导火线,让她终于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她和仲儒就像天与地、云与泥,差了十万八千里,终究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而且她也累了。
  “我没有哈琳娜的美丽,也没有她的能干,她是你事业上的好伙伴、得力助手。”香云喃喃自语陷入自己的思维中。“她说得对,她拥有太多我所没有的优势,那是我渴望了一辈子都不能到达的……”
  “你们各有优缺点,但是她从来就不是我要的。”他极不喜欢她说的话与神情,叹口气又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处理得不好,但是我已经和她说明白了,她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
  “你能把握不会再有第二个哈琳娜?”
  孟仲儒的眉蹙紧,“你总不能要我以后工作时只要是女同事就离得远远的吧?”
  “有何不可。”她故意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别说气话。”他的脸色难看极了,额际暴出的青筋显示出他的耐性快达临界点了。
  “我说的可是肺腑之言耶。”香云漾出一抹笑靥,甜美极了,但是她脸上的笑愈是灿烂她的心就愈是痛苦。
  “你究竟在闹什么脾气?”
  他直想将她的脑袋摇清醒些,但手掌才碰上她的肩她便大叫。
  “不要拿碰过她的脏手碰我!”
  孟仲儒的脸色难看得像是便秘了好几天,臭得不能再臭。
  香云趁着决心还没变弱前赶紧开口:“我问你,你了解我多少?你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喜欢什么东西?讨厌什么食物?爱看什么书?朋友有哪些?这些你知道吗?”接连七、八个问题问得他说不出话来,不待他思考她又接着说:“你回答不出来,因为你不知道,但是我却了解你比你了解我多,你喜欢吃中国菜,讨厌喝牛奶,最常看的书除了考古类外还有散文,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最不能原谅欺骗,最爱的是关于考古的事物——”
  “该死,我正试着多了解你!”他难堪的吼,“而且我不是正试着当个好老公吗?”
  “你以为和妻子做爱就是当个好老公?”她挫败的摇了摇头,“不够的。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你爱我吗?”终究她还是问出口了,但她却胆小得不敢听他的答案。“到头来,我们还是注定分道扬镳。”
  “休想!”他双手用力捉住她的肩膀怒吼,努力想自她黑潭似的眼眸看出真正的原因。
  “嘿,我是放你自由让你和哈琳娜双宿双飞耶。”她故作轻松的道。
  “然后你再回头找抛弃你的那个男人?”
  “也许吧,毕竟我最爱的人三年来不曾变过。”
  亲耳听到她还是爱着张磊,孟仲儒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她身旁的棉被上,继而怒不可遏地冲了出去,当房门被用力甩上时,两行清泪立即自香云苍白的脸上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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