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任苍遥竟说喜欢她……她怎么可能接受!在她心里,任苍遥就是个奴,她对任苍遥的要求就是忠诚,而现在任苍遥却反咬她一口!
控制欲强的樊玉香一向都将所以事物掌控在手中,但现在事情却完全脱出她的控制,而一切混乱源头就来自于眼前--任苍遥。
樊玉香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
樊玉香冷着脸,拉住缰绳,愤怒地夹着马腹,驾马离开。
好,任苍遥不滚,她走总行吧!管会不会再遇到意杀她的刺客。
樊玉香气得完全失去理智,她现在的念头就是要离任苍遥这家伙远远的!
可任苍遥哪会如她所愿,他迅速抓住缰绳,翻身跃到马背,跨坐在樊玉香身后。
「给我下去!」樊玉香伸肘往后击,就算没有内力,可她的拳脚功夫还在,不只肘击,她身手利落地在马背上翻身,单手支在马鞍上,以手为支点,侧身朝任苍遥踢击,要把可恶的混蛋白眼狼踢下马。
任苍遥轻而易举地抓住踢来的脚踝,没了内力的樊玉香在他眼里就像只撒野的小猫,不具有任何威胁性。
他甚至倾身一压,将樊玉香的双腿都抓住。
「任苍遥!」樊玉香气得几乎是尖吼,任苍遥一压过来,她企图往后退,可背后是马鞍,根本退无可退,她干脆抡拳,往任苍遥的脸上揍去。
任苍遥侧头避开拳头,身下的马仍在奔驰,而且似乎被两人的动作吓到,奔跑得更快。
「樊玉香,你不怕摔下去?」
她怕个鬼!她马术精湛,这辈子没摔过马,再说,她此刻怒火冲脑,根本不管那么多,见任苍遥闪过拳头,她干脆双拳一起上。
「给我滚!」她怒吼,被压制的双腿挣扎着。
任苍遥往后仰,再次闪过拳头,可压制双腿的手也微松,樊玉香趁此时要跳起,任苍遥见状迅速扣住她,拉过缰绳,将她缠捆。
樊玉香怒瞪眼。
「任苍遥,你敢!」她边吼边反抗,可少了内力,她根本就敌不过任苍遥的力气,不一会儿就被绑在马背上。
而她的双腿跨在任苍遥腰间,两人的私密处几乎是相贴,然后……她瞪大眼,感觉到一个硬物抵着她。
「任苍遥!」樊玉香怒红脸,她扭动,想退开,可马背上的位置那么小,她又被绑住,想踢他,双腿又被抓住。
「你确定你还要再动下去?」任苍遥朝她露出邪恶的笑容,被蹭到发硬的下身一直贴着她的私 处,完全不介意向她坦露对她的欲 望。
樊玉香愣住,发现抵着她的硬物似乎有变得更大的迹象,而任苍遥的眼神灼热得像是想把她吞下腹,她立刻想到任苍遥一直对她怀有不轨,这让她僵住身体,不敢再动。
樊玉香第一次遇到这种让好又气又恼的窘状,她几乎是咬牙切齿,「任苍遥,我一定会宰了你!」
「我知道。」任苍遥完全不怕,甚至伸手轻拍她的脸,烦恼地问:「那我是不是该趁你宰了我之前多做些什么……」
他边说,手边往下,滑过樊玉香颤抖的唇,雪白的颈,慢条斯理地来到柔软的胸脯,指尖似乎要探入襟口。
樊玉香眼角发红,绝对不是被吓得想哭,而是怒红的,「你、敢!」
却不知她愈是骄傲,愈是让人想折辱,任苍遥真想撕碎她身上碍眼的衣物,狠狠地欺辱她,将她的骄傲狠狠撕毁。体内的兽族之血沸腾着,几乎是蠢蠢欲动。
可他知道,他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他将一辈子都得不到她。
压下心中的野兽,任苍遥弯起轻挑的笑。
「当然不敢。」他收回手,又叹息一句,「主子,你真没幽默感。」
幽你妈……樊玉香差点爆出平生第一次粗口,可她忍住了。不是只有任苍遥了解她,对任苍遥这个奴,她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任苍遥喜欢笑,痞痞的笑容让他看来很是无害,可樊玉香知道任苍遥就算被她教导得再人模人样,他的本性仍是只兽。
因此就算眼前这张俊庞笑得再散漫不羁,但樊玉香没忽略任苍遥眼里闪过宛如野兽的侵略光芒,那几乎让她的心发颤。
这让正处于非常暴躁的樊玉香不得不冷静下来审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完全是处于劣势,而任苍遥……谁知道他的人性能维持多久!一直抵着她的火热让她倍感威胁。
她逼自己压下怒火,用冷静的口气命令,「滚下去。」
然后似乎察觉自己的口气太过冷硬,她再逼自己语气放软,「我不会逃。」
任苍遥挑眉。没想到向来骄傲得近乎自大的樊玉香竟然也会有屈服示软的时候,啧啧,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升起一股爽快 感。
这种感觉真好,难怪樊玉香那么爱欺压他人。
看到任苍遥先是讶异,随即是有趣地看着她,赤裸裸的就是在笑她,她几乎差点以爆火。
「你是下不下去!」不滚,也把你那孽根离我远一点!
任苍遥哪不知樊玉香在在意什么,他更故意地,若有似无地,把胀痛的欲 望蹭着她。
樊玉香睁大眼,忍不住了,「任……」
「嘘。」任苍遥摸着她的下巴,对她痞痞一笑,「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等我冷静下来,它就会消下去了,不过主子你要是再继续激动下去,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这混蛋嘴里叫她主子,可根本就没把她当主子瞧!那主子两字听在她耳里,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樊玉香咬牙,气得浑身发抖。
任苍遥轻摸着她,火热的身体伏低,滚烫的下身紧贴着她,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该死的脉动……妈的!她绝对会剁了他!
任苍遥还很故意地,「主子,你抖得好厉害,是冷吗?」
樊玉香没吭声,只是呼吸声很重,显示她是多么的愤怒。
任苍遥整个恶劣心升起。
「要我温暖你吗?主子。」最后两个字,他唤得很轻,却也很重。
啪!
樊玉香再也无法忍受,她清楚听到自己的理智线断掉的声音。
「任苍遥!」手被绑住,腿也动弹不得,樊玉香气得抬起头,狠狠撞向任苍遥。
「操!」樊玉香终于爆粗话了,而且也喷泪了。
妈的!怎么没人跟她说兽族人的脑袋那么硬!
若问樊玉香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她绝对会回答是养了一头白眼儿狼。若再问她第二后悔的是什么,她绝对会回--妈的,她怎么没练铁头功!
樊玉香现在觉得额头爆痛,整个脑袋也都是晕沉沉的,现在别说挣扎了,她连大声说话都想吐。
任苍遥怎么也没想到樊玉香会拿头撞上来,撞上的那一刻,发出很响亮的「叩」声,然后就是樊玉香的咒骂。
再然后,樊玉香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她只觉得自己的额头好痛,眼泪控制不住地一直掉。
至于任苍遥,好好的没事,而樊玉香的额头很明显地红一块。
看到樊玉香恹恹的模样,任苍遥都不知该不该同情她,不过至少她安静下来了,因为她晕到没力了。
但为了预防万一,任苍遥还是把她绑在马背上。为了避免沉香山庄的人追上来,他专挑山上小路走,直到发现一条小溪,才停下来。
解开缰绳,他将樊玉香抱下马。
樊玉香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任任苍遥抱她到树下。
她靠着树身,眼睛闭着,白皙的小脸让额头上的红肿非常显眼。
任苍遥伸手轻碰。
「嘶。」樊玉香立刻皱眉,不高兴地拍开他的手,「滚开!」
睁开眼,她狠狠瞪他,眼尾发红着,有种意外的委屈。
不过任苍遥知道这只是自己的认为,他从来不会被樊玉香柔弱的外表欺骗,可难得见她这般痛苦的模样,虽然觉得她是自作自受,但他还是心软了。
「头还好吧?」都不知该不该说她蠢,拿头撞他……她除了那身武功外,全身上下都细皮嫩肉的,哪禁得起撞呀!
樊玉香早后悔了,撞上去的那一刻,她真的有种西瓜撞石头的感觉,她的头都晕了,而任苍遥这混帐却是完全没事,甚至还笑出来。
是的,任苍遥错愕完就是大笑,他真的没想过他的主子竟然这么逗!
「少假好心!」樊玉香冷哼,再次闭上眼,完全不想看到任苍遥的脸,管他要再笑她还是怎样,随便啦!她现在头疼到根本不想理他。
不过没想到任苍遥啥都没说,樊玉香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又回来,然后一块冰凉的巾帕敷到她额上。
「冷敷一下应该会好一点。」任苍遥轻声道。
樊玉香觉得自己该把额上的巾帕丢过去,她才不希罕!可是……冰凉的巾帕确实让又痛又烫的额头好一些,这让她犹豫了下,然后又觉得她干嘛要虐待自己,混蛋既然要矫情,她干嘛要拒绝!
这么一想,樊玉香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了,眼睛仍然闭着,不屑看他。
任苍遥弯唇,早习惯樊玉香的脾性,她不理他,他照样能自说自话。
「你肚子该饿了吧?我去找食物,别乱跑。」说完,任苍遥也不点樊玉香穴道,也没再拿绳子绑她,非常放心地离开。
樊玉香听着离去的脚步声,没有动,又再默数一下,确定任苍遥离得够远了,她迅速睁开眼,这时候不逃,要等哪时候!
可是……
「噢!」身体一动,头就一阵晕,樊玉香扶着额头,却又压到伤口,痛得她叫出声,最后又恹恹坐下。
不行!她动不了!
樊玉香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疼,虽说习武之人哪有怕疼的,可樊玉香就是怕,要不是她资质太好,连尉梵天都说这甥女儿这辈子能练成武功真是奇迹。
贪懒好享受,又怕疼,而且别看樊玉香总是冷冰冰的淡定样,实际上,她的脾气非常暴躁,也很没有耐性,完全不具有习武者该有的沉稳心性。
不过樊玉香却有个优点,对喜欢的事物,她很乐意投入心思,她的绝世武功就是这么来的,沉香山庄一天比一天有钱,她也功不可没。
任苍遥会这么放心离开不是没有原因的,对樊玉香这个主子,他早理解透了。
果然,等他抓着猎物回来,樊玉香仍然坐在原地,只是原本敷在额上的巾帕已经掉在地上。
任苍遥放下猎物和枯枝,将巾帕捡起,拿到溪边洗洗,再拿着巾帕走到樊玉香身前,再次将它敷到她额上。
樊玉香完全没吭声,心里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憋屈感。
妈的,等她头不痛不晕了,她绝对会逃给他看!
樊玉香一边在心里暴怒,一边用耳朵听着任苍遥的动静。
她先是听到升火的声音,又闻到蜂蜜的甜味,然后没多久是蜂蜜混着烤肉的香,她终于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肚皮也发出小声的咕噜。
任苍遥烤着兔肉,一边刷上蜂蜜--方才打猎时,他看到树上有个小蜂巢,用烟熏走蜂后,就把里头的蜂蜜占为己有了。
在烤肉刷上一层蜂蜜,这是樊玉香最爱吃的。
樊玉香发出的咕噜声虽然小,不过任苍遥还是听见了,他忍不住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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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的反扑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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