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喜欢她,这几天不就跟阿蛮如胶似漆的,哼!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地想着。
「阿蛮……」任苍遥还想拒绝,阿蛮却不给他机会,强硬地将虎皮塞给他。
兽族女人向来喜欢强悍的男人,示爱也很直接。
「给!」然后阿蛮迅速在任苍遥脸上亲一口,又给个笑容,就转身跑了。
偷看的樊玉香瞠圆眼,她怒瞪着任苍遥,她就不信他躲不开阿蛮的亲吻……混蛋!她不自觉地骂出声。
听到咒骂,任苍遥转头,就见到在偷看的樊玉香,他挑眉。
樊玉香完全没有被发现偷看的心虚感,直直地瞪着他。
被瞪的任苍遥没什么表情,他走向樊玉香的石屋,直接掀开帘子。
「你进来干嘛?」樊玉香瞪他,「我有准你进来吗?进去!」
任苍遥没理她,将手上的虎皮铺上石床。
「虎皮给你,铺着你会好睡点。」他知道她一定睡不惯这么硬的石床。
「不用!」樊玉香才不希罕,而且这虎皮还是阿蛮给他的……她才不要别的女人给他的东西!
樊玉香抓起虎皮,粗暴地丢还给他,「拿着你的虎皮滚!」
这还不够,她愈看任苍遥愈气,尤其是那刚刚被阿蛮亲过的脸颊,暴躁和愤怒冲上脑,她想也不想地举高手……
只是这次任苍遥没再乖乖的让她甩巴掌,而是抓住她的手。
「任苍遥,你敢!」樊玉香瞪大眼。反了!真的反了!他竟敢不乖乖让她打!她气得抬脚朝他的腿骨踢。
任苍遥迅速往后退,再侧脸闪过她挥过来的拳头,再抓住她另一只手,靠着身高和力气将她的双手往背后扣住,粗暴地将她压在墙上。
樊玉香几乎是整个人撞上墙,她痛得皱眉,怒火也更旺盛。
「任苍遥,你敢打我!」她气得踢他。
任苍遥压住她的脚,不过腿却也被她踢了好几下,「樊玉香,闹够了没?」
「谁闹了!」樊玉香朝他吼,乌瞳跳跃着怒火,「放开我!」
「你在气什么?」
任苍遥盯着她,幽暗的屋里,金色瞳眸彷佛将她看透,这让她又愤怒又心慌。
「气我被阿蛮吻吗?」其实他早发现她在偷看了,那个吻他也是故意不避开的。
他就想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你在吃醋。」
「屁!」樊玉香怒吼,「任苍遥,你少自作多情了!要发情找你的阿蛮去!滚!」
「真的不在乎?」任苍遥勾起唇,脸庞贴近她,「那你怎么不走?怎么还待在这里?难道不是舍不得我?」
「鬼才舍不得你!」樊玉香嗤笑,语气冰冷,「放开我。」
任苍遥看着她,眸底的光黑沉幽深,然后松开制住她的手,往后退一步。
樊玉香愣了下,她没想到任苍遥竟真的放开她,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样听话是什么意思?她气得抬手。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幽暗里响起。
任苍遥舔着被打破的嘴角,舌尖尝到血渍的味道,看着樊玉香愤怒的眉眼,他眸色一深,如猛兽般迅速扑上她,恶狠狠地咬上她的唇。
清浅的月光自石窗口悄悄曳入,隐隐约约地洒在纠缠的两人身影。
樊玉香被按在墙上,嘴巴被狠狠喔咬,滑溜的舌粗鲁地撬开她的唇,侵入她嘴里,她气得想揍人,可双手被压在墙上,脚也被制住,高大的身躯压迫着她,胸膛紧贴着她的胸,她能听到两人同样用力的心跳声。
两双眼在幽暗中相互瞪视,愤怒席卷樊玉香所以理智,她立刻张牙,狠狠咬住侵入的舌。
任苍遥皱眉,却仍不退开,被咬破的舌头舔着檀口,浓浓血腥味在两人唇舌散开,而他蛮横地吮住她的舌,像想吞掉她似的,夺取她的呼吸。
樊玉香瞪圆眼,嘴里的血腥味让挣扎的动作停住了,她知道自己咬得很狠,只差没把他的舌头咬断,可是他却仍是不离开,固执地含住她的舌。
他不痛吗……樊玉香怔怔看着任苍遥,金色眼瞳自始至终都锁着她,像是宣告不会放开她,而他的心跳声在黑暗中是那般剧烈,像在重复诉说着--
樊玉香,我喜欢你。
樊玉香瞬间不知所措,她慌了,乱了,然后她的目光突然定在他胸口。
他的衣领在两人方才的争执时,不知何时被扯开,那垂挂在胸前的红色护身符让樊玉香怔着目光,那是……
她想起很久前,她陪三姨去寺庙帮姨爹求保平安的符时,那时她也跟着求了一个。
会跟着求,是因为听到住持师父说红色护身符具有锁魂的作用,她觉得很有意思,想也不想地就求一个,决定给她的奴戴上。
她把护身符给任苍遥,命令他要好好收着,见他又惊讶又感动的模样,她在心里窃笑,觉得自己的奴经过此事后,绝对会对自己更忠心,绝对不会离开她,就算死,他的魂魄也仍是她的。
然后她就很自然地忘了这件事了,也忘了曾经给任苍遥一个不怀好意的护身符。
但她没想过任苍遥竟然真的一直贴身戴在身上,虽然护身符已经旧了,可看得出来被主人保存得很好,她甚至能想象任苍遥是多么的珍惜。
如果他知道这个护身符的真正含意……樊玉香突然心慌。
察觉到她的目光,任苍遥放开她的唇,他的唇瓣仍沾着血渍,垂眸看着胸口的护身符时,嘴角微扬,「你还记得这个护身符?」
「这护身符……」樊玉香咬着唇,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不是只有保平安……」
「我知道。」任苍遥抬眸看她,「还有锁魂,是吧?」
樊玉香愣住了。
「你知道?那怎么还戴着……」她不懂,他明明知道护身符的真正意义,为什么还贴身戴在身上?
任苍遥微笑,「因为这是你为我求的。」
就算知道护身符真正的意义,他还是舍不得丢弃,而且就算这护身符有锁魂的作用,可是不也有保平安的效果吗?
你的话狠狠震撼了她,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她突然觉得有股莫名的情绪从心底涌开。
那个一直潜藏在心里的答案,她一直逃避的,一直不承认的,却在他的痴傻下,瞬间溃解了。
「笨蛋。」她低喃,乌瞳翻涌着,紧紧看着他,眸里有着心疼和满满的柔软,然后抬起下巴,主动吻住他的嘴。
这个一直说喜欢她的男人,总是守在她身后,她早已习惯他的存在,把他的宠爱认为理所当然,可是当她转身后,头一次没看到他的身影,那时,她的心竟是头一次空荡荡的。
但,她逃避地忽视。
她对他的占有欲强烈,她一直认为这是正常的……她不禁想起很多年前,他去花楼的事。
那时,她嘴巴说让任苍遥去,可任苍遥真去了,她却是浑身不舒服,心烦气躁的,连自己最喜爱的武功也练不下去,看时间愈晚,任苍遥却还不回来,她的怒火也渐渐上升。
等到任苍遥回来了,闻到他身上的脂粉香时,她整个暴躁了,有种自己的人被抢走的感觉,然后想也不想地,就揍了他一顿,还专制地命令他不许再去花楼。
在她心里,任苍遥就是属于她的,只属于她,而任苍遥也真的自此不再去花楼。明明就是不合理的命令,可他却仍是听从了,他的顺从宠溺让她习惯独占他。
他就像她的影子,她早已习惯影子的跟随,甚至认为理所当然,直到这个影子不再跟在她身边,不再顺从,不再宠着她,还让别的女人碰他,这让她愤怒又惊慌,愤怒他竟让别的女人碰他,惊慌……他会将独属于她的宠溺给别人。
但,她仍是逃避地忽视,甚至习惯性地用愤怒来伪装。
可是任苍遥却仍是守着她,仍是戴着那个护身符,明知护身符真正的意义,却还是贴身佩戴……
樊玉香终于明白樊玉琳为何会对她说那句话--
我可没看过哪个主子对奴占有欲这么重的,你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吗?
原来,大姐早就看出来了,甚至想点醒她,可她却是固执,认定自己的占有欲是应该的,因为任苍遥就是属于她的。
直到这一刻,樊玉香才明白原来她的占有欲不仅仅是占有欲,只有喜爱,才会想占有,但是她却是逃避,恣意地享受任苍遥对她的宠爱。
也在这一刻,樊玉香终于明白自己多么任性又自私,她习惯任苍遥的给予,却从没想过要付出,反而理所当然地享用他给她的特权。
他将她宠得太过,而她却是对他那么坏。
可是,他却仍是喜欢她。
真是……
「笨蛋。」看着呆愣的他,樊玉香心里又酸又甜,小巧的知软软地探入他嘴里,轻轻舔着被她咬破的舌头。
任苍遥愣愣地看着她,嘴里的柔软让他惊愕,他徐徐松开她的手。
双手得到自由的樊玉香却不是推开他或再甩给他一个耳光,而是将手臂环住他的颈。
而那低低的「笨蛋」两字,听在他耳里像是怜惜,又像是撒娇,又宛如是对他投降。
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任苍遥眸光顿时发亮,心头涌起一股狂喜,他颤抖着手抱住她,舌头碰触小舌,而她没退开,像只小猫似的温柔舔舐他的舌。
任苍遥欣喜若狂,他热烈地吮住香舌,野蛮地将她压在墙上,而她柔顺地任他肆为,舌尖被他含着,他的手扣着她的臂,将她往上抬,让她与他平行。
「玉香……香儿。」他轻轻含着她的唇,声音含糊而低哑,带着颤抖的试探,第一次如此亲昵地唤出他心底渴望已久的名字。
……
早已饥饿许多的兽,在这一夜将他的猎物啃食得一干二净。
樊玉香觉得自己动不了了,甚至连眼睛都涩得睁不开,连喉咙都干哑到不行。
直到一股冰凉的泉水哺入她嘴里,她几乎是贪婪地张着嘴,喝着解渴的水,至于喂完水又在她嘴里舔一圈的舌头,她主动忽略了。
酸软的腿被打开,温热的巾帕轻轻擦拭着她身下的狼籍。
任苍遥微微拨开红肿的瓣肉,白液立即从花口缓缓流出,他不由得深了眸,指尖沾着稠液,轻微地探入花口。
「嗯……」樊玉香忍不住发出低吟,随即不高兴地睁开酸涩的眼,「任苍遥,你够了没!」
低哑的声音让她的愤怒听起来一点都没有气势,反而像刚哭泣完的小孩子,不过她也确实哭了一整晚,想到自己被任苍遥逼得又哭又叫,她就整个羞恼。
「你说呢?」任苍遥朝她勾唇,笑得邪气,在花 穴里的手指轻轻一勾。
樊玉香用力咬住差点发出的呻吟,眼角微微泛红。这混蛋!樊玉香狠狠地瞪他。
任苍遥也只是逗逗她,他没那么禽兽,当然,这跟他昨晚已经暂时得到餍足也有关,而且真惹恼她可不好。看着全是斑斑点点的雪白肌肤,他不得不承认他似乎折腾得过了,就连可怜的花瓣也是又红又肿的。
任苍遥抽出长指,拿着巾帕将她擦干净。
樊玉香哼了哼,任他伺候。
将她身上的黏腻擦掉后,任苍遥将巾帕丢进水盆,爬上石床,将她拉进怀里,让她趴在他胸口,手掌来回摸着她滑腻的肌肤,轻轻揉着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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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的反扑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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