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才转身,她却又叫住他。「你的手臂……也让太医瞧瞧再走吧。」
「既然不安我的伤,方才又何必动手?」他调侃她。
「谁不安了,你要走尽管走,血流不止我也不管了。」
她有点恼羞成怒,发狠又去推他,这次他握住了她伸来的玉手。
她一怔,脸庞更加红艳。「你放手!」
「不放。」他轻浅的回答。
「放手!」
他只是定定望住她,不语。
她微微一顿,另一手也推了上去,结果两只手皆被囚于他掌中。
她用力想扯回,这一扯却将两人一同拉躺在床上,她倏然睁大眼眸,没想到两人会缠抱在一起,整个人傻住。
床前的薄纱幔帷飘飘如烟气轻动,东方清平眼神逐渐幽深,眼前的她云鬓凌乱,如墨般的秀发散在床上,额上渗着薄汗,双颊嫣红夺目,微启的朱唇透着致命的诱惑,如此撩人的模样教他抱在怀里,当真折磨人!
义明日惊愣了好半晌,凤眸直勾勾的望着他,心跳如飞,小舌不经意舔了一下干燥的唇,这一舔何止勾人,简直逼人犯罪!
一股微妙的氛围弥漫其间,这瞬间两人皆若魂魄无主,更似神动心驰,四目相凝,气息越缠越紧,两人的唇不自觉的靠近……
「太医来了,请公主——」宫女匆匆领着太医入内,一拉开幔帷,所有人皆呆住了。
见到床上两人相抱,暧昧得几乎就要吻上了,太医与一群宫人登时尴尬起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惊慌失措极了。
而床上的义明日心下一惊,想拔开身子却无法,死瞪着仍一动不动的东方清平。「你?!」
东方清平身子僵了一下后,从容不迫的坐直,环视一干惊愕无措的众人,泰然一笑。「太医来了是吗?那先给小日看病吧。」
他不疾不徐的移身下床,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更像是被撞见他在床上也是理所当然,没有避嫌离开的意思。
众人与太医见他这态度错愕得下巴差点掉落,竟呆站着无人动作,就连义明日自己都教他这份泰然自若给惊住了,这虽称不上被抓奸在床,但也算极其不堪了,他如何能这般从容不迫?
「太医,请吧。」东方清平催促呆杵的太医。
「公……公主,容臣为您诊脉。」太医这才回神,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上前道。
义明日脸色在千变万化后镇定的伸出手来让太医把脉。
半晌后,太医瞧了她一眼,为难的道:「您这脉动得太快了,得静下心来臣才诊得准,臣还是一会再为您把脉吧……」
她脸蛋骤红,这是说她此刻心绪不定,心猿意马了?她难堪得说不出话来,又听见一旁的东方清平发出笑声,她忍不住狠瞪他。「你笑什么?!」
他笑容未减。「我笑太医说话含蓄,没说得露骨让我与你难为情。」这话一出,不就表明他们之前真有什么,才惹得她心荡神摇至太医不能诊脉的地步?
众人愕然张大了嘴,义明日凤目一眨,明白他说了什么后,指着他才要开骂,可他已是春风化雨的朝太医笑道:「既然她心跳失序,就先别诊脉,请太医先瞧瞧她的高烧,这病状是否与王上相同?」
太医瞧向像是气得无肠可断的义明日,吞了吞口水。「公主,臣能否瞧瞧您的眼,看有无异状?」
「不用瞧了,本公主死不了,你与这家伙都给我滚!」她指着东方清平,火冒三丈的道。
太医吓得忙倒退数步,东方清平嘴角扬起一抹笑后,身子一挪,将还想再退的太医拦住。「去吧,风寒若不医治,小病变成大病可就不好了。」
「可是公主……」太医惧于义明日之威,哪敢再上前。
东方清平睨向气呼呼的义明日。「你不是要我也顺便看伤,你这一闹,我这伤还瞧不瞧?」
闻言,她立时瞧向他还流着血的手臂,原本骄横的气焰登时退得一干二净。
「……太医,过来吧。」她明眸瞧都不敢往东方清平方向瞧上一眼了。
风寒来得快去得也快,喝过太医开的药,隔日义明日烧已退,人也精神多了。
可她的风寒虽去得急,东方清平的手伤却没办法马上好,她听说伤口还化脓了,所以基于负责任的态度前去探望了。
他住在艳阳宫紧邻自己的朝凤宫,当初也不知何故,就让他住在自己的隔壁。
她脚步轻移来到他的住处,连让人通报一声也没有,一脚就跨进寝殿里了,偏巧适逢东方清平正在更衣,他外衫才褪下,听见有人进来,转身见到是她时微愣了下。
乍见他袒露胸膛,义明日面色一臊,露出了一丝惊慌。「你、你、怎么不穿衣裳?!」
身后跟着她进来的宫女们见到他的样子,马上闭上眼睛,不敢乱瞧。
「我正在更衣。」他心绪归位后,俊颜展笑。
「什么时候不更衣,为何偏选在本公主进门时?」她蛮不讲理的道,脸色却红艳得很。
他仍笑得怡然自得。「你来得正好,过来帮我换药。」
「换……换药?我?」她指着自己。
「是啊,不是你难道是别人?」他瞧向她身后那群娇羞不敢瞧他的宫女们。
她回头见自己的宫女们瞧见他光裸的胸膛后,个个又羞又赧,就连琼芳都一副娇羞的样子,不禁心头冒火。「这没你们的事,都出去吧!」
几个宫人包括琼芳在内见她发怒,都不敢再留,纷纷退到外头等候。
等人都走光只剩他们时,她瞪着他。「你敢调戏我的宫女?」她怨气满腹的说。
「我何时这么做了?」他无辜的问。
「就刚才,你没瞧见她们每个春心蠢动的样子——」说到一半她突然闭上嘴,因为又见到他那似笑非笑,彷佛透视什么的模样,这让她寒毛倒竖,浑身战栗,这眼神诡异得很,把她的心都给揽乱了,索性闭嘴不再说话,免得他又露出那副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嘴脸。
「不帮我换药吗?」他笑着问。
她瞧了他的伤处,纱布上的血已干,想来流血状况已经控制住。「换药我不会,传太医来吧。」
「让太医为这点小事奔波就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他取来药箱打算自己动手。
她见他真要自己来,马上靠上来接过他的药箱。「这是我弄伤的,就当赔你一次好了,我替你上药。」她红着脸说。
他抿嘴笑。「多谢了。」
义明日脸发烫在他面前坐下,动手要帮他换药,但视线触及他仍裸着的胸膛,不禁口干舌燥起来,瞧他文质彬彬,却有一副结实的胸膛,难怪琼芳那群宫女瞧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带着几许故意,她动作粗野的将他臂上的旧布条澌下来,这一撕伤口又冒出血来,她小脸一白,后悔了。
「身子可还烧着?」他若不是太会忍,就是没知觉,只低声问她的病,没理会自己怎么被蹂躏的。
「不烧了,病好了。」她带着惭愧瞧他的伤口,忍不住心头颤动。
他轻笑。「嗯,这病倒去得快,很好。」
这声「很好」不知怎地令她心悸,手上力道放软,为他换药的动作越发轻柔。
为他上好药,正要退开,瞧他又睨了自己一眼,这意思竟是要她帮他穿上衣裳,她不住又想发火。「你得寸进尺——」
他瞥向守在外头的宫女。「要不让其他人来——」
「你休想!」她气急败坏的抓过长衫替他套上,他见她动作生硬,显然不曾做过这些事,可也不想帮忙,就任她胡乱替他穿衣系带,这衣服穿穿脱脱总算穿戴上去,可当他精实光滑的胸膛掩在衣衫底下后,她竟莫名感到可惜。
「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吧。」他又道。
「你倒真使唤起我来了?」她手叉腰,气得瞪视他。
他一叹,比了比自己的手伤,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她一咬牙,自己造孽伤他,这是报应吗?!踏着重步去为他倒水了。
他才刚喝了口水,义明宇便冲了进来。「东方大哥,你说我这画如何——啊,王姊也在?」义明宇冲得快,没注意琼芳她们在外头,琼芳也不敢拦他,让他直冲入内,他见到义明日有些吃惊。她病了一天一夜后,义明宇的风寒也去了,这会又生龙活虎。
「欸……」义明日被弟弟见到她在东方清平寝宫里,忽然感到一阵不自在,拉拉衣襟,搧了搧脸。
「王姊,你热吗?」义明宇见了她的行为,不解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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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代后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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