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这是怎么着,不过是个破格封赐的公主,真以为自个儿成了皇族,见着了本宫也不知道该侧身问安?」领头的女子盛气凌人,皮笑肉不笑地拐弯讽刺。
窦月芽懒懒睨一眼,要不是她确定这时代没有肉毒杆菌,她真会以为她注射太多,导致颜面表情不自然。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谁。」她起身很客气地问:「请问如何称呼?」
虽说对方来意不善,但她只有孤身一人,只好以退为进,和气求生存。
岂料那女人掩嘴低笑,一双狐媚大眼往后睨去,笑问:「听见了没?真是傻了呢,连咱们都不记得,真不知道睿王爷和大皇子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会为了争夺她而比试呢。」
说着,后天响起阵阵很含蓄的笑声。
窦月芽无力地闭了闭眼再看向远方。就这么点功力?不是她不懂反击,二嫂这么点力道,她连反唇相稽的兴趣都没有。
笑吧,一天三大笑,有益健康,算是她的功德。
然,当笑声一停,场子瞬间冷了,眼前一个个姑娘有开始使出眼刀功,教她万般无奈,很想跟她们建议,换个方法如何。
如果只有这两招,就不要学人家搞小团体玩霸凌,很无聊的。
「贱蹄子,也不想想你盛家不就是个五品五都督的家世,凭什么破格成为公主?」
去问皇帝啊,关她什么事?窦月芽掏了掏耳朵。
「就凭你也想要攀高枝,不怕摔死?」
喜欢哪个就打包哪儿,找她干么?她偷偷掩嘴打了个哈欠。
「睿王爷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别真以为你成得了睿王妃。」
到底谁在妄想,有病就找大夫,她懂财经懂管理就是不懂医,真的是爱莫能助。她眨眨眼,免得哈欠过后的泪水被发觉,那就不好意思了。
「是谁说本王鬼迷心窍?」
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从后头传来,没来由的一阵酥麻从腰窜到头顶,吓得窦月芽回头一望,就见那英勇神武的华与刹自漆黑的林木间走来,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儿多久,又听了多少。
然,一票姑娘一瞧见他,赶忙福身问安,瞬间吓得鸟兽散。
窦月芽瞧这阵仗,噘了噘嘴。
鹰隼驾到,自然会吓跑满枝头的麻雀,问题是——她们也太不讲义气了吧,要走也不拉她一道,留她一个人,气氛很尴尬耶。
偷觑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瞧,那眼神深邃,简直像在对她发射无限量的电流,教她猛地垂下眼。
太妖孽,真的是太妖孽了,他怎能长得这么好看,一般姑娘家哪受得了他这眼神?莫怪那票姑娘企图霸凌她。
可是,还要继续僵着吗?
她个性好脾气佳,是个很容易攀谈制造和气氛围的人,但问题是,面对这妖孽级的人物,还真是词穷了,只能盼望华与剀快快回来,别把她独自丢在这儿,她好无助,真的。
「今儿个发生的事,吓着你了吗?」
那醇厚的嗓音响起,她背脊又不自觉地麻了一阵,勉为其难地笑道:「还好。」反正又不是是刀光剑影,火里来水里去的,有什么好吓到的?
她窦月芽又不是没见过世面,从小被吓大的。
「那就好。」
话到此,亭子里便沉默了。
不能怪她,实在是他搭话的本事也不怎么样,加上她跟他不熟,没有共通话题,真的很难自在闲聊。
这一静下来,连兴和殿内的丝竹声都听得见,伴着不远处的虫鸣,聆着柔和乐声,教她微微地放松了自己。
「殿里的宫宴还继续着?」她随口攀谈着。
「可不是。」他哼笑了声,移了几步坐到她身旁。
「才发生事情,大伙……真是镇静。」其实她怀疑袭击是常有而非偶发的事件,才能练就如此强大的抗压性。
「没人死伤,自然不当回事,再者——」
他话未落,瞬间一道刺耳声响划开宁静,窦月芽下意识地朝声音来源望去,正觉得这声音很像施放烟火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箍得死紧。
她狠抽口气,僵硬如石。现在是怎样,四下无人,打算用强的?
正胡乱猜测之际,砰的一声,天空绽开金色火花,如蕈状散开四落,是比不上她看过的烟火,但是光是能在这儿看见烟火就已经能教她惊讶的了。
然,那一丁点的新鲜感,却被身后这男人给硬生生消灭,而她发觉,没施放一枚烟火,那箍住她的力道就更不人道,她简单像动物频道里要被森蚺扭死的猎物。
她的肩头和胸口都在发痛,抿了抿嘴道:「王爷,可以放送一点吗?」她确定他没有用强的心思,甚至可以推断他可能是害怕或厌恶烟火的声音,所以需要一个物体来稳住心绪。
她向来与人为善,不介意当个人体抱枕,但……可不可以温柔一点?
「……抱歉。」适巧烟火已经停放,他微微地松开她。
「没关系。」助人为快乐之本这句话,她向来奉为圭臬。「如果适应了,可以麻烦你稍稍退后点吗?」
举手之劳不需言谢,他没道谢她也不在意,可是既然烟火都已经停放了,他是不是该松手,省得她误会他有痴汉之嫌。
「适应?
那嗓音轻柔地拂过她的耳,她背脊却凉了一大片,就连头皮都无端端发麻。
她说错什么了?她脑袋快速运转,立刻推测出,许是她不该揭穿人家的弱点。
也对,人家可是堂堂王爷,这事要是传出去,多没面子?
稍想了下,她满脸不解地问:「王爷不是要和我培养夫妻之情?」这个时候,装傻是最好的。「这肌肤之亲总是要适应的,我已经适应了,王爷呢?」
华与刹注视她良久,低低笑开,依旧没将她推开。
她不得不说,他不但人长得好看,笑起来更加魔魅勾人,就连嗓音都是有如大提琴般迷人的声波,催人欲醉。
连她这个见惯俊男美女的人,都为之心神荡漾,更遑论那些没见过世面的?
那俊魅噙笑的脸庞,被隐在林木小径间的灯火衬映,她瞧着脑袋警铃大作,警告她,他像魔,妖魅勾魂,该避,可是她却避不了,感觉自己被魔物盯上了。
心,莫名其妙地颤跳着。
【第三章 残虐王爷】
夜色如墨,亭子里静寂得吊诡,窦月芽像是被定住了,怎么也转不开视线,眼里映满那慵懒邪魅的男人,直到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听见有人高声喊着——
「别跑!还不赶紧将他拿下!」
那急促的声音,怎么听都不觉得是什么好事,也适巧化解了诡谲的气氛,窦月芽回头望去,突地听见姑娘们的尖叫声。
仔细一看,还有几个姑娘狼狈地跌趴在林木间。
窦月芽眼角抽搐着,敢情是这几个假装离去的女人一直躲在后天偷窥她和华与刹的互动。好好地不当人偏要当狗仔?如今还真是跌了个狗吃屎,她一点都不同情。
然后,更凄厉的尖叫声响起,从林木缝隙间,她瞧见了一个男人正拖着个女人,要死不死地竟还往亭子的方向退来。
这状况不用猜也不用问,根本就是有人遭歹徒挟持!
是说,这皇宫不都是禁卫几步一哨地驻守吗,竟还让歹徒闯入,这禁卫会不会太弱了点?
就在窦月芽脑袋运转间,那男人已挟持人质到亭外,随即一大票黑鸦鸦的禁卫已赶至,为首的有两人打扮不相同,头上还戴着笑金冠。
「大胆恶贼,还不赶紧放开二皇子妃!」扬剑直指的男人正是五皇子华与刚,面貌粗犷,一脸气急败坏。
而站在他身旁的男人正是二皇子华与剡,剑眉长目,显得沉稳得多,锐目从恶贼身上,缓缓扫向在亭内品茗,还不忘敬他一杯的华与刹,教他眉头微蹙。
「二皇子,救命啊。」被挟持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妃,手中还抱着出生才六个月的儿子。
「恶贼,今晚你是插翅也难飞,还不快速速就擒。」华与剡话落,亭内的华与刹竟低低笑着。
窦月芽皱紧眉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哪里好笑了?这可是生死关头耶!虽说她认出被挟持的人,就是刚刚霸凌她的首脑,但那种霸凌实在是不痛不痒,教她连记恨都嫌累,她满心只希望对方能够脱困。再者眼前正在谈判,是关键时刻,这男人怎么还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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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朝嫁暴君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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