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朝嫁暴君 第十章

  「盛兰,四哥不会亏待你的。」
  「可问题是我们又还没成亲,我为什么要跟他走?」
  「盛兰,你是皇上指给四哥的王妃,如果不是母后殁了,你们会照原计划成亲,如今因为母后殁了,四哥必须挂丧三个月,婚期也就差不多延至挂丧期满后,王朝里谁不知道你俩要成亲,没道理四哥要赴近泽上任,却把你丢在这儿吧。」
  「可是……」她并没打算要嫁给他啊。
  别说近泽,她连帝都到底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能逃去哪能做何谋生都不知道,更何况是靠近边境的近泽,那里可是他的地盘,她能上哪去?
  「没事的。」华与剀好笑地拍拍她的肩。
  「要嫁的又不是你。」她低声咕哝,对无法掌握的将来充满抗拒。
  然而,再抗拒,远赴近泽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状况。
  窦月芽一夜未眠,作着无声又无意义的抵抗,然而时辰一到,她还是被人从床上给拉起整装待发。
  她几乎是拖着牛步,能多拖一时就多拖一时,缓缓踏出分隔前廷后宫的围墙,就见华与则在前头的拱桥上,双眼眨也不眨地睇着她。
  「盛兰,我送你一程吧。」他走向前,苦涩地道。
  送与不送对窦月芽来说,实在灭太大的差别,如果要有个人来送自己的话,她希望是与剀,可也不
  知道他在忙什么,竟到现在都还没见到他的人。
  有够没良心的,虽说相处只有两三个月,可是好歹有几分情感,他竟连送自己说声在家都省略,真是太过分。
  窦月芽没应声,径自踏上拱桥。
  华与则略过头,微摆手要后头的宫人退上几步。
  太监在前头领路,一路上美景无数,窦月芽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心境犹如被拖上死刑台上的犯人,希望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别让她走到尽头。
  然而,就算她一次次祈祷,老天还是一次次地捣住耳朵。
  她瞧见宫门外,华与刹和华与剀、桂子玦正不知道在谈什么,三个人谈笑风生,看得她一肚子或,死与剀,原来是跑到这儿来了,没良心的家伙!
  「看来真是如外头所说呢。」
  身旁的声响教窦月芽吓了跳,抬眼望去,才发现自个儿早就把大皇子这号人物给忘了。说来也真不好意思,她没心情搭腔,他还是情深意重地送她到这儿。
  但……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不懂我在说什么,对不?」华与则笑得温雅,眸底满是柔情。
  窦月芽勉为其难地扬笑以对,很想对他说,没头没尾一句话,鬼才听得懂!但跟他不熟,这些话还是省下吧。
  「宫里传言四弟早发觉母后身子有异,却隐蔽此事,害得母后病入膏肓。」说时,他收敛笑意,好似对这传言半信半疑。
  她猛地抬眼。「可是他又不是大夫,他——」
  「四弟不是大夫却懂点皮毛,毕竟征战沙场,有时军医不足,四弟这人一有机会学习向来不会放过。」
  窦月芽眉头微微拧着。一开始他的说法是对传言存疑,怎么现在听起来,他根本就是信了传言?
  「可是他这么做又能有什么好处?」
  「只要他赶在桂皇后殁之前,向皇上请旨,你就成了他的人。」说到这,他语气已有些忿忿不平。
  窦月芽唇角抽了下。说真的,她实在不太想吐槽他,二嫂她真的没有感受到华与刹对自己有任何的情愫,为了得到她就来这招,会不会太麻烦?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得到定国公的支持。」
  「……嘎?」她呆了下,立即意会。
  不外乎就是拉拢外戚当靠山,以备他日不急之需……唉,真是受够了这些人,他们的相处中没有感情,只有利益,真的让她觉得很沮丧。
  「四弟和母后之情的情分不若八弟那般深,可听说母后殁的那天,他是跪在床边,一声母后喊得令人动容,也因而抚平定国公对他的诸多不满。」
  窦月芽微扬起眉,回想那日,眼眶又不自觉地发热。
  那会是作戏吗?她不认为,可是那日定国公看他的面色确实不善,但如今……
  眯眼望去,只见定国公一扫阴霾,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两人对视而笑。
  「盛兰,不管如何,你得要小心。」
  「我?」
  「四弟的行事作风,宫宴那日你是亲眼目睹的。」
  一股反胃感毫不客气地涌上,教她猛地别开眼,刻意隐藏的恶梦又被人掀开一角,教她略微不悦。
  干么害她再想起那晚的事?她还不容易把影像变淡的耶!简直像是故意挑起她的厌恶和恐惧,还给不给人活啊?
  「同一晚,四弟身边的暗卫投诚到我那儿,直说闯进宫里挟持二皇子妃的人,分明就是四弟派去的。」
  「咦?」
  「可惜,那人莫名被毒死在御医馆里,死无对证,也就不知道这事到底是真是假。」华与则摇头叹息。
  「可是好端端的,王爷的暗卫为何要投诚到你那儿?」怎么听都只有片面之词,实在令人难以信服。她是不喜欢华与刹,但凡事讲求证据,未经查证擅下定论,反而有造谣之嫌了。
  「那人教谢祖,听说是没把差事办好,听他说四弟和他赌,赌百步之内逃得过就由着他去,所幸四弟的箭偏了,才让他逃过一劫。」
  听到这里,她就真的忍不住想替华与刹说话了,华与刹射箭的本事,她是亲眼见过的,不过百步远,他会射偏,太不合理了吧……
  「那个教谢祖的人呢?」她问。
  「谢祖说被四弟下了毒,需要解毒,但我没收留他,因为我无法确定他所言之事的真伪,所以他便离开了。」
  窦月芽张了口,却把疑问用力地咽下去。
  如果她是大皇子,肯定会把人绑起来松岛宫里请皇上亲审……当然,她不是这儿的人,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对不对,只是纯粹觉得那是个机会,一个可以证明许多事的重要人证,不该轻易放过。
  但人家是皇子嘛,想怎么做谁有管得着?所以她耸耸肩,没再追问,拖着牛步继续往前走,却见华与刹和华与剀大步走来。
  像是抓住最后的机会,他以气音道:「盛兰,你记得顺着他一点,别惹他发火,他一旦发火……定出人命。」
  窦月芽听得头皮发麻,总觉得他好心的提醒,像是变相的恐吓。
  这人非得这么吓她才甘心?
  「盛兰,和大哥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华与刹脸上挂着一贯的戏谑笑意,来回梭巡两人。
  她眼皮抽搐着,真想问他,他到底是哪只眼看到她很开心。
  不理他,她瞪眼说:「与剀,你这个没良心的,跑到这儿也不跟我说一声。」
  话一出口,身旁三个男人难得有志一同地看向她,华与剀面带秀窘地道:「盛兰,别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啊啊,她知道了,是因为他们的身分尊贵,她这样骂人实在太没分寸?「抱歉,我说错话了。」
  这样可以了吧。她一向从善如流,但是得先她知道她到底哪里做错才行。
  华与剀闻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华与刹的脸色,瞧他笑意未减,才开口解释。
  「盛兰,我是帮你打点几个贴身丫鬟,到时候才能帮你分忧解劳。」
  「喔。」重重一声喔是诉不尽的沉重。
  「走吧,到了近泽,我带你去逛市集。」华与刹向前握她的手,噙笑柔声说。
  她下意识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他握得死紧,简直就像是抓到犯人的警察,不给人脱逃的机会。
  被硬带上马车,窦月芽嘴抿得更紧,脸上哪有斑点出嫁的喜悦,更像是个被押上刑场的犯人。
  「盛兰。」
  见车门打开,她喜出望外地道:「与剀,我不用去了?」
  华与剀闻言,脸上是再复杂不过的笑。「我只是想把这个交给你。」他将一只木匣递给她。
  她随即又把自己缩得小小的,企图把自己变不见,对那只精雕描绘的匣子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向来喜欢一些精巧玩意儿,可是她现在没心情欣赏,就连里头装了什么,她也没心情问。
  「里头装了些你派得上用场的东西,要记得到了近泽睿王府,尽管尚无名分,但你确实已是当家主母,等挂丧结束,四哥会带你回京成婚的。」他硬是将匣子搁到她手中。「没事的,你别担心,到时候咱们又能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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