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当年刺了你一刀,我担心你会报复,只好欺骗你她已经死了,只是……我本以为自己救了曦儿,但没想到我错了!而且还错得很离谱。
星轨轻叹一口气,开始以心语和凤溟沟通。
「什么意思?」凤溟皱肩。
感谢上天留我一条贱命,让我有机会再到水域对你说出当年的真相,当年为了保护曦儿,在我们返回云泽国后,我封住了她在水域的记忆,希望她能忘记过去,重新展开新的人生,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云若霓的诡计……
当他得知兰少曦刺伤凤溟的消息后,震惊无比,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云泽国侍女送回他身边的兰少曦那时早已陷入昏迷,手上还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没多久,云若霓匆匆赶来,告诉他另外一个青天霹雳的消息!
云若霓告诉他,兰少曦之所以刺杀凤溟,是因为她被凤溟强占了身子,虽然凤溟的行为卑鄙,但兰少曦冲动的行剌必定会引起水域的动乱,若是不想办法解决,说不定所有留住水域的云泽国人,都得和兰少曦一起陪葬。
云若霓分析状况,让他感到情况危急,他根本来不及细想,只能仓卒做出决定,于是他使用兰少曦的头发和血,制造出一具假的尸体欺骗凤溟,然后领着云泽国众人匆匆离开水域。
当他们重新踏上云泽时,境内的土地果然开始涌出泉水。显然水域沄王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即使兰少曦刺了他一刀,但他依然维持对云泽国的承诺。
他当时完全没有怀疑云若霓的谎言,以法术封住兰少曦在水域的所有记忆,是希望纯真的小师妹忘记在水域受到的伤害。之后,云泽国国王封他为国师,并且赐下一栋华丽的宅邸,他和兰少曦从此住进了国师府,两人准备在云泽国展开新的人生……
一年后,云若霓继位为女皇,这是当年云泽国国王允诺的条件。在登基为女皇的庆典晚会上,她召唤我入宫,那个晚上,她温柔体贴,身段全卸,不断地向我敬酒,等我喝到微醺、飘飘然的时候,她开始向我打探曦儿的状况。
当时我醉了,根本没想到要提防她,脱口说出虽然曦儿被沄王欺负了,但人界女子和异界之王一旦结合,体内就会拥有对方的灵气,虽说曦儿在水域遭遇了不幸,但从此她可以维持数百年的年轻和美貌,也算是因祸得福。
云若霓接着又问我,若曦儿身上有沄王的灵气,早晚会引来水域的报复,她担心沄王若发现曦儿没死,或许会对云泽国降下灾难。我得意地告诉她,我旱已做了万全的防备,曦儿身上有一条可以隐藏灵气的项链,只要戴着它,水域的人永远也无法循着灵气找到她。
那一晚酒醉后说的话,却成为他最后能说出的话语,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都痛,眼前更是一片黑暗,即使张开了嘴,也发不出仟何声音。
就住星轨又惊又慌又害怕的时候,他听见了云扑霓疯珏又残忍,仿佛来自鬼界的恐怖笑声……
云若霓告诉我,她已经毒瞎我一双眼,割去了我的舌头,并以我的眼、舌为献祭,施放恶毒的诅咒散去了我一身灵力……然后,她以冰冷的语气告诉我,她是多么痛恨我和曦儿,恨我们师兄妹夺走了她成为水域之后的机会,所以她要让我们两个一辈子痛苦。
曦儿身上已有沄王的灵气,所以她暂时杀不了曦儿,但无所谓,反正曦儿的记忆已经被封住,永远也无法回到沄王的身边,而那条项链也将让沄王永远无法找到曦儿,这就是云若霓对曦儿的报复,她要曦儿永远活着,却永远都无法回到你身边。
云若霓找人模仿我的笔迹,留了一封信给曦儿,目的就是要曦儿相信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要曦儿这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云泽国,永远受到云若霓的控制,最后,云若霓把我从云泽国驱离,认定眼瞎断舌的我,今生无法对任何人说出真相,也绝对无法揭穿她的诡计。
一口气将真相说出,星轨疲倦地将身子往后靠上墙边休息。
漫长的数十年过去了,他住外飘荡好几次都差点死去,枉那生死徘徊的关头,唯一专撑住自己的信念,怎么也不愿意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坚持,就是曦儿!
他最疼爱、最珍惜的曦儿,他不能让她一辈子受困云泽国,虽然云若霓暂时无法伤她,但只要她存在一天,对云若霓来说就是一种刺激,哪一天,云若霓要是再也无法忍受了,会不会想出更恶毒的诡计来伤害她?
但幸好,现在沄王找到她了!
曦儿……当年是师兄太胡涂,虽然一切都是阴错阳差,但他确实是亲手拆散沄王和曦儿的帮凶。
沄王,星轨这条卑贱的性命,你随时可以取走,但方才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绝对没有一句谎言。曦儿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云若霓的诡计,还有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傻瓜所造成的错误。
地牢里一片死寂,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明白了。」许久后,凤溟淡淡的嗓音在地牢里飘散着。
那么,你已经明白了曦儿是无辜的,不会再怪罪她了吧?星轨有些激动地问。
在他有生之年,他希望能亲眼看到曦儿得到幸福,那么就算是下一刻会死去,他也没有遗憾了。
「你的坦承确实厘清了本王心中许多疑点。」凤溟语调平静地开口,紫蓝色的眼瞳缓缓转到星轨的身上,继续说道:「那么,现在本王的心中只剩下最后一个未解的疑问了。」
沄王心中还有什么疑虑吗?星轨有些困惑,他以为自己已经将所有事情都解释清楚了。
「这问题,你也无法给我答案。」
星轨一怔,显然被凤溟的话给弄迷糊了。
凤溟突然伸出手,将紫色长袍的前襟敞开,让星轨能清楚看见那位于心口的位置,一条长长的疤痕。
「这伤是兰少曦亲手留下的,本王这么多年来始终不愿意将这疤痕抹去,就是在等这一天。」紫蓝色的眼瞳痛缩了一下,盈满了冷意,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星轨,以无绪无波的语调道:「星轨,你也和本王一起期待吧!兰少曦给予本王的答案,将决定你们两人最后的命运……」
兰少曦是被冷醒的!
一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光滑如玉石,冷得像冰块的大床上,她一脸困惑地白玉石床上爬起,墨黑的眼瞳眨了眨,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间宽敞、陌生的寝殿,但这是什么地方?
不同于国师府邸内的富丽堂皇,这寝殿的摆设清幽雅致,而且,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低头一看,兰少曦看见自己身上依然穿着国师的紫色衣袍,头顶无冠束,任由一头乌黑的发丝垂至腰间,她微微一怔,脑海里忆起了在云泽皇宫,盛夏祭典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莫非,这里是那个美得国色天香的家伙的地盘?」亿起那名俊美男子强迫她吞下了一颗苦药,不一会,她就完全失去意识了。
「好家伙,连云泽国的国师都敢动!」兰少曦低骂一声,想起他以那种暧昧的方式喂自己吞下了药,一张脸微微涨红了,「不行,非得找那个家伙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行。」
打定主意后,兰少曦踩着大步准备找人,没想到她还没踏出寝殿一步,两名身穿白衣,脸孔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突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面前。
「喝!」兰少曦吓了一跳,忍不住瞪了他们两个一眼。
这一对双胞胎是猫吗?走路都没声音,吓死人了!
「沄王吩咐,你不能离开寝殿。」其中一名少年冷冷开口。
「沄王?」兰少曦喃喃重复,当她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确实又泛起一股似曾相识,又酸又疼的感觉。
虽然不明白盈荡在胸口的情绪是什么,但眼前这两个少年气焰实在太嚣张了,想她兰少曦可是在云泽国当了六十年的国师,在云泽国,哪个人看到她不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哪像这两个小家伙,摆明了瞧不起人。
「哼!你说的沄王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他堕叩令?」兰少曦冷嗤了一声,「他说不行出去就不行出去,我偏要……」
正想当着两人的面堂堂正正走出去的那一刹那,兰少曦突然发现自己的面前似乎多了一堵透明的墙,完完全全地挡住了她的路,虽然她伸出手什么都摸不到,但伸出去的脚却怎么也无法跨前一步。
她瞪着两名少年,而他们虽然冷着一张脸,但她发誓她看到他们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得意。
「算了,不出去就不出去。」兰少曦仰起下巴,「哪!你们叫那个什么沄王的快点来见我,本国师……本姑娘很忙的。」
这里既然不是云泽国,搬出国师的身分一点用也没有。
「沄王若想见你,自然就会见你。」其中一名少年忍不住瞪了兰少曦一眼。
他们兄弟虽然是十年前才来到溪王身边当侍从,但多少听过这个以匕首刺伤淫王,然后仿佛人间蒸发,无情女人的故事。
「对,你这个坏女人别太嚣张了!」另外一名少年也哼了她一声。
真不知沄王为什么要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寝殿,这种无情无义的坏女人,应该和那个星轨一起关在水域的地牢才是。
「坏女人?我?」兰少曦一怔,一脸充满求知欲地指向自己,「你们两个小鬼,真的知道『坏女人』的定义吗?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你们怎么可以随便骂人,一点礼貌都不懂。」
「坏女人。」双胞胎异口同声谴责。
兰少曦眯起眼想揍人,但随即想起这两个少年似乎有妖法,连一堵透明的墙都有法子变出来,若动起手来,她一定吃亏。
「算了,随你们怎么说。」兰少曦挥挥手,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喏!坏女人现在肚子饿了,我虽然不能离开这寝殿,但至少可以吃东西吧!去帮我准备好吃的东西,快去快去!」
双胞胎面面相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大胆,这么的厚脸皮。
「怎么,这里连吃东西都不准?这沄王连待客之道都不懂?」兰少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或者,这根本不是沄王的意思,而是你们两个小鬼狐假虎威,想欺负我这位娇客不成?难道你们不怕我等会向你们的主子告上一状吗? 」
双胞眙互看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一丝不自在。
虽然这么欺负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有违本性,但她以国师的身分在云泽国生活了这么多年,有时为了维持国师之尊,偶尔还是得摆出傲慢、高高在上的姿态,所以要她板起脸教训人并不困难。
「千里,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准备。」最后,千寻先瞪了兰少曦一眼,这才转身交代自己的兄弟。
当凤溟再次回返寝殿,就看到千里、千寻两人臭着一张脸,而兰少曦则是像寝殿真正的主人似的,斜躺在铺满丝绸的长椅上,慢条斯理地享用着眼前一整桌的美酒、美食。
凤溟淡扫兰少曦一眼,这才转身要双胞胎离开,「你们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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澐王缠爱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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