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如果不是和电器类的东西有仇,就代表他是电器天敌,只要一接触,必定出事。
「我并没有让你做这些事。」她的意思是,并没有要他毁掉这些东西。
「我说了,既然住在你这里,我可以分担一些家事。」他可没这么老大爷,只懂得享受……好吧!他承认,自从发现她有趣,对她感觉不讨厌后,他努力想让两人的关系从好的方向开始,谁知……这些家电真的太难搞了。
「你只会愈帮愈忙。」这些日子以来,她请来家里修理电器的工人想必都已经非常认识她了吧!
「虽然造成破坏,但是不代表我没有那个心意。」看着眼前的混乱情景,虽然有点心虚,但他还是一脸正经严肃的说。
再次深吸一口气,李舒静发现自己的定力真的愈来愈好了。
「算了,算了,你离开这里,乖乖的坐在客厅沙发上,什么东西都不能碰,等我过去……听清楚了,是什么都不能碰。」她可不想这里整理好,等会儿又得忙着收拾客听。
斐阳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其实他知道自己有错,可是……与生俱来的身分和尊严让他芜法轻易的对她低头认错。
突然,他那双隐含着微微尴尬、不自在的眸子闪过一抹锋利。
她蹲下身,拿起随着泡沫流到眼前的勺子。
他发现了什么,一把抱起她,走出洗衣室,硬生生的将她推趴在地面,同时以自己的身子护住她。
李舒静心一惊,脸蛋染上红晕,「你在做……」
洗衣机突然发出可怕的爆裂声,一阵阵灰黑的浓烟窜了出来,可怕的焦烧味也跟着飘散在空气中。
「总电源在哪里?」斐阳语气严厉的问。
「总……总电源在楼梯口。」她惊魂未定,伸手指向外头。
「站得起来吗?」
她恢复镇定,点点头。
洗衣机还不时冒出火花,他评估着危险性,然后二话不说的快速站起来,抱着她,来到离洗衣室有些距离的地方,放下她。
「洗衣机因为接触到水而走火,我去关总电源,你待在这里,别过去。」他严谨的说。
不等她响应,他又转身,朝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他先切断总电源,又进入洗衣室,抓起数件湿衣物,覆盖正冒着火花的洗衣机,随即又拔掉插头,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虽然称不上快速,但是至少努力将危险降到最低。
想起方才发生的那场小小的爆炸,再看着仍然冒出黑烟的洗衣室,李舒静感到不安。
虽然这件事是斐阳造成的,他得负起大部分的责任,她应该生气,但是刚才如果不是他阻止她去碰触那些湿衣物,说不定她会被电死,又或者在爆炸发生时,她已经走到洗衣机旁边,无可避免的被炸伤……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虽然真的是他惹出来的麻烦,可是……如果这种事情是在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时发生呢?
她能像他一样反应这么快?还是她能像他一样在事情发生前就能想到即将出事?他又是如何知道洗衣机要爆炸?他如何当机立断将她带走,又把她护在身下?,斐阳确定危机已经解除,来到她的身旁。
「好了。看来是没有大碍了。」
李舒静低下头,突然发现他的衣衫破裂,腰腹间染上异常的鲜红色彩。
「你……你受伤了?」
出于本能的反应,她忘了恐惧,靠近他,毫不犹豫的拉起他的衣衫。
一道看起来不长的伤口仍然持续涌出鲜血,皮开肉绽的深度却让人触目惊心。
「快和我来,伤口虽然不大,但没有好好处理还是很危险。」她握住他的手,朝自己的卧房走去。
斐阳的眼底闪动奇异的光彩,微微扬起的嘴角有一瞬间僵了僵,下一秒,恢复冷静,任由她带领着自己往前走。
「坐好。」
李舒静让斐阳坐在自己的床上,连忙转身,走进浴室,洗净双手,然后来到衣柜前,拿出医药箱,又快速的回到他的面前。
她脱下他的衣衫,蹲下身子,打开放在地上的医药箱。
「可能会有点痛,你忍忍。」她的口吻认真,神情专注,小心翼翼的用沾了双氧水的棉花清洗他的伤口,还不忘对着伤口吹气,希望能减轻他的疼痛。
斐阳用奇异的目光凝视着她小心轻柔的动作,像是害怕弄痛他,不禁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洗净他的伤口后,她才看清楚伤口不小,忧心的开口,「这个伤口还满深的,应该需要缝合……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他笑着摇摇头,拒绝她的提议。
「不缝合的话,我怕血会流不止。」
「那就让它流不止吧!」他一派轻松的说。
听着他轻佻、不甚在意的口气,她有些发火,瞪了他一眼,然后拿出另一块棉花,轻轻擦拭伤口。
眼看伤口再次流血,她的眉头愈蹙愈紧。
「不行,这样血还是不会停止。」
她没有想到他会受伤,现在想想,发生爆炸时,他为了保护她,将她压在身下,一定是那个时候被爆破的碎肩划伤的。
那时他明明受了伤,却还是先顾虑她的安危……
「喂!你在做什么?」她大声惊叫,连忙阻止他粗鲁可怕的举动。
斐阳在她显现出忧心的神情时,冷不防的伸出手,用力压住流出鲜血的伤口。
「你这么做真的能止血吗?难道不痛?老天!你疯了吗?伤口虽然不大,但还是很严重。」李舒静大声责备。他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这样子就不会再出血了。」他毫不在意的耸耸肩,了解自己的情况,这样的伤势也许有些严重,不过还不需要到医院,至少跟他的自由相比,他宁可等伤口慢慢的好,也不愿意出去,让正在寻找他的人发现他的行踪。
抬起头,她正要斥责他,却在看到他眼中闪动的那一抹坚定决心后,选择沉默。
也许他会不肯就医,是因为有某种因素……这个答禀闪过脑海,虽然她没有开口询问,但莫名的就是很肯定。
下意识的伸出手,李舒静轻轻的抚摸他伤口周围的皮肤。
她了解他不去医院的决心了,可是……真的可以不用去吗?
伤口不小,还不断的流血,就算他刻意压住伤口,鲜血仍然流个不停……
她忍不住再次低下头,轻轻吹气。
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她知道,但就是觉得心疼,因为一定非常的痛。
她愈来愈靠近他,两人的身子愈来愈接近,她的头伏在他的腰间,几乎就要亲上了,这样的举动暧昧极了。
「你在诱惑我吗?」斐阳的嗓音低沉沙哑。
李舒静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到他的神情充满戏谵、玩味,他的眸子闪动着危险的光芒,他那头黑发扫抚她的手臂,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如此接近……她回过神来,心惊的颤了颤,双手急忙离开他的身子,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正处于十分困窘的位置。
方才因为急着替他清理伤口,所以她没有发现自己竟然跪坐在他的两腿之间,而他上身赤裸的坐在自己的床上,她刚才又几乎靠在他的腰下……那姿势,如果让人瞧见,一定被误会成她正在帮他……老天!瞧她做了什么可笑的行为?!尴尬的抿了抿唇,她向后退。
「如果你打算有进一步的关系,基本上我一点也不介意。」他的表情邪恶,笑容暧昧。
李舒静涨红了脸,咬着唇,忍住与他抬杠的冲动,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这并没有什么!是的,真的没有什么,如果她现在慌乱,就着了他的道,说不定他会说出更吓人的话来取笑她。
用力吸了一口气,她让自己保持冷漠的表情,冷冷的开口,「手放开。」她准备帮他上药。
瞧着她冷静的模样,斐阳故作无辜的笑了笑,松开紧压着伤口的手。
虽然这个方法很糟,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约伤口果然没有再流血。
李舒静小心的帮他的伤口涂上碘酒,再拿了两块纱布,放置在伤口上,双手有些颤抖的贴上透气绷带,还特地借着绷带的贴力将伤口的上下肌肤拉近距离,为的是当他动作太大时,能够防止拉扯。
「这只能做暂时的保护,如果血又流出来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带你上医院。」明知他一定不肯就范,她仍是冷冷的说,完全不看他。
将医药箱整理好,她僵硬的站起身,以忙碌为借口,自然的离开他的两腿之间,镇定的将医药箱放回衣柜里,然后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他。
「你坐在这里休息……如果不习惯,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间躺着休息,今天都不准乱动。我联络人来修理洗衣机,晚餐……晚餐做好了,我再叫你。」她的口气比以往更加冷淡。
不等他响应,她干脆的转身就走,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脸红,没有尴尬,没有别扭,更别说只是这小小暧昧的行为可以令她害羞,她就像无事一般,神色自若的自斐阳的面前消失。
当房门关上后,斐阳挑了挑眉头,眼底闪动笑意,扬起嘴角,慢条斯理的拿起被丢在一旁的衣衫,缓缓的起身,慢慢的走到房门口,冷不防的拉开房门。
他低下头,非常不意外的看见那个似乎腿软的女人,她正靠着房门旁的墙壁,低声抱怨他是个不正经的家伙之类的话。
没想到他会突然打开房门,李舒静错愕的抬起头,瞪大眼,脸庞涨成猪肝色,抱怨的话语全梗在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
斐阳露出揶揄的笑容,居高临下的瞅着神情窘涩的她。
「我忘了和你说一件事。」
「什……什么?」李舒静有些呆愣。
「谢谢。」他直接的说,然后关上房门。
她张大嘴,说不出话,只是有种很糗、很丢脸的困窘感觉。
可恶!那到底是谁的房间?他会不会太适应良好了?
听着房间外那个有趣的文人大声的碎碎念,不满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斐阳终于隐忍不住的爆出笑声。
这个女人啊!想和他玩,还早呢!
他的心情很好,感觉愉快、喜悦。
「待在这里,真的一点都不无聊。」
躺在床上,他不客气的枕着她的枕头,一股淡淡的女性馨香飘入鼻腔。
「她的床比隔壁的床舒服多了。」
斐阳满足的叹了口气。也许他可以再恶劣一点,和她抢这间房……
呵……他已经能想象得到,她将会暴跳如雷。
李舒静承认自己没有像外表那样看起来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人接触的经验,真要形容她的话,也许她就是时下众人所讲的宅女,而且是很宅的那一种。
她的生活称得上无忧无虑,父母过世后留给她的钱,让她就算奢侈享用三辈子都花不完,所以她不需要出外工作;因为现在网络发达,所以食衣住行育乐,凡是她需要的东西,只要在网络上下单,轻轻松松就能得到,不需要出门。
相同的,当她过著称得上与世隔绝的生活时,也代表从不与人交际,除了用电话联络负责替她管理金钱的会计师事务所与律师团队外,她的生活中几乎就是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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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祸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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