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男人长得很好看,只是未免也好看到天妒人怨了吧!瞧他这张脸皮简直是完美到不可思议,究竟是怎样的父母才能生出这么好看的人啊?肯定也是俊男美女级的人物。
尤其是那浓密卷翘的睫毛,说不定比她的还长呢!看他睡得这么沉,如果拔下一根来量一量,他应该不会发现吧?
在心里反覆挣扎许久,最后还是耐不住性子,缓缓的伸出右手往他的眼睛探去,只要一根就好,让她量一下长度就好……
"你要做什么?"那双黑眸猛然一睁,吓得她倒抽一口气,右手停留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有……有蚊子!有蚊子!"她干笑两声,随口掰了个理由。
"蚊子?"他俨然不信。
当她嗫手蹑脚的接近他时,他早就发现了,只是默不作声的看她想做什么,没想到她居然想偷袭他。
他漆黑的眸光跳动着,似乎对她的说词抱有存疑,季恩羽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清丽的面容上,尽是局促的笑容。
"我刚刚看到一只蚊子停在你脸上,本来想替你挥走,没想到你就醒了。"她若无其事的解释着。
"那,蚊子呢?"他面无表情的问。
"飞走啦!好可惜喔!"她索性装傻。
她微噘着嘴,甜美俏皮的模样,顿时让他心荡神弛,就算她此时只是穿着一套粉红色的连身睡衣,一点也不性感,却仍是强烈的吸引他的目光。
还来不及抑制自己内心浓烈的情愫,仙的手早已一把扣住她的皓腕,将她用力拉向自己。
季恩羽猝不及防的扑跌在他身上,正想开口发难吋,他的薄唇却牢牢的覆在她唇上。
一波强烈的电流,瞬间流窜至两人的四肢百骸,熨烫了那颗早巳为对方跳动不已的心。
她的甜美教他欲罢不能,舌尖轻巧的撬开她的贝齿,滑溜的探进她的檀口,品尝着属于她的芬芳甘甜,他的侵略,令她全身兴起一股莫名的颤栗,除了感受到他的热情之外,什么也无法思考。
正当她陷入意乱情迷之际,他仓促的结束了这个吻,浓灼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她星眸微睁,用着迷离的水眸望着他。
"时间不早了,你也该睡了。"他松开她的手,仿佛没发生任何事情般的开口。
"啊?"她呆愣的张大嘴,完全反应不过来。
"你明天不是要上班?早点睡吧!"他轻勾着唇,而后闭上双眸,准备就寝。
看着他云淡风清的表情,季恩羽像是被雷劈到股的火速从床上爬起来,仿佛他是什么毒蛇猛兽般的可怕,瞬间远离他,一颗心仍是狂烈的跳动着。
刚才肯定是撞邪了,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吻她?最离谱的是,她居然对他的吻有感觉!
一定是太累了,纯粹是幻想、幻想!她将脸埋进枕头里,决定好好睡上一觉,等一觉醒来之后,就会发现什么事业没发生。
床头的闹钟震天价响,让好梦正甜的姚练析紧蹙着眉头,双眸却始终不愿意睁开,他翻了个身,拿起棉被蒙住头,试图阻挠那吵人的声音继续干扰他的睡眠,无奈噪音源依旧存在,逼得他不得不睁开眼,找寻那声音的来源。
"该死的!"他低咒了声,大手一伸,将床头的闹钟一把抓过,火大的按下上头的开关。
上头的指针指着八,他朦胧的意识幽幽转醒,看着睡在他正前方沙发上的罪魁祸首,此时正丝毫不受干扰的继续梦周公,他俊眸微眯,索性翻身下床,缓缓的靠近她。
这女人不是昨天还嚷嚷着今天要早起吗?结果却睡得比准都还沉,反倒是吵醒了他这个座上宾,看着她沉睡的俏颜,那白皙粉嫩的肌肤,此时正无声的诱惑着他,想起昨日那失控的吻,他目光一沉,神情复杂的凝视着她。
他明白自己无法昧着良心去否认她对他的吸引力,但这种几近失控的感觉,却莫名的让他惶恐,就算面对强敌,他也不曾有过这种感觉,更甭论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
"喂!醒醒。"指尖轻触着她光滑有弹性的脸颊,他低哑的轻唤着。
"唔……"她嘤咛了声,眉头皱了皱,而后不为所动的继续沉睡。
这么好睡?他俊眉微挑,平时总是别人来叫他起床,他还不曾纡尊绛贵的叫人起床,这女人的面子还真大。
摸着她软嫩的脸颊,他忍不住想捏捏她,食指和姆指一使劲,引起一阵惊叫,宁静的早晨,被一阵尖锐的女音给打破。
"谁?是谁偷袭我?"季恩羽挥舞着双手,双眸微微睁开,浑沌的意识让她有种置身现实与虚幻之间的错觉。
"小姐,日上三竿了,你要睡到几时?"一张俊美无瑕的脸庞,不期然的出现在她眼"刚。
那张熟悉的俊颜,吓得她猛然清醒。
这男人什么时候跑到她床上来啊?难道他不知道偷袭一个柔弱女子是一件很缺德的事吗?
"你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她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着他的脸叫道。
"趁人之危!你说我趁人之危?"他右眉微挑,高贵如他,怎么可能做出她说的那种事。
"不是吗?我在睡觉,你怎么可以爬到我的床上来?"凝视着他完美的俊颜,她心跳不自觉的加快。
听着她的指责,姚练析有些狐疑的看着她口中指的床——明明是一张双人沙发,他不过是蹲在沙发旁,几时有爬上她的"床"了?
"你是睡昏头了吗?我什么时候爬上你的床?"他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还说没有?你有不良记录,我才不会相信你。"她压根不相信他的鬼话。
她的眼神,仿佛他是什么变态色情狂一样,拜托!有多少女人甘愿拜倒他的西装裤下,就只有这女人对他弃如蔽屣,他可不会随便吻女人,若不是对她动心,他又怎么会情不自禁?
男性自尊心再度受创,他寒着脸,左手缓缓的拿起闹钟,凑到她眼前,过近的距离让她看不真切,她眯着眼,右手拉开他的手,取得适当的距离,这才看清楚上头的指针。
八点二十分?
天啊!她不是八点要起床吗?怎么莫名其妙又晚了二十分钟!今天早上她还得去打扫兼捕货,若是太晚去,客人提早上门来就惨了!
"你怎么没叫我?"她懊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没叫你?"她的指控,让他登时傻眼。
"你明明知道我要早起,你居然没叫我起床!"她埋怨的瞪了他一眼,而后从沙发上跳起来,动作迅速的冲进浴室里。
他怎么不知道他还身负叫她起床的重责大任?被她的闹钟给吵醒已经够不爽的了,她居然还有脸指使他,未免太过分了吧!
"季恩羽,我可没义务叫你起床!"他不悦地开口,就见到季恩羽匆忙的从浴室里冲出来,显然已经盥洗完毕。
"惨了惨了,九点以前不知道到不到得了?如果迟到,我会被扣薪水的。"她焦虑的打开衣柜,顺手抽了件粉红色棉质上衣,外加一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再度匆忙的冲回浴室里。
看着她来去如风,显然彻底的忘了他的存在,姚练析深吸一口气,俊脸上早已罩上一层阴霾,胸中燃烧着一团怒火。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他再度发难,只见季恩羽再次火速的从浴室里冲出来,身上已换上外出服。
"我先走了,冰箱里有些吃的,如果你饿了,就自己去微波一下,晚上见。"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毫不留恋的一把抄起放在桌上的包包,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门外冲。
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他直觉的瞄了眼手中的闹钟,这女人居然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就把自己打理好出门,而这中间,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回应他。
该死的,这女人是在搞什么飞机?他居然有种自己是弃夫的感觉,按理说,他应该要享受贵宾般的礼遇,怎么样都不该是这种情况。
原本还想回头再睡个回笼觉,偏偏瞌睡虫早已被她的所作所为给气跑了,倒是肚子传来的饥饿感,让他体会到自己饿了的事实。
走到那台小冰箱前,他打开冰箱,看着里头空空如也,只有几包微波食物,那女人居然要他吃这种垃圾食物!是谁说要好好款待他的?
火很大,他凛着一张俊脸,尽管火冒三丈,仍是不疾不徐的到浴室盥洗完毕,换上一件干净的黑色衬衫,再搭上一条白色休闲裤,既然她不愿信守承诺,他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看着她桌上留下的名片,他顺手放进口袋里,拿了支深褐色的墨镜戴上,从容不迫的转身离开狭小的套房。
"恩羽,你怎么那么慢啊!"刘玉芬忍不住皱着眉头。
"唉,昨天临时出了点状况啦!对不起!"她双手合十,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一见到她露出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刘玉芬也骂不下去,平时在事务所上班就够累了,偏偏她说要趁年轻多赚一点钱,硬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也不想想她山是个娇弱的女孩子啊!
"算了,就饶你一次,下回不可再犯。"
"玉芬,太感谢你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她眉开眼笑的说。
"恩羽,如果你真的受不了,大可跟我说一声,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她再这样拼下去,身体可是会吃不消的。
"放心啦!最近事务所的工作是忙了一点,不过,等到旺季结束,找就会闲到发慌了。"她唇角微扬,动作迅速的走进柜台里开始工作。
刘玉芬轻叹了口气,自从她和男友合廾了这间餐厅之后,季恩羽总是义不容辞的前来帮忙,等到餐厅的营运上了轨道,季恩羽才肯收下她支付的薪资,结果却演变成现在的局面。
她是心疼她,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偏偏季恩羽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就算再累,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早该知道她独立坚强的个性,和她多说山没用。
"对了,昨天的演奏会,你那票同事有去听吗?"刘玉芬随口找了个话题。
"有啊!昨天难得公司没人加班,大家全跑去听音乐会了。"也只有这种时候,大家跑得特别快。
"不过,我记得门票不是早就销售一空了,你同事怎么会有票?"她记得天音乐团的票,早在两个星期前就卖光了。
"嗯,我朋友手上有多的票,所以就分了几张给她们。"
"哇塞!你什么朋友啊?怎么会有天音的票?"这可真稀奇。
看着刘玉芬饶富兴味的表情,她干笑两声,这个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倒不如保持沉默。
"那你昨天也有去听吗?"听说那可是场值回票价的演奏会呢!
"有,不过我睡着了。"
没办法!谁教她对古典乐没兴趣,所以她昨天几乎是从开始就一路睡到结束,台上在演奏什么她完全不清楚。
刘玉芬先是诧异的瞪大眼,而后忍不住放声大笑,她差点忘了季恩羽是个大音痴,光是她去听演奏会就足以令人大吃一惊,会睡着一点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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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完蛋了!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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