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沐浴……反正他又看不见。
「也好。」他哑声道,唤来默言要他备热水。
一会,默言进了门,提了一大木桶的水,缓缓地注入屏风后头的浴桶。
莫名的,她开始紧张,待默言走后,她甚至有点后悔。要是侯爷不上当,她再大胆也没用,更别说沐浴,他又看不见。
「侯爷,你先睡吧。」她勉强笑了笑,备了干净的布巾和换洗衣物,走到屏风后头,褪去衣衫。
樊柏元微眯起眼,看着摇曳烛火映照出屏风上的剪影,他想起她也曾在他面前大方地拉起肚兜擦拭,她以为他看不见,可实际上他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这是在诱惑他,抑或者是纯粹的贪方便罢了?
他难以揣测,但是他转不开眼,纤瘦的剪影缓缓地跨进浴桶里,他甚至可以听见水花声,但掩不过他的心跳声。
他开始口干舌燥,难以自持地想起她看似纤瘦,却是极为凹凸有致的身躯,尤其是那饱满的酥胸,不盈一握的柳腰……欲念在胸口激撞着,他的眼神更加深沉,理智和欲望拉锯着。
她是他的妻子,他要她天经地义,他根本无须忍耐。
但是她今天才刚遭受樊柏文那畜生的骚扰,他要是此刻要了她,岂不是代表他跟那畜生是一样的?
再说,如果不是她学了点拳脚功夫,岂不是要教那畜生得逞。
不行!他得想个法子,让樊柏文不敢接近她才是……可偏偏他双眼的事不能被发现,该怎么做?如今想来,今儿个的事肯定和杨如琪脱不了关系,她那闪烁的眼神好似在谋画着什么。
如果要从她开刀,那么就让她成为牵线者吧。
沉吟着,余光瞥见剪影侧着身,显露出她无可挑剔的胸形和纤腰,瞬间抹去了他脑海中打转的事,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却忘了踏脚,一时踩空,身子一斜的瞬间,他抓住了床柱,但还是发出了些微声响。
「侯爷?」
「没事!」他低吼着。
该死,他在干么?
他竟像个登徒子,企图偷窥她!他是着魔了吗?
樊柏元羞惭地坐回床上,却见她裹着布巾绕出屏风,赤脚走到他面前,忧心忡忡地打量着。
「怎么了?」她打量着他,难以猜想刚刚那声响是怎么发生的。
烛火晕黄地洒在她雪白的肩头,像是覆了层淡淡的光芒,她的手抓着布巾却掩不住呼之欲出的酥胸……他该不该告诉她,其实他看得见?
「侯爷,到底怎么了?」她伸手轻抚他的额,他的脸似乎有些红。
樊柏元倒抽口气,因她的手一放开,布巾便斜了一边……她就非得要如此考验他的理智?
他头痛地托着额,她不解地轻抚他的颊,直到冷意袭身,她才惊觉——「哇啊!」尖叫的同时,她用力地捣住嘴,拉紧布巾蹲下,小脸瞬间像是烫熟的虾子,红得要滴出血来,但她努力地不让自己再尖叫出声。
这时他应该怎么办?「……怎么了?」他哑声问得好心虚,他明明都看见了,却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他佯装失明之后,头一次感到自我厌恶。
「没、没事……我看到虫子。」她细声道。
她羞赧欲死,虽说他看不见,可问题是,她就是觉得好丢脸,好难为情。
她的布巾竟然掉了……
看她依旧蹲在原地,樊柏元向她伸出手。「过来吧。」天候这么冷,尽管屋里有火盆,但她身上只系着一条布巾,再这样下去不生病才怪。
「喔,可是我……」
「过来。」他探出的手,坚持地等待着她。
她羞涩地握住他的手,才刚站起身就被他拉进怀里,她来不及惊呼,他已经将她带上了床。
完了,这么一来,他岂不是会发现她不着寸缕?
「你……」他哑声道,虚假地作着戏,佯装刚发现她没穿衣裳。
「我……」她要坦承吗?就说她玩水玩得好累,毕竟他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让她好气馁。可事实上,当他们紧贴着彼此,她的心像是要窜出一般,心神烦乱的连自己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冷吗?」
「嗄?喔,我……」她先是没听懂,搞懂之后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冷?不知道耶,她的心乱成一团,身体被他煨得发烫。
樊柏元见她一脸憨样,不由低低笑出声。「怎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要她说什么?
他贴在她的耳畔低哑道:「你愈是紧张,会教我更想要你。」
她抽了口气,唇随即被他封住。细密的吻轻柔地含吮她软嫩的唇,轻抵着她的牙关,钻入她的口腔之中。
唇舌交缠,一如再无缝隙贴紧的躯体,他热切地埋进她的身体,因为她的湿润紧致而疯狂着。
雪夜,沙沙叠响,却掩不去满屋旖旎热情。
那晚过去,杨如瑄试图再和杨如琪联系,捎了几次信却听说她近来常外出,而且是和樊柏文相偕同行。
这种结果杨如瑄不知是好是坏,就算想劝也苦无机会。
于是她只好把心思摆在相夫教子上头,尽管作息和以往无差别,但是她总觉得多了一种踏实感,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像是她终于找到属于她的归属,属于自个儿的天地。
适逢十五元宵灯节,这是大晋王朝的大节日,穿过双重城的正南御道系上双排各式各样的花灯,几乎家家户户都出门赏花灯时,杨致尧带了位公子上门拜访。
杨如瑄在花厅招呼着,差杏儿到书房把樊柏元请来。
樊柏元一到,原本正在品茗的公子立即起身,亲热唤着。
「柏元。」
能轻唤樊柏元的名字,代表着两人交情不同,又或者是对方的身分高过平西侯这个头衔,杨如瑄本是不甚在意的,却觉得这男人有点眼熟,像是在哪见过,可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这种经验对她来说可是少之又少,她的记忆力是出奇的好,几乎是过目不忘,少有见过却想不起,再者她见过的男人不多,要是见过了不可能忘的。
但,她还真的想不起来。
「如瑄,先带允熙到别处吧。」
「好。」一把抱起樊允熙,杨如瑄扬笑朝杨致尧和那位公子欠了欠身,随即离去,才刚踏出花厅便听见樊柏元喊了声三公子。
三公子?她好像也听谁提过三公子……偏着头想了下,依然怎么也想不起来。
「娘,去花园。」樊允熙扬起惹人怜爱的小脸,撒娇道。
「不成,今儿个得习字。」
樊允熙娇嫩嫩的小脸瞬间枯萎,逗笑了杨如瑄。
「你爹派发了功课,你要是不写,爹爹会生气的,到时候娘就保不了你。」她说着,又想起墨条已经用完,寻思片刻,脚下转了方向,朝樊柏元的书房而去。
那里离花厅近,而且里头文房四宝皆足,重要的是还有满墙的书,她也好久没好好地静心看本书了,就趁着允熙习字的当头,翻翻书打发时间也好。
「允熙,去锦榻上坐好。」一进书房,她就吩咐儿子,自己先在书房角落备好火盆,再朝紫檀书案走去,却见书案上摆着未完成的画作。
她有些意外,挪开纸镇摊开一瞧,直觉这画作颇特别,不像是一般山水泼墨画,也不像单纯的春景或冬景,而是将一大部分的山景城镇描入画中,要说是地图,却又比地图要来得精细许多。
重要的是,她触到边上的墨渍,而墨渍竟沾在她的手上,意味着这画分明是刚才才画的。
默言有这般好画功吗?
但,侯爷怎会允他坐在这儿作画?就算默言真有把好画功好了,就算侯爷喜欢他的画作,但侯爷双眼不能视,画得再好也没用,是不?
「娘?」樊允熙坐在锦榻上,不解地唤着。
「来了。」不再细想,她从纸盒里取出一张纸,顺手将笔墨砚搬到锦榻边上的小矮几,让他就着矮几习字。
「娘,要写什么?」
「昨儿个爹爹教你什么?」她边问,边走向书墙。
樊允熙抽了口气。「我不记得了……」
「那就……」她抽了一本精装《论语》踅回。「就从第一篇开始。」
樊允熙脸色发青。「娘,我看不懂……」他才两岁,就算过完年,他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
他偷问过岁未央,岁未央说,他连自个儿的姓都不会写呢,他至少会写自个儿的名字了,相较之下他应该比岁未央强多了,对不?
「没关系,照着描写就好,待会娘再写一幅字让你临摹,再教你其意。」她走回书墙前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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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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