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厉害了!」在场有幸目让一切的人都疯狂了。逭何止是
简直逆天了,在他们的想像中,根本不可能有东西能阻挡这一击。
每个人都难以止息疯狂跳动的心,看向少主的目光几乎是崇敬了。
光是这么恐怖的发明,就不知道赢过上代族长多少,即使他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大家也不在乎了,他的的确确具有接任族长的能力。
「族长!族长!族长……」众人对着少主欢呼着、尖叫着。
平峻宇只是面带浅笑,淡定地看着这一切,他的第一个目标成功了。
可是雁丹的脸色却很难看,像是完全无法融入这一片欢欣激动。
在众人的激 情慢慢平息后,平言开站到了众人的面前,肃着脸缓声道:「今日是我平氏家族的大日子,有守之这般天才在我平家,将来每个人都能共享平家的荣耀!」
「共享平家的荣耀!」所有族人、武师气势如虹地同声高喊。
「最后,我想问雁丹姑娘。」平言开的矛头突然指向雁丹,他知道要让少主无法适时维护雁丹,只有突袭公审了。
「你不是我平家人,但你成为守之的护卫,若能效忠我平家,我们也会对你公平看待。由守之让你试验新武器的用心看来,他确实把你当成自己人,但你是否真心将守之当成主子呢?」
雁丹猛地受到这种质疑,有些不悦地回道:「这是自然。」
她答应成为护卫那天,早有了这种觉悟,她不懂平言开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再问她一次。
「可是为什么,在我们惊叹新武器的威力时,你这亲手试验的人,却是一脸不豫,神色古怪,难道你不希望看到平家振兴吗?」平言开指出了重点。
平峻宇没有替她说话,因为他相信她的回答会说服每个人。何况,这可以说是他替她创造出来,一个让大长老真心接纳她、每一个族人都信任她的机会。
雁丹只是皱起眉,莫名其妙地望着平言开说:「我只是觉得,外界知道平家有这么威力强大的武器,不会心生歹念吗?如果只是一个人、几个人,甚至是几十个人,我还有把握应付,保护得了少主,但如果是几千人、几万人呢?这些贪图新武器的人,绝不可能是小势力,少主是设计这些武器的人,更是首当其冲,我只是怕我自己保护不了他……」
听完她说的话,平言开震惊了,他万万没想到她竟是这种无私的心思,相形之下,质疑她的自己,简直显得卑劣了。
而其他人更是动容,他们只自私的想着这些武器可以让自己更厉害,却忘了这些武器不是拿来提升个人武艺的,而是拿来保卫家园、保护自己需要保护的人的!
如果这武器的问世引来歹念,平家只会更快覆灭,他们确实高兴得太早了。
平言开深深地望着雁丹,最后终于点了点头,目光中露出欣慰。
「雁丹姑娘说的对,是老夫失言竟把你当外人,其实你比我们平家人都更加忠心、更加适任!」
这个结果看在平峻宇的眼中,他也默默地朝着雁丹笑了。
她注定是他的人,跑不掉了!
最后,平言开转向众人,严厉地警告道:「大家听到雁丹姑娘的话了吗?平家的新式武器是机密,在我们自己的武师团配备及熟练这些武器之前,不准有人泄露出去,违者以叛族罪论!」
「是!」平家众人的声音响彻云霄。
平峻宇微笑地扫视众人。看来他的发明重新牵起了平家人的向心力,燃起了平家人的骄傲,更让他最心爱的女人,受到大家的认同。
新式武器试验几天之后,平氏家族的领地里,一小队人驾着五辆马车、十余匹马,十分低调地由后山绕了出去,前往祁连山的方向。
因为平言开已经决定让平守之接任族长,但是他那残破的身体状况实在令人担心,所以决定在平氏家族情势相对稳定的时候,冒点险让平守之带着几名武功高强的武师,前往祁连山寻找一名隐居的神医灵隐子。
在出发之前,平言开还特地将雁丹唤去,说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话。
等她出来之后,平峻宇发现她的表情有些沉重,直到现在都出了后山、远离黑狼军的势力范围了,她的心情似乎仍没有变得比较好。
「雁丹,你怎么了?」平峻宇与她搭同一部马车,平信则在外头车驾旁,他也问得没什么顾虑。
「大长老要我好好保护你。」雁丹的神情有些无奈,「因为他说……」
「他说,族里不只平叙伦一人想对我不利,可能还有其他内奸,同样也觊觎着族长的位置,对吗?」他淡然道。
她养的容颜差点没霉歪了一边。「你怎么知道?!」
「我早就察觉到了,而且此人地位可能不低,否则刘廷煜怎么会提早来到我平家?光凭平叙伦,还没有资格联络到那个层级的人。」
「那你怎么能这么冷静……」
「惊慌有用吗?不如静观其变,至少我们已经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也并不是毫无准备的。」
见他态度泰然,她也不由得起了一种莫名的信心,相信他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你说的对。」雁丹释然了不少,态度也自然了起来。「既然如此,少主你喝药的时间到了。」
说完,她由怀里取出一个瓷瓶,里头是他每天必吃、苦到不行的药汁。
听到喝药,平峻宇的脸都皱了起来。「能不吃吗?」
「不能。大长老要我好好照顾你,我想,除了帮你打架之外,盯你吃药应该也算其一。」
说完,她打开药瓶,灿亮的眼眸紧盯着也,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让他吃下去,他抗拒吃药是出了名的,万一他挣扎起来,药洒了就不好了。
平峻宇迎上她的目光,瞬间有一种被恶狼盯上的感觉,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最后,雁丹决定用最直接的方法,她先亲近到他身边,单手搭上他的肩,让他不能动弹,另一手拿起药罐,就要从他嘴里灌下去。
「雁丹,你真的可以温柔点……我可以自己喝的……唔……」
就在平峻宇以为自己快要被辣手摧花时,平信的头突然由前方的车帘伸进来,看到里头的情况,不由得大吃一惊。
「喂喂喂,你是要杀了少主吗?」平信急忙移了进来,夺下她手上的药罐。
为了怕药洒了,雁丹放松了力道,让平信能把药罐拿走,不过,他的质疑让她很不爽。
「我只是想喂他吃药!」难道她还会害少主吗?
「你这是杀人吧?」平信看着主子苍白的脸色慢慢回复红润,这才放下心来。
「喂少主吃药,是我的工作,你的工作是护卫!」
这女人简直太捞过界了,害他都觉得最近自己的戏分少了不少。
「你又做得比我好了?」雁丹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她也知道她是护卫,要不是大长老交代,她也不想做这么细致的事啊,都不知道整的是谁呢!
然而她的话,简直就是对平信身为一个近侍的专业质疑,令他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我九岁时父母双亡,差点冻死在街头,是少主丢在地上的一个馒头救了我的命,我当时就发誓,我一定要服侍少主一辈子!」他自信地挺起胸膛。「所以我从小就尽心尽力服侍少主,肯定做得比你好!」
平峻宇也是第一次听到平信与平守之邂逅的往事,知道详情后也不由得哑然。
想来平守之显然没有救平信的意思,更可能只是馒头掉在地上不屑捡,没想到竟莫名其妙被平信当成了救命恩人。
平信十分熟练地由马车内的架子上抽下一块白色的布料,放在平峻宇的膝上,接着拿出一瓶蜂蜜和一只小杯子,将蜂蜜倒入药罐里,搅和了一下后,再倒在小杯子里。
「少主,请用药。」平信双手奉上杯子。
其实平峻宇还是不喜欢喝药,但看平信忙成这样,他实在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接过杯子,屏着气息,铍起眉头,一口气喝下,才灌完药,马上一杯温水接着递上,让他能冲淡口里的苦味。
平信说的没错,他的服侍是滴水不漏的。
最后,平信骄傲地看了雁丹一眼,才退出马车外。
雁丹几乎是傻眼地看着平信一丝不苟的服侍。要做到他这种程度,不如要她拿刀捅死平守之还比较容易,她相信自己再练个一百年,都不会有他半分周到。
若不是完全的信服、完全的效忠,是做不到这样的地步的,虽然平时她和平信只会斗嘴,但在这一刻,她真的钦佩他。
「其实……我满羡慕你的。」她忍不住对着平峻宇感慨道:「你有个这么忠心的属下,我却好像没什么人可以信任的。」
「你这句话就错了。」平峻宇对她深沉一笑。「你可以信任我。」
「你不一样……」雁丹的美目水蒙蒙地盯着他,像是呢喃般道。
听到自己在她内心和别人有着不一样的地位,平峻宇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起来。
尤其她氤氲的眼波,像盛满了无尽的情意,她终于有些明白自己对他异样的感情了吗?她那对男女之情有如石头般的脑袋,终于开窍一点了吗?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又瞬间让他由云端惨跌下来。
「我又不能使唤你,你当然和平信不一样!」
原来是这意思……平峻宇哑然失笑,脸上飘过一丝暗赭。他这次可真是自作多情了,幸好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雁丹却没察觉他的心里小剧场,仍迳自发表着她的感叹,「我要是收了一个像平信这样的小弟,不知道有多威风……」
「你会是个好主子的。」他难得见她有些落寞的样子,不由得鼓励道。
闻言,她感觉自己受到认同,眉宇都飞扬了起来。
「那当然。我会教他每天紮一个时辰的马步,练两个时辰的铁板桥,打三个时辰的拳法,等他做我试火枪的靶子还能逃得掉时,这武功也大成了。」
「……我开始同情他了。」原来她收个小弟,是这样虐待他的?平峻宇忍不住苦笑起来。
「不这么练,怎么和我一起保护你呢?」雁丹这才说出她真正的用意,表情坦然无伪。
「唉!大长老一直跟我说,你的敌人,未来可是一个比一个难缠呢……」
这一刻,平峻宇也不禁动容了。她对男女之情的无知,让她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变化,但其实她的喜怒哀乐,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全心向着他了,他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她无私的关怀,若不是心里有了他,一向直率不拘小节,又对自己武艺很有自信的她,何苦去钻牛角尖,担忧自己实力不够呢?
第一次,他开始觉得以让她做自己护卫这样的方式接近她,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这么做,反而增加了她的心理负担,他希望她在他身边是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
「雁丹……」他的手轻轻覆在她手背上,话声也变得温柔。「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才刚说完话,马车突然轻磕了一下,可能是车轮辗到了石子,车厢一阵摇晃,令刚喝完药的平峻宇脸色突然翻白。
「你真的没事吗?可是你吐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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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奴不嫁狼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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