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细碎的吻像是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颈上,以及袒露了大半的胸口,身下的大手宛如无理的入侵者,探入了她的底裤之内,不片刻就寻觅到了她最娇腴之地,不容抗拒的指尖一次又一次地剜弄探掘着她的甜美。
……
终于,当他终于在她的深处释放,她也终于禁不住一次又一次强烈的欢愉侵犯,在他的怀里昏厥了过去,只有那张被他吻肿的小嘴不自觉地仍旧嘤咛出声,仿佛就算失去了神智,还是可以感觉到高潮的余波荡漾。
见她惹人怜爱的模样,端木扬不由得失笑出声,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凑首在她的发鬓上烙下一个深吻,就在她没能看见的阴影之下,在他的眸光深处,闪过一丝算计的诡谲光芒……
一大清早,陶芯才刚踏进刑警局,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劲,每个人好像都有话要对她说,但到了她面前却欲言又止。
接着,在半小时后,陶芯终于明白了原因,那就是她被下了调职令,即日起要被调到后勤科去!
“为什么?我犯了什么错,才要被调到后勤科去?”陶芯咽不下那口气,急匆匆地跑进局长办公室,想要弄明白这份调职令所为何来。
从她进刑警局到现在,局长一直都对她爱护有加的,所以虽然直接跑来找局长是越权了,可是她还是想来赔一赌运气。
局长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还是一脸笑呵呵的慈祥表情,“这件事情我刚听说了,也帮你问了一下,理由是因为你不听从命令。”
“不可能,我什么时候有违抗过命令?”
“没有吗?上次在新加坡的时候,颂然和老吴都说你坚持要留下来,不肯配合他们回去马来西亚办案。陶芯,你的官阶比他们两个都小,自然应该要听他们的命令办事,如果不听,就是违命。”
“我没有!是他们同意我留下来的!”她气呼呼地大喊冤枉。
“你觉得我应该要相信你的话,还是他们两位身为你前辈的人的话呢?你就到后勤科去待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如果表现得不错,相信应该很快就会调你回来组里。”
陶芯想要发难,但是看见长官严肃的脸色,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她顿了一顿,才又开口道:“那关于让我去冒充被骗女子,到人口走私贩里去当卧底的事呢?”
局长顿了一顿,“喔”了一声,才道:“那件事情就当做都没提过吧!你现在已经不是侦办小组的人了,对于正在调查侦办的案件就与你无关了。”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陶芯的心里有底了,是端木扬!
是他指使杜颂然说谎,要让她退出人口走私这桩案件,因为她主动提议要去当卧底,而他不允许!
她转身大步地往门口走去,临去之前,像是忽然想到似地,回头对长官行了个礼,勉强自己维持镇静的步伐走出门口,门才一关上,她再也不能抑制住激动的情绪,一刻也不愿浪费地拔腿飞奔而去。
“端、木、扬!”
再多的愤怒都难以形容陶芯此刻咆哮之中的火气,从局里回来之后,她直接冲向端木扬的家里,一进门就已经忍不住开火了。
“是你指使队长把我调到后勤科去的,是不?一定是你!一定是!”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找自己算帐,端木扬见到她时并不意外,让她进门之后,坐回到客厅的沙发前,继续把玩几个拿出来搁在桌上的钢弹模型。
“你有证据吗?”他一副不痛不痒的笑脸。
一时之间,她被他的话给问倒了,迟疑了半晌,才道:“我没证据,可是就是因为没证据,所以我更敢笃定是你出的主意!”
要不,杜颂然才不会捏造事实,她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匪浅,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算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吗?”端木扬耸肩笑笑,把玩着手里的钢弹模型,没抬眼正视她盛怒的脸色。
“不要跟我开玩笑!这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终于,他放下手里的模型,抬眸瞅着她,含着淡淡笑意的眼眸之中,另外还泛着一抹阴沉,“只要你听话,不要想去冒险,我就想办法让你回去。”
“我不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因为一直罩着你的人是我,你当然要听我的话!”要不,她以为自己真的那么好运,想捉的人可以莫名其妙摔断腿落到她手里,又或者火力强大的犯罪集团在警方到场时,一个个都已经因为内哄而打得两败俱伤了?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说起来,刑警局应该要颁个最佳公民的奖章给他才对。
“我又没有叫你罩我!是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有问过我吗?”陶芯听完他的说法简直火大,他这个人真是厚脸皮,说起来倒都像是他的功劳了。
“你这家伙简直就是不知好歹!”他咬牙切齿,脸色铁青。
没见过他那么生气的样子,陶芯有一瞬间被吓到了,但她还是定住了神,硬声说道:“我不管,你让我回去侦办小组。”
“办不到。”他唇畔勾起一抹浅笑,说得斩钉截铁。
“办不到也要想办法办到!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从今这一刻起,我就再也不理你,再也不见你!我说到做到!”撂完狠话,她转身掉头走人。
端木扬没动声色,当她走到门口时,淡淡地开口说道:“你以为我不罩着你的话,你走出这道门后,还有多久的时间能活呢?”
“你不要吓唬我,我陶芯不是被吓大的。”她在门口定住脚步。
虽然,被他这么一提醒,她倒真的发现一切似乎不太对劲,其实她刚当上菜鸟警察时,运气其实都满背的,常常犯人捉到了,她身上也挂了彩,再不然就是莫名其妙被卷入纷争之中,连她爹妈都劝她是不是就别做这一行了,不过那段日子时间维持得不长,所以后来她也就忘了。
“每次都是这样,总是没想清楚就急着行动,你真的以为自己很好运,所以才会关关危险开关过吗?”
说完,从他的喉咙里逸出一声冷笑,似乎觉得她如果真有这种想法,还真是天真得近乎可笑。
陶芯转头,正好看见他坐在沙发上回眸瞅向她的目光,“反正无论如何,我都安然活到现在了,不是吗?”
她这话里有不服气,也有挑衅,当然还有更多的是盛怒至极。
端木扬没动声色,只是抿起一抹很轻很浅的冷笑,心里其实已经火大到必须思考该如何克制自己,才不会冲动掐断她纤细的颈项。
“你究竟以为自己有几条命?每次都是这样不知死活,是不是哪天等着出事了再来后悔?”
“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做刑警又不是什么安逸的活儿,就算真的出事了我也不会后悔。”
“可是我会!”
他的语气蓦然变得又冷又硬,一字一句就像是铁珠子般掷得人生疼,高大的身躯像是一只猎豹般,猛然跃起,像是捕捉猪物般揪住她的臂膀,像是要很克制才不会捏碎她纤细的骨架子。
陶芯被他的气势给吓住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记忆仿佛还在十几年前,她与他都还是小孩的时候,可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他,却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男人,充分流露出对她的强烈占有欲。
如果说,这份占有欲是有颜色的,那她想应该是一份浓重的色彩,而在她的身上,想必已经被他的颜色给染润了!
在她的身上,想必已经都是属于他的颜色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问吧!”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是真的想要跟我结婚吗?”
“我不是一直跟你说过了吗?”
“那你为什么不追求我?为什么还让我去相亲,甚至于可以跟我讨论与我相亲的男人?”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他们,而我想要你自己选择我。”
“你就那么笃定我非你不可吗?”
“是。”他的回答没有一丝毫的迟疑。
“你真是有自信,自信得令人可恨!”陶芯用力地甩开他的擒握,趁着挥开的力道,反手狠狠地在他的脸上挥了巴掌,然后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端木扬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他抚着被她打得隐隐作痛的脸颊,对着她像只逃脱羚羊般穿过庭院离去的背影,启唇轻喃道:“我能没有这份自信吗?你这丫头,一直以来都是我追在你的后头保护着你,像是在摘除害虫似的防范别的男人接近你,我为你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吗?所以,我怎能没有这自信呢?怎能没有呢?”
那个男人如果不是双面人,就一定有人格分裂!
陶芯直到现在想起来依旧是一胜子火,就像是吃得太饱消化不良,感觉整个胃都闷揪了起来。
是的!太多了!这段日子以来,在她身边改变的事物太多了,她一直信赖的队长竟然是卧底的,而那个派他到她身边的人,竟然是她的儿时玩伴。
她一向就不是能够深思熟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困难的人,但是,在端木扬身上的一切,却远远比最困难的谜题更加难解。
还有,他对她像是宣告占有般的独占欲,好像她这个人从头到脚,大到灵魂小至一根毛发都是他的!
从以前开始,他就是这样的人吗?
就是这样看待她的吗?
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从她的心上浮起,陶芯想出了神,差点没注意公车到站,她急忙抄起背包往前跑,对着司机嚷着说要下车。
下了公车之后,她顺着人行道右转,拐进了一条小巷子,远远的就看见她的干儿子小宇在家门口等她,见到她,高兴地挥手。
今天是他的生日,刚好碰上她休假,潘家夫妇说要替他办庆生会,早在大半个月前,他这小子就每天电话连环CALL,要她绝对不能缺席。
潘家夫妇对他也算是有心,听说陶芯还有其他的干儿女,说论起来与小宇是兄弟姐妹,一直不认识也说不过去,所以趁着这机会让大伙儿好好聚-聚。
“干妈,快一点,大家都已经来了,就等你一个人了啦!”虽然已经是个大男孩了,但从未办过庆生会,小宇高兴得像个三岁孩子,等不及陶芯慢慢走,拔腿就要跑过去拉她走快一点。
这时,陶芯听到背包里的手机响了,她低头打开袋子拿出手机,看见萤幕显示来电是端木扬,她像是看见他本人在眼前似的,对着手机吐了吐舌头,才正要按下通话键,就听见小宇大叫。
“干妈,你后面——”
陶芯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一脸像是见鬼似的惊恐表情,还来不及回头看清楚状况,就被人给用钝物从后脑勺重重的一击,痛得她眼前一黑,站不住脚步,只感觉有人从后头强硬将她拉上车子,接下来的事情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干妈!”
小宇一路上大叫着冲过来,想要从黑衣男人手里把陶芯抢救下来,却被男人狠狠地揍了一拳,跌坐在地上,再爬起来时,车子已经开走了。
“干妈!来人!快报警!快点报警啊!”他像是发疯似地朝着路人大吼大叫,看见情况发生的几个路人被吓傻了,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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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与玫瑰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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