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的夜晚不该引起这样的骚动……关长风想着,不禁松了一口气。
一踏进竹林,便有竹干朝他倒下,却无法阻碍他的前进。 “冷香……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停下来听我说……”
接着另一根竹干往他身边倒下,关长风仍不动如山,凝望着前方的冷香。她以剑抵着地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宝贝,听我说……”关长风朝她前进,冷香举剑一挥,另一根竹干倒下横挡面前,关长风继续跨过竹干前进,在冷香举剑之前抱住她。
“别生气,小心伤了自己。”紧揽住挣扎的娇躯,低喃的安抚果真让她不再抗拒。
感觉颈子传来湿意,关长风放开冷香一瞧,她脸上已布满泪水,那一颗颗比珍珠还罕见的泪珠令他动容。
他捧着她的脸颊,不断吻去她的不安。 “别哭,你这小傻瓜,不是要你相信我吗?”
流下生平第一颗泪水,像是要补足二十年份的悲伤,冷香脸上的泪再也止不住地泛流。
她停止挣扎,连凌云剑也不知何时掉落,哽咽地诉说着心中的委屈。
“我……好难过……看你抱着别的女人……我好痛苦……想杀了她……还有你……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不要你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
关长风闻言,爱怜地将她拥入怀里,怜惜地说: “你在嫉妒,小傻瓜……”
情感的封印一旦被解开,嫉妒便随之而来,这表示他的女人很在乎他,不像以前那样无动于衷,这让他的胸口溢满感动与骄傲。
“因为爱我,所以你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我,对不对?”他温柔地问,怀里的冷香点点头。
“小傻瓜……”轻揉着绾成马尾的发丝,他说出今晚的情景。 “你太小看我了!如果是我要的女人,不会这么快放过她的……”
冷香从他怀里挣脱,茫然地看着他, “可是她……叫得很大声……”想象两人在房里干了什么事,她的心便一阵揪痛。
“呵呵!爱吃醋的小傻瓜……”关长风宠溺地吻去不断落下的泪珠,试着解释, “那是我用羽毛搔她的脚底,再加上迷香的催化,让她达到高潮……”
他事先叫人准备来自西域的催情迷香,会让人产生幻觉,身体敏感得稍微碰触便觉情欲高涨。
冷香依旧茫然,被泪水浸湿的眼眸显得迷蒙,不自觉流露的纯真,让关长风疼惜不已。
“当时,我的心里只想着你,想着你一丝不挂的模样,想着被你紧紧含 住的感觉……”他的拇指先是轻抚着因哭泣而变得嫣红的润唇,接着将拇指探入她口中。
冷香含着入侵的异物,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脸颊微微泛红,直到他的指头开始拨弄丁香小舌,她才试着舔 弄它。
欲 - 望倏地被挑起,关长风极尽能事地逗弄着湿滑的小舌,想象热杵被她含 住的快 - 感。
他抓起纤手往自己胯下抚去,一碰触到突起的硬挺,她先是迟疑,他却不容她退缩,压着她的手磨蹭着快要爆炸的热杵。
“呃……”他猛一喘息,热杵又胀大几分。
冷香瞪大眼睛看着掌心触及的部位,那儿像是有生命般跳动着,只觉不可思议。
……
风吹竹林传来沙沙声响,夹杂着男女的吟喘声,彻夜未歇。
天色方白,关长风起身离开被窝,枕边顿时变得清冷,让冷香从梦中惊醒,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我必须回房,你再睡一下……”帮她将锦被拉好,不舍地抚着她一脸倦容,关长风强迫自己转身。
冷香望着他的背影,感觉身体温度被抽走,只剩下冰冷。
连续好几天,关长风都以同样的手法将侍妾们召进“承风阁”陪寝,然后趁她们昏迷之际溜出房与冷香缠绵,直到冷香睡了之后再回到屋里。
事后侍妾们都以为昨晚和太子缠绵了一整夜,于是不再将冷香当作假想敌,反而加重彼此的明争暗斗。
在她们眼里,许久不被召唤侍寝的冷香只是太子一时兴起的玩物,论风情和身家背景,根本无法和她们评比。
就这样,太子殿里又开始不安宁的消息传到朱皇后耳边,她特地将倪珍儿找来询问。
倪珍儿仗着太子已经连续三夜召她入“承风阁”侍厦,在朱皇后面前有些得意忘形。
“启禀皇后,太子已近而立之年,该趁早立妃了……”倪珍儿轻抚着小腹,信心满满地说:“这阵子太子连连召臣妾侍寝,或许这肚子里正怀着小皇孙呢……”
“那照你的意思,就是本宫该母凭子贵,立你为太子妃喽?”朱皇后斜睨着倪珍儿浅笑着,眼底却不见笑意。
她本就讨厌倪珍儿,不,应该说,只要关长风疼宠的女人都令她厌恶,这下对倪珍儿的嚣张气焰更是无法吞忍。
“这事虽然本宫说了算,还是要看太子的意愿……”
倪珍儿以为朱皇后的笑意代表赞同,笑得更加自得意满。 “皇后英明,珍儿入宫以来尽心伺候太子,也幸运地获得殿下的疼宠,相信太子心里早已认定珍儿为太子妃唯一人选……”
那得意的笑容让朱皇后觉得碍眼极了,但她隐忍着怒火,暂时不发泄。 “嗯……若是早日怀下龙种,这太子妃的人选也能底定,本宫就放心了……来人,赐药!”
朱皇后唉来宫女,宫女手中捧着一碗汤药。
“这是本宫从宫外得到的民间偏方,饮下后能增加受孕的机会。”朱皇后一脸慈爱地说。
“谢皇后恩典。”倪珍儿喜不自胜地饮下药方。
“好好伺候太子,希望早日传出好消息……”朱皇后嘴角轻扬,目光却冷得不能再冷。
倪珍儿还径自作着春秋大梦,殊不知刚饮下的药酒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受孕。
一个月来, “清和宫”仍未传出喜讯。
其实根本毋需朱皇后费心,关长风从来不曾有让哪个侍妾怀孕的念头,交欢时从未在她们体内留下龙种,除了冷香。
为着争谁当太子妃,侍妾们的斗争干脆明着来,倪珍儿每日上“宣仪宫”告状,不是诬蔑那个侍妾偷人,便是栽赃嫁祸说是谁偷了她的珠宝。
异己一一被铲除送出宫,就在倪珍儿以为稳坐太子妃宝座时,却传出朱皇后有意让右丞相十三岁的女儿进宫,将她当成未来太子妃的首要之选,于是倪珍儿赶紧上“宣仪宫”求证。
“本宫是有这个意思……”朱皇后边啜饮花荼,淡淡地回应。
“可是……皇后,您曾答应珍儿…”稳操胜券的倪珍儿似是无法承受这结果,眼神慌乱不已。
几个月来处心积虑排除异己,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她不甘心…
“本宫何时答应你?”朱皇后终于放下华荼,冷冷正视着倪珍儿。
“上次您说……等珍儿怀了皇孙……”
“那么,你有孕了吗?”朱皇后反问着,“你进宫也两年了,肚子始终未传出好消息,本宫不能让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当上太子妃。”
“不会的……或许……珍儿已经怀了身孕……”她抚着小腹煞有其事说着,朱皇后却往外头一唤。
“来人,传太医。”朱皇后早已有所打算。
“你能不能怀孕,太医应该最清楚。”
太医来了后,仔细地帮倪珍儿把脉,最后说出一个令倪珍儿濒临疯狂的事实。 “启禀皇后,珍夫人的子宫曾受损,日后恐怕不易受孕……
“不会的!你胡说!”倪珍儿抓住太医的衣领, “你再诊一次脉,我明明有了身孕,怀了皇孙呀……”
“放肆!”朱皇后叱喝着,说出更绝的话,“太子殿里容不下一只不下蛋的母鸡!”
“一定是误判……”倪珍儿赶紧跪下, “请娘娘传唤另一位太医……”
“不必。”朱皇后一口回绝, “除了这事,其它的帐,本宫还没跟你算呢!”她接着丢下一堆奏章在倪珍儿身前, “瞧瞧这些,都是指控你陷害、诬蔑的证据,你要怎么解释?”
“这……这……”倪珍儿捡起奏章,慌乱地翻阅着,“她们本来就有罪,不干臣妾的事……”
“淫乱后宫,久无所出,扰乱宫闱,诬蔑他人……还有什么事你做不出来的?”朱皇后咄咄逼人地指着倪珍儿,倪珍儿自觉东窗事发,只得跪地求饶。
“念你父亲对朝廷有功,本宫也不再追究,你就出宫回家,带发修行吧……”朱皇后挥挥手,旁人便将无力辩驳的倪珍儿拖出去。
朱皇后接着颁了道懿旨,以善妒惹事及多年无所出为由,将关长风那些侍妾全逐出宫门。
夜晚,武劲趁着冷香不再溜进“清和宫”书房,劈头说了一句。 “你母后还真狠……”
“这样也好,省得还要应付那些女人……”关长风却一派怡然自得。其实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至于那个传闻会成为太子妃的小女孩,目前应该未成定数。
“你那个护卫呢?会不会成为下一个目标?”武劲主动提及冷香,令关长风有些讶异。
“你什么时候对我的女人感兴趣?”
“你的女人?”武劲轻哼一声。 “动作还真快。”
发觉他这次话变多了,脸上也多了些不明情绪,关长风直觉好友该是动了春心。 “不动作快一点,被她跑了就来不及喽!”
武劲没回应,似乎正咀嚼着他话里的含意。
“对了,查得怎样?”关长风打断武劲的沉思, “这“驭奴馆”到底是什么来头?”
“怪。”武劲只吐出这个字,忍不住摇头.“主事的燕嬷嬷是个寻常的中年女子,脸上终日覆着纱巾,无人见过她的长相,至于守护“驭奴馆”的高手,人称天机老人,据称是燕嬷嬷的师父,但只有冷香承袭他的武艺,最扯的是所谓的“四大金钗” ,其实是在馆里待最久、一直不肯离去的四个滞销品,例如凶悍的小王妃,根本就是土霸王;再来就是冷香,是个不理会任何人的剑痴;还有个胆小如鼠,稍微大声说话就被吓哭的小厨娘,叫作……”
武劲顿了一下,才缓缓吐露出一个名字。
“轻怜;最后则是刚被标走的盈光,是个嗜钱如命的舞娘。”
“这样呀……”其实武劲的报告里,大概有一半关长风都知晓。 “那冷香为何愿意进宫?依她的武功可以随时远走高飞……”
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把握能将这只飞燕拴在身边。
武劲摇头,喃喃说着: “她也不知道。”
““她”是谁?”关长风抓到他的话病,武劲连忙转移话题。 “这不关你的事……听说你已抓到陈坤?或许从他那边可探寻一些蛛丝马迹。据闻当年陈坤随着皇上和皇后回乡探亲,皇后出事后陈坤便成为“宣仪宫”总管,你母后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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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少惹我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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