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过他，笑道：「好啦，让你表现。」想了想，她又说：「原来你这么小器，难怪追不到女生。」
　　「我为什么要把我辛苦赚来的钱用在帮别人养女友上？」他眼底有笑意，道：「你看，我没浪费钱帮别人养女友，所有的资源都保存得很好，现在都留给你一人。比方说看电影、比方说牵手逛街、比方说共用吸管喝饮料、比方说为她夹菜……这种资源，全留给了你。」
　　她只是抿着唇笑。明明觉得他满嘴歪理，但又觉得好像也满有理……
　　「或是说，像这个……」他上前一步，右掌贴上她颈背，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俯脸啄了下她的唇。他贴着她唇角，哑声道：「这个也留给你……」
　　她笑得羞怯也甜美，一面推他肩，放轻声量：「不可以，会被人看见。」
　　「应该的。」他不管她，又啄了下她的唇。
　　「什么？」她气声问。身后的老公寓，是隔壁小孩没写作业，爸妈一骂她就马上听见的环境，她深怕此刻两人的动静让左邻右舍听得清楚。
　　「在法医室，我说我打扰你这么久，你说应该的。」他亲着她的唇角、她的脸颊。
　　她明白了。「我那时候不是这意思。」
　　「我听起来是这意思。」他边说边吻，细碎绵密的吻纷纷落在她面上。
　　「才不是……」话声没入他唇舌间。他另一手揽上她腰身，将她按进自己怀里；他深入她的嘴，阻止了她的声音。她无声喟叹，两手勾住他脖颈，回吻着。
　　有摩托车轰轰的引擎声接近，她推了推他，往后站一步，低下热烫的脸。
　　待那机车声经过身后，声音远去了，黄柏毅忽然笑了声。「其实，住在这种宁静的地方也不错。」
　　「刚刚不是说不安全？」
　　他摸摸鼻，道：「但是接吻很安全，不怕人看。」
　　她耳根一热，低首翻钥匙。「我到家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等一下。」他拉住她，迫她抬首看他。「我们要开始正式恋爱了，所以有些事要沟通一下。」
　　她疑惑地盯着他，等着下文。
　　「你喜欢什么？我说过，我资源都没浪费过，全都能给你。」
　　他模样非常认真，少了平日那种玩世不恭的感觉，她一脸有趣地看着他，摇首说：「没特别喜欢什么。」
　　他点头，却问：「你喜欢花吗？」
　　她想了一下，才应声：「我喜欢整片花海，包成束的太俗气了。」
　　喔，她不喜欢花。「喜欢名牌包吗？」
　　「不喜欢。」这个问题她反应得快。「提着五十万的包包是去验屍，拿一千元的包包也是去验屍，没有分别啊。」
　　包包也不喜欢，切记。「那……金饰、钻石？」
　　她摇首笑。「不用，我不戴那些东西，工作时很不方便。」
　　「原来你这么难伺候。」他啧啧两声，似嫌弃，眼里却是款款柔情。他伸手，贴上她脸颊，低语：「那么，请问邵法医，你究竟喜欢什么？」
　　他神色有着说不出的柔软，她心跳微促，为他失序，这么直接露骨的表白毫无浪漫可言，却令她感动。长长的眼睫一眨，想着待会要出口的话，未语，脸颊先泛暖。
　　她羞怯地扯住他敞开的领口，才踮足，在他耳畔低语：「你。喜欢你。」
　　我喜欢你。
　　第八章
　　「阿金，我好紧张。」阿水抖啊抖的。
　　「有什么好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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