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不要吵他,他还想多感动一下下。
「梵天?」可这厢哪晓得那么多。樱又在唤他了,而且音量还加大。
就说不要吵他了嘛!他还没感动完。
「蒙、古、大、夫!」「咻」一声,白梵天机警一闪,一边金发被削下一撮,柳叶小刀已不知射向何方。
「你笑什么笑?」以为他在嘲弄自己,樱的脸色可难看了。「如果我说话那么好笑,那以后我就什么都不再说了!」
哎!一向冷静的樱又破功了,不过也难怪,面对滑头无比的白梵天,谁能不抓狂?真是一物克一物。
「不要这样啦……」白梵天这才赶紧对她又哄又骗,花了好一段时间安抚,樱这才稍稍软化态度,尽管一张脸仍然死板板的,但纤瘦的身躯已经放松的靠在他怀中。
白梵天就这样抱着她,默默凭吊往事,觉得心中那个金发男孩已经能够露出真挚的笑容,前半生的不堪获得洗涤……
回程的路上,白梵天刻意放慢速度,还将手机关掉,遇到美景就停下来欣赏,最后在一个宁静的小镇过夜。
汽车旅馆房间的装潢虽然很俗丽,却一点也不妨碍他们索求彼此火热的身躯。
终于,「唔……」结实的臀部最后一挺,白梵天修长的身材颓然倒卧在樱的身上。
「……真是奇怪。」白梵天支着头,侧身笑看着樱迷蒙的表情。「我总觉得其实我早就这样抱过妳、摸过妳、亲过妳,还有跟妳做了爱做的事?」
其实,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早就有了,只不过他没很认真去想过,而且,他每次一动脑筋思考或回忆,就会头痛难耐,最后只好作罢,反正幸福已在眼前,何苦再去追忆?
樱全身倏然绷紧,旋即又强迫自己放松。
「你想太多了。」
是吗?也对啦!他一定是想太多了。
而且还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很奇怪的噩梦。
不同于以往那些不复记忆的噩梦,他梦见自己像动物一样四肢着地,不会说话,只会吼人,时而是个小孩,时而是个大人。
小孩的时候被关在牢笼里,笼子安装了电流装置,他只要一不小心碰触到便哀叫连连。
大人的时候就更奇怪了,他不断在攻击人们,现场一片血腥狼藉,他无法控制自己,噬血成了他唯一的本能,他好高兴、好快乐,不但一一回击了对手,就连无辜的老弱妇孺也不放过……
可是,一道高瘦身影映入他的视线里,他本来也想扑杀过去,却在看清楚对方的脸孔时紧急停住,反倒爱娇地对那人磨蹭、撒娇--
「嗯……」他倏地睁眼清醒过来。
樱正在他的怀中找寻舒适的睡姿,翻来覆去的--原来他是这样被吵醒的?微微一笑,也许他该谢谢樱打断他的噩梦,否则再这么奇怪的梦下去,搞不好神奇宝贝和酷斯拉都要跑出来轧戏啦!
「某西某西?」
「我的天!你终于回来了。」
一回到纽约白梵天家里,门还没开,就听见里头电话铃声响个不停,白梵天连外套都还来下及脱就抓起话筒,对方劈头便是这么一句。
樱走过来帮白梵天脱下外套,他对她眨个眼,噘唇拋个飞吻,后者却翻个白眼给他看,拿着外套和其它行李走进卧室。
「你前几天是跑到哪里去了?」阎罗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日本山田组那里出事了!」
原来山田老组长虽然在白梵天精湛的手术下挽回一命,但讽刺的是,他却在即将从日本私人疗养院中出院时被仇家炸死。
山田长郎立即宣布全员进入备战状态,双方三天就来一场枪战、五天一场爆炸,火并都来下及了,自是无瑕顾及其它。
「嗯?那又关我什么事?」白梵天满下在乎的。他一手握着话筒,径自走到落地长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让阳光洒入室内,同时听见浴室的方向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不知为什么,那阵水声让他有种莫名的感动,啊!现在他不是一个人生活了!他有了樱,说不定将来还会有他们的小孩,那以后就不再适合住在这种高楼大厦里。
一旦有小孩的话,还是住在有草地、游泳池的独栋房子比较好,才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白日梦被阎罗的声音打断。
「重点在于山田早纪趁山田长郎无法管东她时,盗用组织公款,日昨在国际性的管道上发布追杀令!」阎罗沉声道出问题所在。「这下你懂了吧?」
一般来说,雇用杀手行事的方法有好几种,一种是高金聘请指定的杀手,一种是和某个杀手组织谈好价钱,组织再派出适当的人选;然而,最疯狂的一种就是这种追杀令,买主公开悬赏买凶,见者有分,不管是甲乙丙丁谁能摘下标的物的脑袋就可以领赏,死活不论。
换句话说,被追杀令指定的标的物简直成了「全民公敌」!
「不会吧?」白梵天真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事。「这女人有这么变态吗?」
呃……应该是有!否则又要怎么解释当时山田早纪每天晚上都想尽办法「突袭」他?男人也是有男人的「贞操」耶!
「不只是你,连樱也是追杀令指定的标的物之一。」恨屋也及乌。
「该死!」白梵天这才敛起满不在乎的态度,脸色变得肃杀。
先前他还不把针对自己的追杀令放在心上,因为走遍天下,道上只要是喊得出名字的老大、杀手,都或多或少欠他一份人情,山田早纪恐怕没料到这一点,追杀令对他而言根本是白费工夫--
可是对樱而言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阎罗也想到这一点,「我正在设法取消那道追杀令,但在取消之前,你们凡事要提高警觉,敌人恐怕是无孔不入。」
「知道。」我还「匪谍就在你身边」哩!
【第十章】
以露天咖啡座闻名的丝柏大道,非假日的午后照样高朋满座,不少有钱有闲的人们在此度过午后时光。
天空是如此湛蓝,街景的一景一物看起来都是如此清新有朝气。
抱着马尔济斯的少妇、看着华尔街日报的老先生、斯文尔雅的情侣……一桌各成一个小世界。
忽地,坐在最外桌的白衣男人猛地站起身,将长裙女人一把拉人怀中保护,「砰砰砰砰砰砰砰」在数发子弹从半空中扫射而来前及时避开。
「呀!」周围立即爆出一阵尖叫,桌椅被撞倒,有人就地蹲下用手护着头,有人则是踉跄的逃跑……场面一片混乱。
「吁……」抹掉两把汗,白梵天更是一马当先抱着樱走人。脸不红气不喘的连过两个街口。「妳没事吧?」
「没事……」樱还是觉得有些头晕。「让我下来……」一等脚尖落地,她马上转身朝墙角一蹲,大口大口呕吐。
白梵天也跟着蹲下,一手搭在她的背上轻拍,一手则在身上掏东掏西的,变出一小瓶矿泉水及苏打饼,递到樱的面前。
「嘿……」没错,恶心、呕吐、改穿长裙,樱才在上个礼拜发现自己有了两个半月的身孕。
樱对这项消息可是一点也不讶异,或许在更早,她开始跟白梵天同床共枕时便有这种迟早会发生的预感。
也因此,当准爸爸拿着验孕棒在那里又叫又吼又跳,旋即紧紧抱着她又哭又笑时,她也只是淡淡的回予笑容,其实并不怎么开心得起来。
因为,她正担心着白梵天的安危。
尽管很清楚自己才是追杀令的真正标的物,也相信白梵天拍胸脯保证无人敢动他一根寒毛,可是她依旧不敢放松神经,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害怕真有人认钱不认人,执行对他的追杀令。
偏偏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非比寻常,一直拖一直瞒到最后被他发现了腹中小宝宝的存在,她还有点不甘心呢!
「刚刚……」勉强咽下苏打饼,喝掉半瓶矿泉水,樱才找回力气说话。「你差点就被射中了。」
如果不是怀孕让她开始嗜睡、容易疲倦,精神始终无法集中……想起方才的千钧一发,樱依旧无法不责怪自己。
「嘿!孩子的妈,妳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服侍樱吞掉一包饼,又顺口哺光剩下的半瓶矿泉水,其实白梵天很清楚她悒悒不乐的原因是什么。「要随时保持身心愉快喔!笑一个!」
「嘻……」嘴角拉成一直线,没三秒就恢复成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无聊!」也不知道是在骂他,还是她自己。
白梵天决定当作是在骂自己,没关系,不痛不痒。
他半扶半搂着她,重新拾步回到大街上,碧眼比方才更警戒的四下张望,只要「看」见一丝可疑的人影,就会多注意一会儿。
一次不成还有下次,下次下成还有下下次,杀手们有默契地暂且鸣金收兵,先退再说。
有消息指出,这项追杀令很可能在近期内便被强制取消,没人肯做赔本生意,得罪了这位蒙古大夫又拿不到赏金,也难怪白梵天会这么有恃无恐了。
「这样妳就放心了吧?」
看着他乐观过度的脸孔,樱也觉得自己似乎太过疑神疑鬼,他笑,她也只能跟着勾起唇角,强行将最后一丝疑虑压到心底最深处。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疑虑是对的。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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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传夜叉男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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