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去差人备早膳。」白芍轻声说着,想起她昨晚没用膳,现在应该也该饿了。
「不用了,我想先到当铺一趟。」她想要先处理当铺的事,就怕简功成从中做了什么,那就麻烦了。
「小姐是怕简小姐暗地里使了什么手脚?」白芍问。
「俐儿?」南茗棻摇了摇头。「俐儿不会。」
虽说相处的时日不长,但简俐儿的性情不难捉摸,她虽胆小却明是非,她爹娘要她使手脚,恐怕又会逼得她躲起来哭。
「那--」
「我怕当铺里又像上回那样被塞了什么东西企图栽赃。」从铺里的账本看得出简功成和地方官的交情肯定极好,而简功成要不是太过自以为是,恐怕根本不会将当铺交回安廉手中。
许是简功成以为安廉经营不了,自会交回给他,倒没想到反被她接手,如今想要使计要回,似乎也很合理。
「怎会这样。」白芍叹了声。「还以为爷回故里,该是要好生享福,怎么老出些乱子,倒不如回京城算了。」
「也许哪天会回京也说不定。」南茗棻笑了笑。「走吧,咱们路上再到那家烙饼店买烙饼和包子好了,顺便买一些给当铺里的伙计们。」
「好。」白芍见她笑了,也跟着开心。
向来是这样的,只要小姐开心,她就开心。
「小姐。」包中站在厅外喊住了她。
「嗯?」
「小姐,昨儿个爷有没有跟小姐解释,爷上花楼是因为避不开的应酬?」
「没。」
「小姐要相信爷,爷没招惹过任何姑娘家,我跟在爷身边已经十年了,这点我比谁都清楚。」为求两人和谐,他也只能尽可能地替南安廉解释。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南茗棻心一惊。难道她和安廉间的事,被他发觉了?
白芍暗暗丢了眼刀过去,随即替包中掩饰。「小姐,包中是怕爷和小姐弄得不愉快。」
「喔。」南茗棻垂着小脸,快步离去。
南安廉张眼,额际隐隐作痛,教他不禁微眯起眼,想起昨晚因心情不佳,多喝了两杯。
但也不知道是否酒醉所致,他昨晚作了场活色生香的春梦,真实得教他几乎以为是真正发生过。
思忖着,他不禁掀唇笑得自嘲。
怎可能是真的,如果真能占有她,他不会用强,更不会让她一再掉泪……他翻身蓦地一愣,只因他感觉被子摩擦过自己的皮肤,动手扯开被子,瞧见身下的痕迹和床上的血迹,他怔愕得坐起身。
这是怎么回事?
能进他寝房的女人只有丫头……不,不可能,也许她昨儿个只是与他同寝,那血迹许是她月事来潮……
他如此解释着安抚自己,余光却瞥见被子边上有件衣料,拿起一瞧,惊见是她的肚兜,教他几乎停止呼吸。
他瞪着床上怵目惊心的暗红,身下甚至还有残留的爱液……难道说,不是梦,他真的趁着酒醉,强要了她?
南安廉抽紧下颚,努力的回想,用力的回想,可拼凑出的画面全都是南茗棻的眼泪,教他不由自主的轻颤着,不敢相信自己竟会酒后乱性强要了她……
天啊,这样的他和辜胜决、司徒佑有什么不同?!
他自我厌恶着,恨不得杀了自己,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颜面面对南茗棻,更不敢想象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一听见包中的脚步声踏上门外长廊,他不及细想的喊道:「包中。」
「爷醒了。」包中应了声。
「……小姐呢?」
「小姐去铺子了。」
南安廉托着额想再问什么,终究还是闭上了嘴。不能问,一旦多问,包中会起疑,也许丫头掩饰得极佳,既然如此就不该再让任何人察觉这件事,但是……他该怎么对她说?
她会不会恨他?
南安廉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还是先处理屠奎一事,毕竟通判和知府开设下九流生意,鱼肉百姓的证据就快要到手,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再者他还未想好怎么面对南茗棻,于是把府里总管找来,交代他自己要外出两日。
两日的时间可以将通判的事处理完毕,亦可让他想想两人的将来该要怎么走。
「爷。」
坐在窗边锦榻的南安廉懒懒应了声。「怎么了?」
这两日他都待在客栈里,预计今晚自屠奎那里取得证据后,他就要回府,可他却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丫头。
这两日他都有差包中回府,但避开丫头,询问总管她这两日的状况。
虽说丫头似是与平日无异,教他心里稍稍平静了些,但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一思及晚点就要面对她,他就心浮气躁,要是她面露鄙夷,他恐怕会心痛而死。
「易大人来了。」包中低声说着。
南安廉愣了下,还未应声,房门已被推开,易宽衡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见他劈头就道:「外头下雪了,你的脸色比雪还冷,是想跟谁比冷?」
数落着,易宽衡内心都忍不住叹气了。
原以为他回空鸣就是要和丫头过着双宿双飞的日子,人也会开朗许多,岂料他的脸色是一样的臭,看来是天生臭脸才是。
「你怎么会来了?」南安廉托着腮问。
「欸,丫头没跟你说吗?」易宽衡很自然的往他身旁一坐,见榻上有壶茶,便自动自发的倒了杯,尝了一口随即嫌恶的撇了撇唇。
冷的,还很涩。
「说什么?」
「她写了信要我有空到空鸣来看她,我当然就来啦,可谁知道我兴冲冲的来,你们都不在府里,适巧包中回府,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两日都待在客栈,怎样,跟丫头吵架了?」
「关你屁事,你话真多。」
「这是你对数月不见的好友该说的话吗?」他痛心极了。
「我一直都是如此。」
易宽衡抹了抹脸。「是啊,真亏我受得了你。」
「彼此彼此。」他懒懒托着腮,望向窗外,外头下着雪雨,绵密的从漆黑的天空落下。
「喂,你替丫头行笄礼了没?」口渴但这茶实在不合他的口味,只能向包中使了个眼色,要他差小二沏壶象样的茶来。
「你没其它好说的?」南安廉不耐的瞪他一眼。
「喂,我关心丫头有什么不对?你这家伙既然和丫头在一块,你就要真心待她,要是欺负她的话,我可会替她出气。」
南安廉愣了下。「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把丫头带来空鸣,不就是为了远离是非,而且还可以和她撇开父女关系,安稳度日?」虽说父女关系是铁一般的事实改变不了,但只要两人低调度日,同样可以携手一生。
「你以为我会对丫头用强的?」他怒声道。可该死的,他还真的对丫头用强的……直到现在,他心里依旧难受得紧,恨不得杀了自己,可杀了自己又能改变什么?丫头的清白被他毁了是事实,而他却无法迎她为妻。
易宽衡一头雾水的望着他,挲了挲下巴,忍不住问:「丫头没有对你表白心意?」
「什么啊?」
「那天你们要离开时,我不是送了簪给她,可她不收,她说,她只收你给的簪。」
「那又如何?」他啐了声。是他不够了解丫头,丫头喜欢看些新奇玩意儿,但并不喜欢戴首饰,所以她几乎不收首饰类的礼。
「她笑得很妩媚,那眼神不是女儿看爹的眼神,她透过眼神让我知道,她对你是抱持着同样的心思。」易宽衡非常笃定。
「……胡说八道。」南安廉的心颤了下。
「真的。」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丫头从小就喜欢黏着你腻着你,你上哪她便跟到哪,吃喝睡总是赖在你身边,而她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她的爹,所以会日久生情那也是不足为奇。」
南安廉把目光移向窗外,茗棻确实从小就爱黏着自己,但他认为那是因为她无所依靠。
来到空鸣城后,她不再与他拗性子,甚至极喜欢赖着他撒娇,甚至亲了他的颊,但有时却又对他冷漠至极……他突地想起包中提过,她不喜欢他上花楼,仔细回想,她两次挥开他的手,似乎都是在他上过花楼之后。
难道说,她对他是抱持同样的感情,所以不能接受他上花楼?
真会如此?
思忖后,他不禁问:「你不觉得我和辜胜决没两样吗?」对自己一手教养长大的孩子动心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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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喊你去赚钱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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