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前世是谁埋了你 第六章

  痴子也会这样诱惑人吗?顾胜再一次将她从怀里拉出去,不死心地再问:「是不是有人设计让你爬上我的床?」
  「没有啊,不是你把我抱上来的吗。」
  好吧,果然是个傻瓜。在床上占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痴子算不算趁人之危?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很奇怪,于是顾胜果断地选择了放弃。
  不过再这样被她磨来磨去,他可不保证自己能一直保持冷静,所以当即将颜玉尔一个人丢在床上就离开了。他觉得还是要好好调查一下才行。
  【第三章】
  雄爷府了!
  远远的,身着一袭玄衣魁梧男人大走而来,一踩碎了满地月光。
  所行之处皆直奴仆分站在两侧垂首恭候,除了他的稳健有力的脚走声以外,落院楼宇间一片静谧。
  管事宋逾跟在距离顾胜两步外走,和紧随其后的几名随从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很清楚,今天雄爷的心情不大好,准确地说,整个黄历七月他的心情都不会好,哎,阿弥陀佛,希望今夜先平安度过吧。
  行至楼前,已有奴仆上前推开大门。
  顾胜脸色阴沉地踏进精致楼宇,默不作声地往楼上走去。可才走上几级台阶,就听到盘旋而上的楼梯尽头传来女子娇脆的轻斥。
  「我不要走,顾胜不是马上就回来了吗,我在这里等他……哎呀,我不走!不要啦我的脚啦……」
  顾胜脚步未停,继续往上走。
  跟在他身后的宋喻在心里无声地捂脸垂泪,完了,今夜注定不得安生。
  几天来大家也逐渐发现了这位新夫人的不正常。就算是新婚夫妻如胶似漆,可她黏顾胜也黏得过分了些,就像是破壳的小鸡追着老母鸡一样,只要顾胜一出现,颜玉尔必定要追在他的屁股后头,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搞得最近顾胜咆哮的次数直线上升。
  真的是因为感情太好吗?看起来也不太像啊,因为据他所知,这两人至今还没同房呢,而且雄爷一见到这位新婚妻子就虎着脸大呼小叫,
  到底是哪一点吸引着新夫人非黏着他不可呢?长得英俊?嗯,雄爷确实是很英俊没错啦,不过发起脾气来的时候谁还会顾及他长得好不好……
  胡思乱想间,一行人已经拐过楼梯转角。
  令人咋舌的一幕呈现在眼前,走在最前的顾胜忽然停下来。
  只见颜玉尔上半身抱在楼梯栏杆上,双脚被下人拉开,整个人都斜在空中。
  黑眸一抬,目光落在那抹嫩黄色的倩影上。
  她的双臂死死地搂着栏杆,白嫩尖小的脸因为憋气发力而变得圆鼓鼓的,像一颗圆润的包子。
  顾胜默不作声地停了下来,身后的宋喻立刻适时地开口训斥道:「大胆!怎么能这样,呃……拽着夫人,还不快放开!」
  察觉到主子出现,一众奴仆当即吓得放了手,跪倒在地。
  牵制的力道骤然消失,下半身重重落地,差点崴了脚踝,不过颜玉尔却根本顾不上,忙不迭地恻目往楼下望去,「你回来了。」
  言毕随即咚咚咚地跑下楼,接着奋力一跃,砰的一声撞进那坚硬温暧的怀抱,软软的小脸留恋地在他衣襟前蹭了几下。
  好暧和……真是没有哪个地方比顾胜的怀抱更暧和了。
  被她全力地一扑,顾胜却仍是不动如山。
  怀中的女人就像条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地攀着他,使得那柔软的丰腴与硬实的肌肉紧紧贴和。
  眸色骤深,顾胜立刻毫不留情地把她从怀里扯出来,揪着衣领提起来,扭来扭去的她就像一条挂在半空中的腊肉。
  「我不是让你们把她锁在房间里?」顾胜望着颜玉尔,话却是对下人说的。
  「是、是,可是夫人她……」
  「全部扣一个月的工钱。」
  言毕将手里的「腊肉」丢到一边,继续上楼。
  脚刚落地的颜玉尔忙不迭地跟上去,「不怪他们,是我骗他们开门的。」
  顾胜理也不理地走进云厅,奴仆凑上帮他卸载缀饰,颜玉尔则是横着走在他身旁,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俊朗的恻脸,小嘴忙个不停,「工钱是什么?我有吗?你扣我的好了。还有,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房里呢?」
  歪头等了片刻,没得到响应后又兀自开口,「我知道了,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顾胜直接挥开帮他除饰的仆人。
  大手利落地直接扯下腰际的玉佩与香囊,加快了往卧室走的步伐。
  「因为我咋天打翻的那个瓶子?还是前天踢碎的盆?啊,一定是大前天……」
  砰!卧房的门大力地在她面前摔上。
  聒噪声戛然而止,世界终于清静了点。额角上已经爆出青筋的顾胜默不作声地开始亲自解衣扣,只是那堪称自虐的暴力动作泄漏了他此刻已经烦躁到了极限。
  可才刚清静会,身后的房门被迅速推开,轻轻巧巧的女声继续着方才的话题,「一定是大前天的那块木头对不对?」
  顾胜青筋猛地一跳!当初设计房间的时候为什么不在卧房里装上一把锁呢。
  颜玉尔却浑然不觉,继续凑上前,「对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的,以后我……」
  「够了!」顾胜忍无可忍地霍地转身,猛然挥手指向门口,「闭嘴,滚……」滚出去三个字还没说完,就被一声闷响打断,刚刚还在念叨着的颜玉尔被顾胜一胳膊扫倒在地。
  察觉到有东西撞到手臂上的顾胜立刻低下头,错愕地发现被自己误伤的颜玉尔正傻呆呆地坐在地上,惊得连惊呼都忘记了,鼻子下还挂着两管鼻血,顾胜也有些傻了。
  颜玉尔这时才反应过来,长长地哀吟了一声:「痛……」
  她的呻/吟彷佛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向顾胜的头。
  他、他居然打了女人!
  回神之后立刻蹲下来,比颜玉尔脸还要大的手掌无措地乱挥,似乎不知该如何下手,「你、你还好吧?」老天,她的鼻梁是不是被自己揍断了?
  「呜呜鸣,我好痛……」
  「宋喻!」
  半个时辰之后。
  「怎么样?」
  年轻郎中擦了擦头上的汗,「回雄爷,夫人并无大碍。」老天爷啊,这位爷下手可真狠,对这么漂亮的娘子都能下黑手。
  「没骨折吗?」
  「没有,喝上几副活血化瘀的药就……」
  「死不了?」顾胜还是最关心这个问题。
  「死不了。」
  顾胜沉了口气,挥挥手,「嗯,去楼下开药方吧。」脸色不快地转过身,就瞧见鼻孔里插着纸管的颜玉尔正乖乖地坐在床上,右手还抓着冰袋敷在鼻梁上。
  她微仰着小脑袋,鹅黄色色的前襟上染了点点血迹,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负罪感拚命拉扯着顾胜冷硬的心。
  该死的,他有什么好愧疚的,明明是这个女人不长眼,看到手臂也不知道躲一下。
  顾胜看她几眼,烦躁地转过身去。
  这样也好,被揍一下应该就知道怕了,省得她总是没完没了地黏着自己不放。
  明明府上和颜悦色的下人这么多,可颜玉尔却偏偏喜欢跟着脾气不好的他,而且眼神还充满了信任与依赖,好像把自己当作了最亲近的人……
  他讨厌这种感觉,被那种温暧的眼神望着会让他想起很多事情。
  他神色一黯,忙对着一个下人做了个手势。
  对方立刻会意,默默地走到床前,「夫人,奴才送您回房。」
  「不要。」脆生生地拒绝,目光滑向不远处那闻言转身过来的男人,再度强调,「我不走。」
  还不走?顾胜咬牙,厉声吓唬,「再不走,你断的可就不止是鼻梁了!」
  「我的鼻梁不是没断吗。」捂着冰袋跳下床,轻巧地朝他走来,「而且你也不是故意的。」
  顾胜下意识地退一步,「我就是故意的。」
  「咹.」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击溃了顾胜的虚张声势。
  铁拳一攥,「你走不走?」
  「待一会嘛。」颜玉尔取下冰袋仰头瞧着他,「我想和你聊聊天,好不好?」
  她精致鼻梁上的青紫瘀血令顾胜的心底闪过一丝不忍。
  又是这种眼神,纯粹、善意,充斥着满满的善意与示好,温暧得让他受不了。
  他的目光滑过颜玉尔的眼、鼻,最终落到那水润嫣红的唇瓣上。
  炙热的火苗在眼底起起伏伏,这种一见到她就会浮现的竒妙感觉令顾胜觉得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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