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宣家那该死的家规里,他们夫妻成亲一年多,同房的时间绝对不到一个月,而且她还不能有任何异议,否则怕后院不宁造成他的负担,又或者就是一顿家法伺候。
他这么看过去,只能看到她的脑袋瓜儿。瞧她一头青丝只是让杏儿简单的挽个髻,连朵花儿的装饰都没有,他忍不住由怀里拿出一支玉簪,替她簪在了发髻上。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信物,代表两人的爱情及誓言,却被她留在了宣府,他在离家那天带了出来,连身无分文时都不愿变卖,因为他相信自己有一天能再为她簪上。
「什么东西?」南净雪终于有反应了,不明白他放了什么在她头上,双眼不停往上吊,都成了斗鸡眼,让宣青尘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是……算是你的礼物吧!我好久以前就该给你了。」只是因为我的疏忽及大意,导致这份证明夫妻之情的礼物,被你舍弃。宣青尘在心里加了这一段话,却是有口难言。
南净雪看不到自己的头顶,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摸,最后猛然一拔,将玉簪取了下来,放至眼前细看。
手里的这支玉簪,样式古朴大方,没什么多余的雕饰,用的却是上好的玉,摸来沁凉光滑,十分顺手。南净雪直盯着这支玉簪,心中却浮现了一种异样感,那种感觉痒痒痛痛的,令她有些不舒服,莫名地难过起来。
「相公……」南净雪迟疑地道:「你以前是不是也曾经把这个插在我头上?」
他有些动容地扶着她的双肩。「你想起来了?」
「我不知道要想起什么东西,可是我不想把这个插在我头上,我觉得这里好难过喔……」南净雪迷糊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脸茫然的模样,让宣青尘心情跌落到谷底,但下一刻她突然又抬起头,甜笑着对他说道:「不过我喜欢相公做那个动作!」
因为,那是两人定情时做的动作啊!宣青尘黯然宣家大院给她的阴影她始终忘不掉,忍不住搂住了她,一方面感激上天没有夺走她的爱,另一方面却又埋怨上天,为什么偏偏让她忘了怎么爱他呢?
杏儿在旁看得眼眶微红,感动又欣慰。少爷与少奶奶的苦恋,终于一步步走向美好了,让她这个最熟悉的旁观者如何不为之掉泪。
被宣青尘抱着,相当温暖,也相当有安全感,但这样亲密无间,却也让南净雪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像是深思之后领悟了什么,忽然间嚷嚷出来。「我知道了,相公你现在要跟我玩游戏吗?」
「玩什么游戏?」宣青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玩游戏?杏儿也好奇地望向了她。
南净雪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起一丝期待。「就是我们在床上脱光衣服,然后摸来摸去,很好玩的那个啊——」
宣青尘脸色大变,连忙捂住她的嘴。
而一旁的杏儿突然懂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但情况实在太尴尬,她又硬生生憋住剩下的笑声,一时间脸色通红,表情痛苦,都不知道该怎么排解是好。
南净雪不满自己的话被堵住,又抓下宣青尘的手。「相公你听我说完,就是那个你用棍子——」
他再次捂住她,但来不及了,杏儿早背过身去,身子疯狂地抖动着,发出噗哧噗哧的声音,看样子忍得很辛苦。
「少爷……」杏儿用尽最后的意志力,才能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我、我先到……外头忙去……」
说完,她咻地一声冲到了屋外,还聪明地顺手替两夫妻关上门,接着外头便传来一阵狂笑声,让宣青尘无言以对。
只有南净雪一脸状况外,无辜地问道:「杏儿怎么了?肚子痛吗?」
「她不痛,我头比较痛。」宣青尘无奈地掐了下她的嫩脸。
「那怎么办,我帮相公去采药?」南净雪担忧地道,还用小手上上下下摸着他俊朗的脸。
她这两下,又像在撩拨他,想到她采的药,他整个火都升上来了,只不过升上的是欲火。
「不用采药。」宣青尘眼神变得深邃,声音低哑地诱惑着她。「以后相公生病,我们玩游戏就可以解决了。」
「真的?!那我们现在来玩。」南净雪顺势抱住他的颈,接着凑上去用唇点了他的唇,之后好像怎么亲都不对,居然轻轻的咬住了他。
宣青尘再也受不了了,抱起她便往内室去,现在玩游戏是最重要的,什么都阻止不了他!
门扉一掩,春光无限,这不仅仅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激情交流,更拉近了夫妻间的距离。
不久后,就在南净雪享受到了极乐,昏昏然睡去时,那种毫无防备百般依恋的睡颜,几乎让宣青尘的心都化了。
他最心爱的小妻子啊!
「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向那些所有欺负过你、陷害过你的人一一反击,替你出这口气!」
富田村附近还有几个村落,平时都是赵掌柜来收购一整年的庄稼,所以每个村子受到剥削的程度也差不多,尤其今年观看气候应是个丰年,赵掌柜压价压得厉害,诸多村子都是苦不堪言。
如今年已过了一半,被压榨的负面效果渐渐出来,各个卖粮食给赵掌柜的村子都是亏钱,但不卖亏得更多,连来年要下种的苗种都买不起。
许多村派出代表再出面求赵掌柜,得到的都是无情的回应,而已经应下的价格却不能反悔,也不能弃种,否则就得把田地赔给人家,让那些以农维生的村民镇日愁容满面,可又无计可施。
相形之下,富田村虽拒绝了赵掌柜,但因为在宣青尘的谋划下,南净雪教授的酿酒方式让村里的谷子有了去向,变成酒还可以卖更多银两,一朝咸鱼翻身,成了方圆最富庶的村落,让周遭的村子都羡慕不已。
依着这种优势,宣青尘在富田村组了一个粮会,依次拜访了各个村庄的村长、耆老,抢先谈下了明年庄稼的生产及出售的主导权,表明了绝对会让各村的庄稼,以比赵掌柜还高两倍以上的价格卖出去。
有了往年与赵掌柜交手的惨痛经验,再加上看到富田村的繁荣前景,而且重点还是宣青尘是宣家少主,虽然他脱离宣家,但手腕高超的金字招牌犹在,周围的村庄几乎全面倒向了他。
组织这个粮会花了他四个多月的时间,之后他就着现有的资金,开始「低调地」收购市面上的黍稷。
照理说他这种蚕食的方式,又不是什么大商会,应当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很容易以合理价格取得谷物,然而他的低调似乎没什么用,很快便引起了一个强大敌手的注意——宣家粮行。
应该说,宣家粮行自从宣青尘回家那一趟,威胁到了未来继承人的地位,他们便盯上了他,准备全面打压他。即使宣青尘是在北方操作粮市,但以宣家粮行在南方的地位,要插手易如反掌,所以当他开始收购市面上的黍稷时,宣家粮行便大手笔地也开始收购,甚至多次把一个地区的黍稷全吃下来,如此日复一日,价格水涨船高,只想彻底打垮宣青尘。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这个新年过去,新谷又要播种了,但这一次,宣青尘却暗地里要求参与粮会的所有村庄,全部改种麦子,而他表面上仍在收购黍稷。如今北方黍稷的价格已高到不合理,余量也不多,几乎都被宣家粮行吃了下来,所以宣青尘的收购就显得很苍白无力。
就在宣青尘停止所有收购行动的一个月后,富田村来了几个不速之客,其中为首的便是刘善仁,这次他带了十几个护院,浩浩荡荡的进村,显然是做足了准备。
由于上回他来意不善,是被打出去的,所以每个村民都认识他,对于他的到来皆十分反感。
他这次同样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宣青尘的小院内,此时宣青尘正在清除院子里的积雪,南净雪则在旁玩得不亦乐乎,院子里原本清净和乐的气氛,一下子便被破坏殆尽。
「唉呀!怎么,现在买不到黍稷了,只能在家里挖雪玩啊!」刘善仁讥诮地说了一句,他身后的护院马上配合地大笑起来。
宣青尘没有回话,只是铲了一堆雪,顺手往旁边一甩,恰恰打在了刘善仁的脸上,让他吃了一嘴雪花,吸了寒气立刻狂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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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纯酿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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