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太过为情所困,反累及自身,在他看来却是愚笨不已。
「原来如此。」沈箬随口答了句,江镂和白家的关系倒是她不知道的。
两人各有所思,一时间静默不语。案上烛火跳动,晃着人眼,沈箬渐渐有了困意,不由打了个哈欠。
宋衡闻声抬头,只见沈箬支手撑着头,眼角挂着因困意沁出的泪珠,却还强打精神睁着眼。都说灯下赏美人,往日只觉得她恰似江南温柔,今日朦胧里,倒是平添许多意味来。
至于这意味如何,倒让宋衡突然有了最恰当的形容。若是白璇玑如她现下这个模样,或许自己也会做出许多意气事来,江镂那样的所为,大抵有了许多解释。
「你早些休息。」
宋衡惊讶自己的贪慕美色,急着起身离开,无意带得案桌一动。大约是今晚月色迷人,加之他休息不足,才有这些混账念头。
沈箬原本微微眯着眼,猛地被带着一震,茫然地抬头看向他,眸中水光氤氲。
宋衡与她目光相接,连着退了两步,她这副懵然无知的模样,倒是有些……有趣。
有趣?
他心头大动,今日这是怎么了,所行所想皆与往日不同,倒是有些像中了蛊。
「我还有事,明日再说……你早些休息。」
宋衡匆忙丢下一句话,连头都不再回,几乎是落荒而逃,徒留下沈箬带着困意不得其解。
☆☆☆
因着圣上急召,他们也不好多做停留,第二日备下行路所需,便扬尘西行。
谁知走了不过半日,便下起了绵绵春雨。车队在树下避了半个时辰,这雨却半点停下来的模样都没有,只得临时带了斗笠,冒雨前行。
宋衡自然不好屈尊坐到运行李的马车上,四下又是僻静村里,临时采买马车反倒麻烦,故而顺理成章与沈箬坐到了同一辆马车上。
为着沈箬的腿伤,这马车还算宽敞,铺了厚实的垫子,坐着并不怎么震。
宋衡上马车的时候,里头三个人正凑在一起打叶子牌,其间玉笔神色最为难看,大约是输得最惨。他一上马车,喧闹声戛然而止,三个人争抢着把叶子牌藏起来,显然是把他当瞎子。
宋衡不声不响,兀自坐到一旁,全然不管他们玩闹。毕竟这一路漫长,沈箬没有幼陵与她闲谈,怕是要憋出病来,玩叶子牌就玩吧。
谁知这牌局竟还真就因此散了。玉笔和思远还记着规矩,很是默契地坐得笔直,两耳不闻。沈箬却不然,叶子牌玩与不玩都成,不过宋衡似乎喜静,他们这么闹,必然是要搅扰他的。
故而这一路,车里大部分时候极为安静。沈箬时而捧着话本,看到尽兴之处轻笑两声,时而又靠着打盹,日夜不分,时候过得也快。
不过每每醒来,身上总披着薄毯,话本也被人好生收整放在一旁。
起初还以为是思远做的,沈箬每每总觉得这丫头贴心细致,每每同她投去赞赏的目光,都被人避开了。
直到她某一回堪堪入梦,便梦着许多惊险之事,于梦中握住浮木,霎时惊醒。顺着自己的手望去,宋衡的小臂被自己牢牢握住,半顿在空中,似乎不曾料到她突然惊醒。
而自己身上,正盖着那块薄毯,毯子另一头被宋衡捏在手里。
宋衡松开手,毯子罩了她满脸,沈箬手忙脚乱地松开手,去揭脸上的毯子。
「做噩梦了?」宋衡轻咳一声,「思远,去取薏米。」
沈箬从毯子里挣扎出来的时候,宋衡已经坐回到原位,捧着惯常看的书,只当无事发生。
难怪思远和玉笔连头都不回,敢情这几回的毛毯都是宋衡盖的。
「不用……」
沈箬来不及阻拦,思远就如蒙大赦,去后头取薏米了,就连玉笔都嚷着陪她一起,急吼吼跳下了车。
车里一时间只留下他们两个,沈箬也没了心思再睡,捧着毛毯望着宋衡侧脸发愣。不知为何,总觉得宋衡似乎有些不同了,这张冷面似乎有了裂缝,正日渐消弭。
会说笑会关心人,不像是石头被捂热了,更像是封存许久的种子终于发芽了。
「好看吗?」
宋衡翻过一页书册,头也不回地揭穿她,这般目光灼热,是个人都能感觉出来。
原本以为她会有些姑娘家的娇羞,红着脸不说话,谁知沈箬点点头,老实答道:「好看。」
好一招反客为主,反叫宋衡耳根微微泛了红,不知该说什么来回对,只能任由沈箬大大方方望着他。
为着这一遭,宋衡是有些坐不住了,看书之余,还偶尔掀起车帘张望外头雨势,只等雨停便要换做骑马。
可春雨细密不止,似是存心与他开玩笑,一连下了十日,把他困在马车里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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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富莫敌 下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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