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殿下的意思,今日若我执意要回属于我娘的东西,就等于是我外祖父在逼迫施家?」
大皇子一愣,摇头否认:「我不曾这样说。」
「你就是这么说的。」施凝安冷冷的看着他,「殿下乃皇上亲子,体察民情是应当,可如此不分是非,如此随意评判他人,是不是太过分了?今日之事,是我替母申冤,若施家不给我一个答复,明日我便去案堂击鼓,或是入宫告御状。总之,是绝不会让荣家再受流言之苦!」
大皇子想不到施凝安如此激动,一时间哑然,他心内恼怒,却又得做出体恤百姓的态度来,只好冷冰冰应声:「施小姐所言极是,倒是孤多管闲事了。」
他一甩袖子,转身便走。
施永堂拉扯不住,只好硬著头皮回来,对曾老夫人说道:「姑母,非是侄儿不愿,实在是周身事务太多,这……」
曾老夫人眉眼淡淡,抬头说道:「既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但凝安这小丫头,是我一手抚养长大,如今她不乐意与你续父女缘,你便放了她吧。」
施永堂咬著牙摇头:「姑母,这怎么可以?她是我的女儿。」
「你何曾将她当过女儿?」曾老夫人语气温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扔在曾家十多年不闻不问,恐怕若荣家不迫你去接,你还不会接凝安回家吧?」
施永堂低头不语。
曾老夫人侧头看向老夫人:「弟妹以为如何?」
老夫人满脸灰败之气,听了问话,不满的抬头瞪了施凝安一眼,苦着脸道:「她要走便让她走好了,心都不在家里,还留得住她?」
施凝安敛眉不曾做声,曾老夫人主持公道,让许家人过来,将许家的产业核算清楚,尽数交还给施凝安,即便如此,荣姝妤当年的嫁妆,也还是有三分之一的缺口。
许家人哪里肯依,言之凿凿说产业泰半都是自己积累的。
荣绥这才起身,让人带了几个中人过来,又拿出一沓作保的证据。正是从前许幼晴典卖或者置换荣姝妤产物的证据,而后那些产业银钱,全都进了许家人的口袋。
许幼晴的兄长气急败坏,指著荣绥,又指著施凝安喝问:「你……你们串通起来,你们早就计算好了的!」
施凝安淡淡笑着:「计算?比得你妹妹计算我娘,我这计算算什么?」
许幼晴的兄长身子本就不行,听了这话,一口脓血喷出来,是仰头昏死过去。
施家嫡支旁支都后知后觉,才明白今日的一切都在眼前这少女的掌控之中,而他们从得知许家在施家拿的好处,比他们多多了开始,就都是少女的步步计划,让他们知晓一切,让他们不忿一切,让他们针锋相对,一步步走到少女的谋划里头。
当下,在场的人纷纷止了声,不敢多说什么了。
那施家的三叔公抖抖索索站起身,对荣戬拱手:「这些年我们施家……得了些好处,但着实不知道那些竟然是元帅女儿的嫁妆……这,这这这,待我们回去清点一番,回头定将送至荣府。」
许家没声音,施家嫡支倒戈,施永堂一人之力,再无法挽回。
曾老夫人冲施凝安招招手,让她过来,抚了抚她的脸颊:「我的凝安长大了,我都要不认得了。」
一句话,说得施凝安潸然泪下。
曾老夫人笑起来:「傻丫头哭什么?年初你归京的时候,我便与你说了,往后的路姑祖母不在,需得凝安自己走了。不论走成什么样子,只要你问心无愧就好。」
她顿了顿又道:「只是……是姑祖母对不住你啊。」
施凝安拚命摇头,伸手想要握住姑祖母的手,却被她挣脱开来,她起身,缓缓走到荣戬面前跪下。
此举吓得荣戬一大跳,连忙伸手去扶:「老夫人,您是凝安的姑祖母,辈分与我相当,如何能跪我?」
曾老夫人摇摇头:「老身今日是厚著脸皮,仗着养过凝安几年的情分,求元帅给我几分薄面,就放过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吧。」
荣戬顿了顿,往施凝安面前看了看,沉默片刻方道:「爱女亡故,我本不欲放过伤她之人。只是那人是凝安的亲生父亲,又有当年爱女临死之言,我自不会赶尽杀绝,一切,都看凝安的意思吧。」
曾老夫人方站起来,又看向施永堂:「说起来,姑母也有一事与你商议的。」
施永堂听说荣戬肯放过他,心内是大大松了口气,可又因顷刻间散尽家产,怎么都不能解了心内郁气。听得姑母这样说,也只恹恹道:「姑母但说无妨。」
曾老夫人道:「你在南陵还有个离了祖籍的幺叔,还记得吗?」
施永堂点点头,那位幺叔,是父亲的亲弟弟,只年轻时意气用事,不论是婚嫁还是考学上,都不肯听从家人安排,与祖父祖母起了龃龉。后来又娶了街头的卖鱼女做妻,是彻底丢了施家的脸,被祖父赶出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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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宅第出福女 卷二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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