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头:「进府喝一杯茶水吧。」
沈钰宁也没有推却,牵着元宝的手,跟着他一道往陈府大门走去。
此时看热闹的人群散了一大半,还有熙熙攘攘的人滞留着,感恩的看着陈大人。
突然,从角落里奔出一个蓬头垢面,满身破烂的人,冲上前哭嚷着:「你们莫要被这狗官给骗了。他动用私刑欺辱我,沈记的东家是他的情妇,他就是为了他的情妇,才打我的……」
沈钰宁定眼一看,这不是沈金贵是谁?才多久不见,沈金贵如今满脸的憔悴,身上的衣衫带着血迹,很显然是受了苦,拚命才跑出来的。
她下意识问:「你怎么在这里?」
沈金贵哈哈大笑着,又愤怒指著沈钰宁:「这个就是沈记的东家,是我的亲妹妹!她与陈大人不清不楚也不是头一天了。你们去锡田镇打听打听,谁不知道那沈记绣坊背后的靠山,就是陈大人……」
张老汉气急了,上前分辩:「你这是毁你亲妹妹的名声,锡田镇的人都知道,陈大人与钰宁之间清清白白的!」
沈金贵冷笑一声:「清清白白?陈大人日理万机,却隔三差五往锡田镇跑,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见他这个小情妇吗?而且钰宁要是清白的,怎么你们还不给她做亲?分明是知道……」
沈钰宁所有的耐心,都被这个兄长给磨光了,也不再分说,上前两巴掌,将他打闭了嘴,才说:「陈大人为体恤百姓,平日也常常深入民间体察民情。按着你的意思,只要是那些个女人开的铺子,只要是被陈大人略有照拂些的,便都与之不清不楚?你这是毁我的名声,还是毁大人的名节呢?」
还在愣神的百姓们听了这话,觉得在理。
也有妇人嗤笑出声:「就是就是,人家可是京城来的陈大人,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了?何况我瞧着这个沈记的东家,又能干又生得俊,若真有什么,男未婚女未嫁,早就凑一起去了,还会受你这空口白牙的污蔑?」
沈金贵傻眼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才找寻到自己的声音:「你们……我是沈钰宁的亲哥哥,我怎么会不清楚?我就是因为数次劝阻我妹妹,不想让她继续犯傻,也不想让女儿给妹妹当牛做马,就被他们记恨上了。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冠冕堂皇的,他……」
张老汉忍不住了,爆喝一声:「沈金贵,你要脸不要?一个卖自己闺女的人,还好意思说旁人?当牛做马?钰宁何时让元宝当牛做马了?元宝,你自己说,你是愿意跟着姑姑,还是愿意跟着你爹?」
元宝一双眼竖起来,凶狠的盯着沈金贵:「你不配做我爹爹,你滚!」
这话沈金贵会接,他心里有底,压根不怕,立刻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可怜我的女儿呀,被这群人撺掇著不分是非,还以为她姑姑是真心为她的吗?世上无不是的父母,我只得这么一个女儿,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她呀。可她已经被她姑姑养得不认我这个父亲了呀。」
他言语悲怆,又比从前来说,条理清晰,分明是后面有人教他怎么说。
沈钰宁拉了拉张老汉,丝毫不惧周围人审视的目光,看向沈金贵问:「你……懂冠冕堂皇是什么意思吗?」
沈金贵愣住了。
沈钰宁噗嗤一声:「你不认得字,没念过书,用词倒是用得准确,是谁教的?」
沈金贵眼神慌张躲闪,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会说的,那幕后之人教他,要惹得沈钰宁暴怒就行。可是他这样说,怎么沈钰宁脸上一点怒意都没有,反而是挺高兴的?
他低头想了想,咬著牙继续哭喊:「我的命可真苦啊,早早的死了婆娘。丢了那么多年的弟弟一回来,就把我妹妹跟我女儿给带走了,我一路走过来,孤身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我……」
张老汉快要被他不要脸的话语给气死了,刚刚沈钰宁打的那两巴掌,看得他心里头都沸腾了,他跟着上前,也想要学着沈钰宁那样,狠狠给这臭不要脸的人一巴掌。
不过,还没等张老汉上前,就见一辆马车过来,马车里一个女声呵斥着:「沈金贵,你四处编排我死了?」
张老汉抬起头,只见那赶车之人,正是多日不见的玄之。
玄之跳下来,将马车的帘子打开来,从里头走下来一个穿得普通,长得有些胖的妇人,面庞发了福的样子,红润有光泽,瞧着像是日子过得舒心。
元宝牵着沈钰宁的手猛地松开来,上前一步,又顿了顿,迟疑着再上前一步,歪著头不敢认。
那妇人一眼就看到元宝,眼眶一红,奔过来喊了声:「元宝,我的儿……」
元宝的眼泪哗哗往下流。其实从前娘亲在的时候,并没有多好,爹爹凶得很,娘亲一味的软弱,有时候气不顺,娘亲也拿她出气。但是娘亲走后,她才发现,没娘的孩子真的是草,若不是姑姑,若不是二叔来带她们走,她怕是早就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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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出乡君 卷一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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