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与万言对看一眼,将如今的局势解释了一番,到底没说病重之人是太子,只说是他的一位兄长,病重不得治。
神医皱眉捻著胡须,良久才问:「是你兄长?并不是个不足弱冠的孩子?」
子都微愕,连忙问:「神医何有此问?」
然而那神医手拿着方子,也不答话,思忖片刻又问:「你们可有这完全的药方?」
子都点点头,原本那大夫开出的药方,他早已销毁,但药方的每一个字,他都刻在心里了,当下取了纸笔,将药方细细写出来。
神医一看,用力拍了拍大腿说道:「就是这道方子,就是这方子!我且问问你,你兄长年方几何?是什么情况中的毒?」
子都讷讷应了声:「我兄长……将将而立。」
他旋即反应过来:「神医的意思,这是中毒,而非是生病?」
神医点点头:「不错,这种毒,是西域一种毒草炼制而成,如今西域这种毒草已经斩草除根,再不见踪影了。我还是年轻的时候,随师父一起游历,才见过此等毒草。此毒阴寒,发病时期长,从服毒到发病,足有年余,且病发症状如同痨病,故而容易让人误诊。」
子都似乎早有想法,握紧了拳头,轻声问:「神医不曾见我兄长,如何能这般肯定?」
神医长叹一口气:「若是寻常,我未见病人,自然不敢如此肯定。但大周知晓此毒这,恐不剩几个人,我师父师叔具已过世,但我师叔留下的那个小子,虽说年岁不长,但对此毒也有些许见识。你这个药方,一看便知,是我那小师弟的手笔,他恐怕是知道,你的兄长并非生病,而是中毒。但人云亦云,他胆子小,并不敢只说,只敢借着治病的由头,让你去寻这些药材来。」
沈钰宁站在一旁,有些茫然恍惚,这位神医的意思,太子殿下中毒多年,却被当成是痨病治了这么多年?
子都也想到这里,问:「我兄长中毒,竟然能撑这么多年?」
神医摇摇头:「我觉得你那兄长背后,该是有高人替他调理,这种毒,一旦中了就无可解,即便用这几味药,那也是只能延续人的生病,不能全解。他中毒已有十九年了,竟然还活着,可见着实是奇迹。」
子都伸手便摁住神医的脖颈,将他压在桌上。吓得万言与沈钰宁都上前,连声问着他这是作何?
「说,你怎知他中毒十九年了?你知道他是谁?」
神医被扼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才被万言与沈钰宁救下,缓了许久缓过神,脸上却并无不满之色,对着子都摆摆手:「你这孩儿怎么这般着急?我除了一身医术,可没有旁的东西。别看我这双手,针灸推拿不在话下,可叫我杀鸡拔毛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来害你们的?」
子都绷紧的唇角显示他的疑惑。
神医接过沈钰宁倒了茶水饮了,才安抚的挥挥手:「年轻人不要这么气盛,来来来坐下来,我慢慢给你将。」
子都瞥他一眼,与神医相对而坐,问:「你知道他是谁?」
神医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也觉得好奇,以我的推算,那中毒的,该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才对,怎的竟然是个三十岁的成年男儿。」
沈钰宁心念一动,子都对外说他二十二岁,可是真正的玄之,离得十九岁还差两个月呢。面前的神医说的,莫非是子都?
可若真的是子都,他与太子有什么关系?太子是因子都才中的毒?
子都抿唇许久,才说:「你的意思是,当初害人者想害的,是那个婴孩?」
神医长叹一口气:「实不相瞒,这些辛秘之事,我如何会知道得这样清楚?当年下毒者不是旁人,正是我那位师叔。我师父闲云野鹤惯了,但师叔却是个追寻功名钱利之人,为了银钱权利,他迷失本心,做了那等恶事……」
他突然睁开眼,激动之下,握住子都的手:「所以,在我小师弟发现你兄长是中毒之前,一直有高人相助,那高人,到底是何人?」
子都听他说得没头没尾,愣了许久,想着左右前路漫漫,也不知将会如何,倒不如实话都说出来。
便低声说著:「是一个女人,普通的女医。」
神医缓缓点头:「那女人若还活着,该是六七十岁了吧?」
「是,但是三年前,她亡故了,留下一些药方,我兄长便是靠那些药方才能勉强活到如今。你知道那女医?」
许是上一世的恩怨太多太杂,神医想了许久,才点头应下:「是我师叔母,当年我师叔坐下恶事之后,师叔母便将儿子交给我师父,说要去解我师叔留下的冤债。但当时,我师父也不知此毒何解,直到前些年,我师父总算是寻到解药,交给我与我师弟,命我二人入京,寻那位贵人。」
他站起来,嘴里默念了许久,才抚掌点头:「是呢,这么一想,这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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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出乡君 卷二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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