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偷拿点心。
满庆儿吃了秋斓眼色,一把猛将人抓住:「好你个小贼娃……」
话音还没囫囵出来,满庆儿顿了顿:「二爷?你怎么在这?」
沈晖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捧着油纸包里的点心:「我不能在这吗?」
他横满庆儿一眼,转头欲走。
却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折回身看看秋斓:「你和兄长,日后在府里多小心仔细着些吧。」
「我这好话言尽于此。」
说完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沈晖大步流星从厨房溜了。
☆☆☆
旦日正逢着沈晖进宫。
昨夜里才停了雨,今天倒是大晴。日头已高了,却还不见人起床用早膳。
下人们推门进去,才发觉沈晖早已经不见,房里空空如也。
「人呢?」小关氏忿忿敦促着下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么大个人在府里,你们找不到?」
「等下若耽误了进宫的时候,你们各个等着领罚。」
指责的话音未落,丫鬟们忙慌慌拿着个信封前来:「夫人,不好了。」
「二爷,屋里的细软和体己都打理得一干二净,屋里头值钱的东西也都没了,二爷怕是私下离了府。」
小关氏二话不说接过信封,忙拆开来看。
沈晖那一笔小楷实在登不得台面,奈何这信确实也没写几个字,小关氏看着看着,抓住信的手便不自觉颤抖起来。
沈晖卷走家中财物,留下寥寥几笔,语焉不详地说是要去边关投军。
「他那么大个人,从府里跑了要去投军,你们谁也不知道?」小关氏气得发笑,「你们跟我说不知道?」
「怎么跑的?去哪投军?如今又在何处?出了京城还是到了宣府?」
「人呢?沈晖那个小兔崽子人呢?」
奴仆小厮们连忙跪倒一地。
「夫人饶命,奴儿们着实不知,昨儿晌午还看见二爷在院里。」
「奴儿也看到了,昨儿二爷还跟少夫人还有满庆儿说话,怎么今儿就不见了?」
「夫人您息怒,我们这就找二爷去。」
小关氏目眦几近裂开,手里的信纸也不由得被她攥作一团。
眼中的怒火仿佛就要聚现,要将那信纸全部燃作灰烬。
秋斓,又是秋斓。
小关氏深深皱起眉头,脖颈上的朱砂红印尚且历历在目,这国公府里的风浪,却一刻也消停不下来。
谁也没立场再怨她性子急。
沈昭和秋斓,她绝留不得。
秋来瓜果丰硕,养满一年的鸡鸭也都肥了。
珙桐书院的十几只大白鹅正是肉厚脂满,便一股脑被院主卖给秋家阿娘做烧鹅。
眼下宁定楼碍着生意占了鼓街东的大头,秋家便只能做些时令的东西,日日换着,才好让食客吃个新鲜。
鹅肉厚硬,惯常的处理难以入味,故而京中少有店做。
只是秋家将鹅新杀新烫,用调味的浓汁一腌,灌进鹅腹腔中,便能将鹅挂进烤炉。
每日不多,只烤四五只,剁件卖。
那味汁里搁了十足的曲酒白醋,还零零散散放了一堆调味料。
待鹅出炉,便是色泽金红,脆皮油亮,挂在店门头胜过揽半天客人。
单是鹅肉便滋味醇厚,肉香弹牙,再配上蘸碟,便更是难得的好滋味。
酸梅酱是专为着吃烧鹅调的,盐渍的梅果酸甜清爽,酱汁色泽更是剔透晶莹,果肉颗颗分明,和油脂丰盈的鹅肉相搭最是相得益彰。
冷落几日的小店难得又使着酸梅酱多引来几个客人。
秋斓心下多少是高兴的。
然而几只烧鹅才卖完,阿姊德良便又拨弄着算盘愁眉不展。
「阿姊,怎么了?」
德良晃晃算珠,轻叹道:「月底下又要收租,生意冷淡了这么好些时候,有些日子甚至还是亏的,也不知道涨起来的租子我们拿不拿的出来。」
「阿娘能卖的都拿去卖了,阿爹那头也要花钱,省不了,这可该怎么办呀。」
秋母也微微皱起眉头,只是不多言语,转身进屋,传来些窸窸窣窣翻动东西的声音。
片刻之后,忽才听得有什么东西「啪挞」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阿娘?」秋斓担心地探着脑袋在门边看。
只见是个小玩意落了满地,再仔细一看,竟是一块红宝石骨碌碌滚到她脚边,绕圈似的打个滚,终于躺稳停下来。
秋斓紧忙弯腰拾起。
仔仔细细拿着红宝石端详起来。
那宝石艳得像鸽血,个头硕大,足能顶上一只鹌鹑蛋。里头一丝絮状杂质也见不着,比烧鹅沾的梅酱还要更加透亮,像块着了颜色的冰。
整块红宝熠熠生辉,只在阳光下轻轻翻转就能映出万花镜似的光泽,实在漂亮得纯粹,半点不似凡品。
秋斓怔了怔。
纵是向来最爱这些名贵玩意的小关氏,似乎也没有戴过如此漂亮的石头。
她慢慢回过神,不由得连连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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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妻名震一食 上 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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