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帝 上 第4章

  「反正翻来覆去就那两个字,找工匠刻几个印章不行吗?」
  「那陛下要让何人掌印?」
  「你呀。」邬宁捧着脸,又那么绵里藏针的笑着问:「有区别?」
  这是她今日第二次提及本不该摆在明面上的权柄纷争,像是故意要挑起事端。燕柏不动声色:「可是有人和殿下说了什么?」
  「说什么?朕不明白。」
  「……」
  如她所愿,燕柏生气了,所以垂眸不语。他的沉默向来是挟制邬宁最好的手段。
  邬宁望着燕柏清隽的侧颜,终于有了点重回十七岁的真实感,可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邬宁。
  「不就是奏折嘛。」邬宁收回视线,皱着鼻子,很不耐烦又委屈地说:「我批就是了。」
  燕柏依旧没有看她,等到日落黄昏,她把奏折批完,面色才略有好转。
  因为该用晚膳了。
  邬宁自幼胃口便很小,又生性活泼,那个时候,为了她能多吃一口,整个尚食局要从早忙活到晚,也让堂堂的九五之尊端着碗追在她屁股后面喂。追着喂,她勉强能吃,乖乖坐在椅子上是绝无可能的。
  这从小养成的坏毛病一直延续到现在,就连燕柏都束手无策,时不时的就要喂她一口。
  「阿宁,尝尝今日的樱桃肉。」
  邬宁一边逗弄着鹦鹉,一边张开嘴巴,将那块樱桃肉含入口中,然后说:「要是有酒就好了。」
  燕柏皱眉,又很快舒展,柔声问:「怎么想起喝酒?」
  「这也不行吗?」
  「少饮无妨,不可过度。」
  燕柏正要命宫人取酒来,却见邬宁转过身,端坐在桌前:「算了,还是不喝。」
  邬宁这一会一变的脾气燕柏也不是头一次见了,只微微颔首道:「嗯,酒终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吃过晚膳,天色已暗。
  邬宁说要沐浴,先回了凤雏宫。其实是她骨子里的酒虫钻出来了,浑身酸痒,难受的厉害,想躲起来忍一忍。
  只怪燕柏滴酒不沾,亦厌烦旁人推杯换盏的姿态。他一死,没了枷锁,邬宁便无所顾忌,到后来不知怎的,竟嗜酒成瘾,难以自持,终日浑浑噩噩。
  兴许,是被那本书所操控。
  也不一定。
  可不管怎样,邬宁这辈子打算活的清醒一点,断然不会再碰酒。
  她以茶代酒忍耐了一会,燕柏便来了。
  按老祖宗的规矩,每逢初一十五帝后都要同寝,宫婢早已预备妥当,服侍燕柏在凤雏宫沐浴更衣,待二人要安置了,这一干宫婢才悄无声息的退出殿内。
  「表哥。」
  「……」
  「睡着了吗?这样快?」
  「……」
  邬宁侧过身,捏了捏燕柏的耳垂:「别装睡,你忘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的。」
  燕柏双目紧闭,却弯起了嘴角,轻轻拨开她的手道:「一整日不曾提起,我以为你忘了,何事?怎么这会才想起来说?」
  「表哥这会才得空啊。」
  「好,你说,又要出宫去玩?」
  「不是的。」邬宁干脆利落:「我想选几个侍君,好歹做回皇帝,总不能除了上朝就是批奏折吧。」
  「阿宁,别胡闹,你尚在孝期。」
  「我知道呀,先把消息递出去,等孝期一过,刚好。」
  燕柏一言不发,嘴角的笑意早已冷掉,邬宁也没察觉,自顾自的朝他撒娇耍赖,见这招不灵,干脆发起火:「燕长青!这天下到底是谁说的算啊!」
  长青,是燕柏的表字,寓意长青之柏。
  长乐,是邬宁的封号,寓意长乐之宁。
  他俩虽有夫妻之名,但由始至终,都是比同胞兄妹更亲密的兄妹。
  再怎么纯粹的情谊,一旦沾惹上利益,都将不复从前。
  邬宁,一个胸无城府的傀儡皇帝,听了几句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话,不管不顾的任性起来,想通过一点小手段证明自己的地位,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阿宁。」燕柏伸出手,似乎想拍一拍她的肩膀,可指尖触碰到她寝衣的那一刻,又转握成拳,缓缓垂落:「这天下自然是你说的算,可你还小,等你长大些……」
  邬宁早料到燕柏不会同意此事,既闹过一场,目的就算达成了,只将被子向上一扯,翻身蒙住头,闷声闷气道:「明儿个我找舅舅去。」
  「阿宁……」
  「我要睡了!」
  燕柏没再开口,呼吸却比方才沉重少许。
  及冠之年便手握重权的世族公子,怎会真是一个温柔儒雅的好脾气。邬宁知道,他在竭力克制着怒火。
  所谓侍君,与宫嫔无异,虽说各朝各代的皇帝都有着三宫六院,选妃亦寻常事,但世人只道女子与女子共侍一夫,可曾听过男子与男子共侍一妻?她此举,必然会使燕柏遭受群臣耻笑,燕柏如何能不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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