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个十七、八的少年郎微笑着对你说:我会对你很温柔的。你会想到什么?
弓长首先想到李航……不……李应闲想要怎样温柔地杀死他。
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所以在对方走过来的同时他抗争了。
抗争的结果就是,他现在仰面躺在不久前他才躺过的床上,而那个本来很纯真很崇拜他的天真少年,正在有条不紊地脱他衣裤,边脱还边肆无忌惮地观察把玩他的身体。
“原来你穿的是黑色三角内裤,呵呵,看起来还真是……阿长,我说你不会是那种闷骚型的男人吧?我看很有可能,那你平时一定憋得很厉害,有没有经常自摸?”
“喂,小子,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躺在床上的男人听少年越说越不象话,顿时横眉怒喝。
李应闲根本不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顶着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娃娃脸,继续我行我素,高兴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的身体真不错,大腿摸起来好光滑。阿长,我把你大腿抬起来,看看你屁股好不好?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在猜你有几块腹肌,两瓣臀肌收缩起来的时候是不是各有个肉窝。
“唔……果然和我想象中一样,你有副无论男女都会倾慕的好身材。对了,我摸你你有没有感觉?”
摸啊摸,两只手在他身上放肆地摸来揉去。
弓长真的不知道这个小鬼到底在想些什么。李航今晚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他到现在还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打不过一个比自己小了八岁的大男孩?
这怎么可能!
“你的老二不小啊!你看,放在手里沉甸甸的。”
左手修长带有茧子的手指,在他小腹腰眼上来回抚摸着,右手掂量着手中的重量。
“放开!你他妈的脑子坏掉了是不是!”弓长简直不知道是该张口对那小子吐他个满脸唾沫,还是应该大笑着让他赶快结束这个令他呕吐的恶作剧。
“我脑子没坏,身体倒有可能坏掉了。刚才把你扛上床的时候我还在想算了,可一扒开你的衣服,我儿子立刻给你敬礼了。你摸摸,多硬!我长这么大没硬这么快过。”
李应闲脸红通通的,可惜他自己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很兴奋,脑中眼中全是弓长的裸体像。
兴奋感上升的很快,觉得自己可能撑不到最后,想想,决定先过把瘾再说!
抓过弓长的大手按在自己牛仔裤的裤裆上,几乎是立时,刺激直接从后脊梁骨窜到脑天。喘息了一口,随即紧紧扣住弓长那只温暖厚实的手掌,在自己那里来回揉。
弓长想吐。如果不是他给这小子整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软麻筋,他也不会任由一个未成年的小鬼这样肆意糟蹋他的手!
“你不要恶心了行不行?我这手还要给人包馄饨呢!喂!我馄饨摊还没收呢!”
“等会儿……等会儿就好。”
李应闲喘着粗气,丢开弓长的手,匆忙脱下自己染血碍事的裤子和内裤,光着腿翻身骑到弓长身上。
“你要干嘛!”弓长不光是想吐,他简直都不好意思去直视那个人。
身上的衬衫还穿得好好的──上面还印着一大团血迹,脸上沾着血痕,连擦也不擦,就这样赤裸着下半身骑在他肚子上,还抓过他的手直接摆在他那阳根上,合着他自己的手一起,竟然就……就……
“你他妈的竟敢骑在老子身上手淫!我、我打死你这个变态!你这个畜牲!你这个混蛋!你这个不学好的混帐东西!你他奶奶的给老子立刻下来!听见没有!李航,我宰了你这个小王八羔子!”
弓长简直快要气疯。这到底是演的哪出?今晚到底是什么日子?
平时那么乖巧可爱的少年到哪里去了?他怎么可能会看到李航杀人?
李航又怎么可能会脱光裤子,骑在他身上搓自己的老二?
他到底是在做什么样的荒唐梦?
少年的动作越来越快,喘息声也越来越不加掩饰。
........
应闲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在乎,扯下自己的衬衫随手擦了擦,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男人身上。
还好,伤的不是很厉害。他还是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我很温柔对不对?”忍不住低头亲了亲男人饱满的额头,“不要皱眉,我不喜欢看你皱眉的样子。”
越亲越往下,越过手掌亲到嘴唇的时候,自己对自己大声喊停。
今天晚上只能做到这里,你必须得停下来!
心急吃不得热锅粥,不要急,总有一天……
安抚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子孙根,掀起毯子盖到两人身上,应闲从侧面抱住男人汗湿火热的身体。
此时此刻,他几乎可以猜得出不吭一声用沉默以对的弓长在想些什么。
大概是在想,怎么在恢复体力后立刻给我一刀吧。
可惜,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阿长。
突然而起的强烈性欲得到满足后,剩下的就是再冷静不过的头脑。
他刚才强奸了一个男人,一个强壮不下于他的成年男人。
他在弓长面前杀了人,他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他跟他说了自己最不堪的秘密,他告诉了他自己的真实姓名。
总之,今晚的事并不像是他李应闲应该做出来的。但他确实做了,就好像他早就迫不及待这么做一样。
是的,他早就迫不及待。
其实他根本不必强抱那个男人。激起他的情绪让他处在最不稳定的状态,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但他还是选择了这种对弓长来说最极端、最不能接受的手段。
因为他想吧,早在第一天看见他时就已经在想。
所以这次虽然事发突然,但也许并不那么突然,因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毕竟,拥抱一个和自己有着同样性器官,且强壮无比跟女人丝毫搭不上边的男人,真的得需要不少勇气!
现在他做了,然后他感到意犹未尽,他甚至想他来到这个世界似乎来对了。
以后怎么办?
应闲笑了,手掌在怀中男人的身体上缓缓滑动。
他不贪,但凡是他想要的东西……
更何况这次他要的不是一个死物,而是一个能给他带来至高无上快感,能让他重竖男人雄风,能让他真正成为男人的人!
跨越千年,他在这个男人身上找回了另一种信心。
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事业心固然很重要,但显然在床上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也不可或缺!相信除了他李应闲以外,天下应该有九成的男人都会和他有同样的想法。而剩下的一成应该是觉得性比事业心更重要吧。
“阿长,”轻轻吻着男人的后肩,应闲低低地说道:“如果我对你说,我对你的身体一见钟情,你会不会用你的钢勺把我敲得满头包?呵呵……”
弓长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嘴唇颤抖得厉害。
半小时后,温存够了的少年郎起身走到书桌前,点燃了香炉里紫色的香。
浓郁的香味逐渐盈满了这间不大的古老卧室。
等香味浓郁到闻人欲昏的地步,少年郎重新走回床边侧身坐下,轻轻抚摸了一会儿男人赤裸的背身。
“不要怕,阿长,这只是一个梦……不要怕……”温柔的语调,轻轻抚慰着男人受到巨震不可置信的心神。
“没事了,都结束了……闭上眼睛好好睡一会儿……”
抚慰起到作用了吗?只见弓长的身体越来越放松,眼神也越来越昏沉,眼皮要合不合的黏到了一起。
“对,就这样。不要去想太多,就如你所想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这只是一个梦,你梦见了……”
昏昏然然中,男人的眉头渐渐松开,嘴唇也微微张开,表情似乎放松了许多。
对,这都是一个梦,小航怎么可能会杀人,又怎么可能会对他做出那种事情呢?
古色古香的卧室内带着种奇特的旋律,回荡着一首听不出是什么歌词的歌谣,反反复覆,一遍又一遍通过少年的口在男人耳边轻唱,一遍又一遍告诉他新的事实……
弓长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熟悉的屋顶。顿时,憋在心中的一口气就松了出来。
我就说嘛,哪有那么荒唐的事发生。看,你都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梦!
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屋内,直直照到他脸上。耐不住抬手遮住双眼。
对了,我做了什么梦来着?
弓长躺在床上,胳膊压着额头睁大眼睛回忆。
他好像梦见了李航杀人,还梦见了他睡在一间古老的卧室中。然后他还梦见……
“啊啊啊──”
日头正高的时候,住了七、八户人家的老四合院中传来了一声凄惨之至的惨呼声。
弓长觉得这天不顺心到家了。
先是做了一晚上荒唐的噩梦,等醒来却发现已经到了中午上客段的时间,他竟然睡过了头?
更糟的是他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不该疼的地方一抽一抽的疼,再联想到昨晚的梦境,当场他就黑了脸。
好不容易整理心情出了摊,又碰到来收卫生费的不知道哪个局的哪个混蛋,吵了半天,出示了自己早已交了一年费用的收据也没用,对方丢下如果不交就不让他摆摊的威胁坐着面包车跑了。
心情正不好的时候又看到那个害死人的小鬼。正不晓得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他竟然笑嘻嘻地凑过来问他:“阿长哥,你是不是有痔疮啊?昨晚我帮你看摊,你竟然在厕所里蹲了半个小时。喏,给你,特地给你买的治痔疮流血的软膏。”
弓长怒,正想问他自己什么时候让他看摊子了,顿了顿,脑中隐约出现自己走到公共厕所那条楼间巷的记忆。
“我昨晚是不是喝酒了?”弓长怀疑地问。
少年笑。“怎么你忘了么?我买了一瓶白酒说要试试,结果你不让我喝,最后几乎都下了你的肚。喝高了是不是,早晨是不是没爬起来?嘴唇怎么回事?自己咬的?”
弓长摸摸嘴唇不吱声了。被少年这么一说,他好像隐约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少年走过来很自然地摸了摸他的屁股,要笑不笑地问了一声:“疼不疼?”
弓长大尴,连忙伸手拍开那只过于自然的毛手。
少年笑得更古怪,弓长忙找理由说:“可能真的有痔疮……笑什么笑!十个男人九个痔!没听过吗!”
少年笑着一把抱住弓长。
两个星期过去,弓长觉得少年似乎更黏他了,不但晚上来磨上个一、两个小时,白天也会时不时突然冒出来吓他一跳。而且很喜欢对他动手动脚?
徐天握着扑克牌,眼睛却斜看着弓长那边。
“喂,我说李航小弟弟,你要吃大哥哥豆腐也不是这样吃的吧?”
李应闲停住手,歪头看了弓长老友中唯一的白领一眼。
弓长没吭声,低着头坐在板凳上打瞌睡。应闲很阴险地笑了笑,抱住几乎快把全身重量放在他身上的弓长,两手越发向前摸去。
“什么叫吃豆腐?我在给阿长哥捶背加按摩呀。”笑的阴险,问的却天真。
那边注意到两人对话的罗峪吃吃笑,“小鬼,你现在摸的就是你阿长哥的豆腐,哈哈!”
“哦,这就是吃豆腐的意思啊,那我就多吃点好了。反正阿长哥不是女人,我怎么吃都没关系吧。”
摸,摸,使劲的摸。摸到有点瘪的地方,故意用手指间掐住捏了捏。
嘶!弓长感到胸口突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吓得他立刻睁开眼睛。
“你干嘛呢?”
“吃你豆腐啊,是徐天说的,不是我。”
弓长暴怒,挣开少年的拥抱,坐直身体对老友骂道:“你怎么好的不教他,净教他这些东西!什么吃老子的豆腐!老子的豆腐是那么好吃的吗!”
徐天想笑,没好意思笑出来。罗峪就没那么大方了,笑得指着弓长的鼻子说:“好吃不好吃就要问那小鬼了。哈哈哈!”
弓长想气,结果还是噗哧笑了出来。
“靠!一个个就知道胡闹!都几点了还不给我回去睡觉!”
没一个人挪位。
“你也是!大热天的别老往人身上靠。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像撵苍蝇似的,弓长把重新黏到身边的少年往一边赶。
李应闲嘴角一拉,颇为委屈地说道:“刚才还要我帮你捶背,现在把人利用完了就扔一边啦。让我靠靠又怎么样?刚才你还在我怀里睡着了呢。”
弓长轮廓深刻的面庞似乎微微红了红,也不知想起什么,竟哎哎半天没说出半个字。而某人自然也就打蛇随棍上,整个人都贴到了弓长背上。
“呵,弓长,你对小朋友好好啊!”罗峪看着两人单纯的嘲笑道。
徐天却看着这样亲密的两人,没有调侃一个字。
“当然!阿长哥最喜欢我了对不对?”少年笑嘻嘻的硬转过男人的头颅,盯着他的眼睛道。
“是是,我最喜欢你!最喜欢揍你这小子!”不轻不重的反手在少年屁股上拍了一下,弓长大笑着掩饰内心的混乱。
见鬼!怎么又想起那个荒唐梦!而且在少年紧贴在他身上的时候,那梦境中的感觉竟也变得真实无比。他几乎都能描绘出少年是怎么脱掉他的衣裤,是怎么亲吻抚摸他的身体,是怎么……嗷!老天爷!你就算让我做荒唐梦也别让我被个男孩子给……那个啊!怎么想怎么变态!
忽然,弓长僵硬住了。他似乎感觉到什么半硬不硬的东西正顶在他后腰上方一点,而且少年的手似乎也很诡异的在他肩膀手臂来回移动着。
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我把他推开会不会让他们几个很奇怪?
也许我感觉错了呢?都是男人,小航他怎么可能……
既然都是男人,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我……胡扯胡扯简直就是胡扯!我还梦到小航杀人了呢,难道他还能真的杀了人不成?简直就是笑话!
“我也最喜欢阿长了!”吧唧一口,少年竟然笑咪咪的堂堂皇皇非常响亮的,在弓长脸上亲了一口!
罗峪眼睛睁大,三秒过后立刻也往弓长冲去,一边冲一边喊:“阿长,我也好喜欢你,来,我们也亲一个!”
徐天脸上带笑,看向李应闲的眼光却充满了怀疑与警惕。
迎接罗峪的是弓长四十三码的大脚,一脚就把热情似火的老友踹一边去了。而身后的那人因为脚构不着,除了骂两声外,对那越来越皮厚的小子也无可奈何──谁叫他先做贼心虚!
少年抱着弓长得意的哈哈笑,弓长气得混蛋小子的直骂;罗峪爬起来还想再接再厉,徐天正想说什么,眼角余光瞟到了熟悉的身影。
“弓长,你妹来了。”一句话解了弓长的围。
我妹?这都几点了?这么晚她来干什么?
弓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家里出事了。
看到弓长甩开少年起身飞跑迎向自己妹妹,徐天拉住罗峪对他摇了摇头。以他对弓长的了解,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插手他的家事为好。如果弓长需要他们,他自然会知晓。
应闲看了看不远处站在树底下说话的兄妹两人,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越发紧绷的裤裆处,暗暗叹了口气。
你啊你,可真是越来越不争气了。只不过抱了几抱、磨了几磨,你就开始不顾你主子的意愿一个劲蓬勃成长。
好啊,我看你活跃,我倒要看你今晚怎么消停下去!你就不知道你的活跃根本没有发挥场所吗!
“哥,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想第一个让你知道这件事!”
妹妹弓音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什么事?慢慢说。”见了妹妹的表情猜出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事,弓长暗中松了一口气,说话间脸上也带了笑意。
“我……哥,我们教授说这次学校国费留学的名额又增加了一个!他帮我、帮我争取到了这个名额!哥!”弓音喜极而泣。
“是么!”弓长也高兴得叫了起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哎呀,一定要庆祝,爷爷奶奶知道肯定会高兴死!这么棒的事情!妹子,你真了不起!”
弓长对妹妹竖起大拇指,高兴得像自己得到国费生名额一样。
“走!告诉徐天他们去,让他们也替你高兴高兴!”
“等等!哥。”弓音一把拉住大哥,羞涩地道:“事情还没完全定案,我只是在刚才得到了内定消息,还没在学校公布,等在学校公布了,我们再和其它人说好不好?”
“好好!当然好!”弓长开心得恨不得抱住妹妹亲上两三口,刚刚在心中升起的一个疑问也被喜悦之情冲淡。
让徐天他们看摊,把妹妹送回家,弓长返回馄饨摊时,还在一个劲琢磨要怎么给妹妹庆祝。
对了,庆祝可以先不急,可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也要给妹妹一点表示吧?
嗯,就这么决定了!
“小航,明天你有时间没有?”弓长一边乐呵呵的收摊,一边问身边帮手的少年。
“有啊,什么事?”
“呵呵,好事!明天陪我去逛街。”
逛街?徐天和罗峪互看一眼。他们明天都要上班,否则肯定会一起跟着去。弓长逛街,那可是八百年不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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馄饨摊(上)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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