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被丢在大床上。
“巴拉肯”散落在地,夜萼白嫩如玉脂的肌肤及那股纯真、宁静的气质,竟令邪剎
又感到一股热腾腾的欲望。
难这这女人让他对女人的憎恨消失了?
邪剎站在大门后,蓝眼定定地慑住她,残忍地责备道:“不要脸的女人!竟敢这般大胆地拋头露脸,以后,若你敢再曝光,我就——”
“你就怎样?要杀了我吗?我们的“条件”只限于昨夜,现在我不欠君王任何事,请你履行承诺,给我衣服,我要去救治阿拉芭——”
邪剎闻言,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诡诈地说:“别忘了你是囚犯,我有权对你予取予求!经过昨夜,我决定收你做情妇——”
“情妇?”夜萼脑中一片空白。她是对他有异檬的感觉,但是……
情妇?“暴君的情妇”?黑家的诅咒……
“诅咒”当真不放过她!昨夜她失去了贞操,原本期待到此为止,没想到竟是“奢望”?这就是报应吗?她最恨自已的母亲,但是,自已竟然也将走上这条路?椎心泣血的痛,狠狠地袭向她。“你不是恨女人恨之入骨?”
“哈哈!没错,我恨所有的女人,但是,我需要你。”是吗?夜萼的脸矂红了,眼前是君王向妾求爱的举止。“情妇绝对不同于“卡汀”——”他侧头不愿正视夜萼,深怕看到她的拒绝。“‘卡汀’是‘乌托邦’各部落献给君王的女子,一个君王能拥有许多“卡汀”,但是只能有一位情妇。而且,“卡汀”是随传随到,情妇是天天见面。”
“是吗?”夜萼尖锐道。“若是你玩腻我了呢,是不是会将我踢给任何一名大臣?
在我看来,情妇与“卡汀”完全相同——”
“不相同。”邪剎很笃定地又强调一次。“绝对不相同。”
“是吗?”夜萼满脸不屑与轻视,她睨着他。
“因为——”邪剎在心底接口说道:“我水远不会厌倦你,我水远无法忍受有别的男人占有你——”
这番赤裸裸的心底告白,吓坏了邪剎自已。他连忙开口道:“你应该明白‘乌托邦’各部落的女子,都以能够留在宫内献身给君王,为无上的荣耀!”
夜萼镇定分析道:“我从未见过历代的‘乌托邦’君王只忠于一位情妇,你的“论调”无法成立。我也不觉得自己有本事取悦君王——请君王您三思,”“三思?”邪剎目光一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乘机奚落我的判断力?我就是要你当我的情妇——”
“你一定会后悔,因为我不会对你唯命是从——”
“哼!”邪剎狰狞道。“我会慢慢地让你“学习”。”
“学习?”无法遏止的恐惧凌驾她全身,想到做他的情妇可能会有的折磨,她会死于“诅咒”之下,“不!”她低喝大叫。“我不是会愚蠢到迷信崇拜一名暴君的土著女子,我有我的思想,我不认为那是恩宠,‘乌托邦’应该实施“一夫一妻”制,君王三妻四妾的时代应该结束——”她滔滔不绝地反驳,仍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她要做情妇?夜萼哀嚎大哭,她抓着“巴拉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索性拿起“巴拉肯”拭泪。
邪剎想到要她尊敬他及披风的唯一方法——
就是将她推倒在床上,开始狂吻她。
他从来没有看过女人的泪水,更没见过夜萼可怜兮兮的一面。只是要她做情妇,她竟哭得像一个没人要的小女孩。纵使她是‘乌托邦’的女名医,但实际上她仍是个只有十七岁的青涩女孩。
她还是个孩子!邪剎的蓝眼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怜惜。
“我好说歹说,你仍是那么不知好歹,当真要我用“撒手钢”来强迫你?”他的眼神真像是冰块。“你知道我刚才去哪里吗?我去地牢追查,究竟是谁明目张胆地放你出来!没想到,所有的士卒都闷不吭声。我相当气惯,决定把士兵统统抓起来,逼他们供出幕后的主使者……你真要我做‘暴君’吗?”
“不!不行!”夜萼抓住邪剎的手腕。“别这样……”她整颗心纠缠在一起。“别这样……”
“就看你了。”邪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你要我继续追查,或是就此罢手?
“他摸摸她的发尾。“你要所有的帮凶,都因为你而受严刑拷打?”
“我……”夜萼失神,所有的坚强都已瓦解,不为自已,也要为邪冠德、阿拉芭、马利索,还有士卒。“别追究下去,到此为止吧?”她心力交瘁道。
“你答应做我的情妇?”他的蓝眼充满轻佻、狂妄,一字一字地说:“心甘情愿?
“他大方道:“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想要什么?”
她要什么?“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改变-不要残暴,不要麻木不仁,我只要你能变得温柔——”她声音越变越小。
邪剎诧异她的“要求”。“温柔?”他皱起眉。“什么是温柔我不懂,就看你这情妇能改变我多少——”
他的言中之意很明显。
她能取悦他多少呢?她能改变他多少呢?
夜萼决她会据理力争任何事。
她的下方传来令她想也想不到的怜惜声。“你的大腿留着血痕呢!”她心田紧缩,他知道这就是温柔吗?
她赧然地想并拢双腿。
“还这么害羞——”她又听见他嘲弄的笑声。
她只觉得自己陷入翻云覆雨中,其它都不记得。
在这件她认为的“龙袍”,而实际是王之尊严的“巴拉肯”上,邪剎肆无忌惮地爱他的情妇……
当夜萼再度清醒时,她的周围围着一群非洲女黑奴。
她们对夜萼说:“请容许我们服侍你,我们至高无上的“卡汀”。”女奴心想:君王终于有“卡汀”了。
她们说她是至高无上的“卡汀”?夜萼心一沉,这些人还不是当她是“卡汀”,只不过,她们尊称她是“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因为-现在的邪剎,只有她一名“卡汀”。不!是一名‘情妇’。
夜萼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人,所以,她不会为难这些女奴,她任女奴们为她沐浴更衣,她相当随和、温顺,女奴都很喜欢她。夜萼注意到,“龙袍”已安好地挂在原处。
女仆们取出一件美丽的衣服及头巾,衣服上绣着原始的图案,红、黑、橘、绿的色彩交杂,这铁定是皇族的衣物!充满贵气,夜萼明白唯有相当的“身分”,才有资格穿它。
女奴们为她打扮,涂香油,涂香精乳液,夜萼全身香喷喷的,再慢慢地套上衣服。
她看见一些女奴正在整理这间皇寝,夜萼注意到她们正在换新被单,新床罩;而那件沾满“痕迹”的被单,被换下后却没有拿去洗,反而被整齐地折起来放在一边。
夜萼的小拳头握得死紧,浑浑噩噩地注视那旧的床单,她由女孩变成少妇了。
她是医生,但是仍不明白,女人何以初夜会落红?这是造物者在创造女人时刻意的“安排”?如果不要有“证据”,那该多好?
她陷入沉思中,以致没发现邪剎来了。
邪剎随手一挥,女奴们便很安静地离开。
偌大的寝室,只剩邪剎与夜萼两个人。
夜萼并没有起身,只是坐在镜子前。她当然知道自己应该要跪在他面前,向他请安。可是,怨怼的心使她无法服从。
邪剎震慑地端睨她——
他从来没有这种坪然心跳的感觉,为什么每次见到他的情妇,他就有这种手足无措的心情?
夜萼显得如此娇羞可人,艳丽又纯真,像玫瑰一般动人。配上这件皇族的服饰,她俨然是一位‘乌托邦’的女皇。
女皇?不!她不会是,情妇永远比不上女皇的。
在这悄无声息的皇寝中,谯也没有开口,也许双方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邪剎竟向她说明道:“希望你别介意那些女奴称你为“卡汀”,她们不懂什么是‘情妇’,不过,就算她们貌视你是“卡汀”,也是傲视群伦、唯我独尊的“卡汀”!”
夜萼的第一句话却是:“‘暴君’,你为什么不把被单烧掉?留下来做什么?你又为什么害我睡的不省人事?”她目中无人的语气,令邪剎凶悍起来。
邪剎朝她走过来,如夜萼所预料的,他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将她高高地举起来,她的大腿被他抱到他的胸前。
这种感觉真的有如“君临天下”般,夜萼虽然惶惶悒悒,但她仍佯装不屑一顾道:
“不错,这会儿我比你高了——”她真是绝不屈服。
可是,这个姿势却让她的小腹紧紧靠着他的脸庞,而他的双手也越益环紧,她感到小腹有一股莫名的热力,他的脸埋进她的小腹,相当亲昵地对她说:“我现在下令:不准叫我暴君,叫我邪剎,不准你再目中无人、狂妄,你必须学习如何卑躬曲膝。”
称呼他的名字?在‘乌托邦’,只有皇后才能直称君王的名字啊!她不过是一名微不足道的情妇,竟得君王邪剎的恩宠?
不!在夜萼的心中,这不是恩泽,是折磨,因为,邪剎对她只有肉体的需求,不懂何谓爱!她不要叫他的名字,她不要……让自已受伤更重。她婉转道:“我没资格直呼你的名字。”
邪剎目光一闪,猜忌道:“你不屑叫我的名字吗?”他专制道:“‘乌托邦’的男人可以打不听话的女人。那沾满血迹的被单是“信物”,可以证明——男人拥有女人的身子。我占有了你,“信物”必须保留下来,这就是女人属于这男人的“铁证”。”
夜萼闻言脸色发白,是的,她属于他了,不管是她的人或是她的心:但是,她不能承认,她只能当邪剎是她的——她的什么呢?她必须在言语上赢过他上这样,她受伤的情绪才能抚平。“在武力之下,我会叫君王的名字,但是,无论如何,我不会承认你的。”她赌气道。
“不承认我什么?”
“你只是我的“性伴侣”而已。”她口不择言道。
“性伴侣?”邪剎立刻变脸,这女人-她的思想如此“开放”?
忽地,她那柔中带媚的语气,竟浇熄了他的无名火。“邪剎……邪剎-”她俯首别扭地叫着。
彷佛和煦的春风掠过邪剎的心田,他竟会心一笑,脸上再也没有仇视,他满意地点头。“为了实现你满嘴的男女“平等”、“尊重”,我也要知道你真正的名字。”见她目瞪口呆的表情,邪剎续道:“我不喜欢Hell这名字,虽然在这里Hell是“大地之女”的意思,但是Hell在英文却是“地狱”之意,我可不希望你待在有魔鬼的地狱中——”
他在隐喻什么?夜萼心虚地低下头。她不肯也不愿直视他彷佛能看穿她心事的蓝眼珠。“我叫黑夜萼。”
“黑夜萼?”邪剎皱眉好一会儿,细细咀嚼这名字,这名字何其特别,何其美啊!
这不是意喻着在黑夜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邪剎显得很满意。“好!以后我就叫你夜萼。”
他叫她夜萼?她的心再次莫名地悸动着。
从来没有人这么叫她,除了她父亲爵德以外。
他放她双脚落地,但他仍抱住她,她的头埋在他宽大的胸膛上,邪剎无比轻柔地爱抚她的秀发,不过,声音还是一丝不苟道:“你一定饿了吧!我命女奴为你准备了丰盛的大餐。”
她还来不及抗议什么,邪剎已轻拍两掌,女奴们立即走进来,在野性的大地毯上,放了无数可口美味的食物。“来!吃饭吧!你一定饿了,我要你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完,这样才能增加体力——”他自顾地拉着她,坐在地上。
他一定是疯了,这么多食物,她怎么吃得完?“不!”她拒绝。“我不要吃,我根本吃不下,我每餐只喝一杯鲜奶,吃两块土司和一颗蛋,这样就够了。”她显得着急。
“放我走!我要去看阿拉芭!”她强迫自己将重心迁移到别人身上。
她虽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但邪剎还是置之不理,他恍然大懵道:“怪不得,你瘦如竹竿!你现在是我的情妇!怎能受虐待呢?”他“暗示”道:“虽然在床上我会把你喂得饱饱的,但这也导致你营养不良和过度的疲倦,所以你才会睡得不省人事。”
邪剎诡魅一笑道:“我有弄疼你吗?我知道我太粗鲁了,第一次一定把你弄痛了,但是,现在呢?你已经“习惯”我了吗?”
“习惯?”夜萼再也掩不住那股少女应有的娇羞。“不……用你管!”她像只战败的公鸡,唯诺道。
“你听话把这些菜吃完,”他把一块羊肉放在她的盘子中,下令道:“快把自己养壮点,等你吃饱喝足,你就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了。”
夜萼整个脸发光。“你答应我了……”喔!她可以去看阿拉芭了。“是的,这才是最重要的事。”她笑逐颜开。
她开始“努力”地吃下盘中的食物,才发觉竟是如此可口美味,很快地,盘底已经朝天了。“我吃完了!”她像小孩子似的喊道。
邪剎一直盯着她的“吃相”,他也许没发觉,自己一直是眉开眼笑呢!
邪剎盯住夜萼开心的笑容,没想到自己的分量竟然比不上一个“卡汀”?他嘲讽道:“你是可以去看阿拉芭了,不过!”他意有所指。“你确定,她真能救得活吗?”
他挑高浓眉。
“你在诅咒阿拉芭死?”夜萼的脾气上来了。“‘暴君’,你竟要你的子民死?你不会如愿的!我有绝对的自信,会医好阿拉芭。”
暴君?她又叫他暴君!“夜萼!你明之故犯!”邪剎厉言纠正她。
她努着唇,很不情愿地卑微改口叫唤。“邪剎,”邪剎的表情莫测高深。“自信的人,总是令人折服。但是——”他的眼中闪烁着恨意的光芒。“女人有女人的命运,不忠于君王的女人,必受上天惩罚,必受报应,必受死,这是女人的宿命!所以,我不相信她会活下来。你——治不活她的。”
他是在“预言”吗?他是君王,他说的话一定会实现吗?夜萼毛骨悚然。“不!不!不!”她拚命摇头。“阿拉芭没有错,男欢女爱的事,不是你能论断是与非,对与错的。”
“我就能。”邪剎赤裸裸地道:“这就是定律上这就是标准,这就是天理。”
夜萼不愿再与他有任何言语上的争辩了,她想逃开他。她简短地道:“我可以去看阿拉芭吗?”她起身。
“当然。”他应允她,同时附加上条件。“别忘了回来,不准待太晚,我会等你的。不然,我会派人去抓你——”
他对她的情妇,“家规”可严着呢!他为什么要如此看紧她?他这么怕她逃走吗?
“我知道。”夜萼回答。“我不会忘记回来的。”
邪剎派了守卫跟随她去。
她娇小的身子在他的目送下消失,他注意到痛她了呢!
马利索见到夜萼到来时,真是喜出望外!“你还活着,Hell……”她高兴道。“我还以为,君王会把你……”她哽咽得说不下去。
“放心!我没事,别哭了!”夜萼安慰马利索。“邪剎还答应我,可以治疗阿拉芭。他还答应不处罚你——”
“真的?”马利索显得诧异不信。“怎么可能……”她看看夜萼身上不凡的衣服,又注意到夜萼大胆地直呼君王的名字……这些种种,使她不得不信。看样子,君王似乎变了。Hell用什么力量改变了君王呢?
“别想太多了。”夜萼只在意阿拉芭。“你的主子,怎么样了?”
“她时好时坏,仍是不断地发高烧……”马利索好伤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打针所产生的抗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怕她继续恶化。”说着,夜萼立即为阿拉芭诊治。
她为阿拉芭做了所有的物理治疗,阿拉芭虽还是时而退烧,时而发烧,但她总算清醒过来了。“你来了,Hell,我以为君王会……”
“一切都没事了。”夜萼小声道。“你现在要好好养病,你的下体还在发炎呢!情形很不乐观,而且你的血压过低-”“不!”出乎意外地,阿拉芭竟说道。“别再费心救我了,我知道我活不了了,这是我的报应!”
“你怎么这么说呢?”夜萼无法接受地大嚷。“西方科技如此进步,加上我有最精良的医术,我会把你医好的,你会与往常一样健健康康!”
“不!我不会!因为我……对不起君王,我背叛了君王!”阿拉芭的泪水、汨汨流下。“我不懂邪剎君王,他虽然有数不尽的“卡汀”,但是他却没有接受任何“卡汀”,他难道不需要女人吗?”
夜萼瞪大了双眼,那夜邪剎这么告诉她,她还以为这是他的“谎言”,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怎么可能?她还是半信半疑。
“我无法取悦君王,我想任何“卡汀”都是吧!我在茅利塔大神殿待了三年,直到我遇见了他-”这里的“他”,当然是指阿拉芭的爱人。“我才明白何谓真爱-”说着,她突然咳嗽不停,半晌竟吐出了鲜血。
夜萼立即安抚她。“别再说话了,我帮你按摩胸部,”“不!”阿拉芭拒绝。“我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她声音好小,小到夜萼必须把耳朵靠近她的嘴巴,阿拉芭对着夜萼的耳际说道:“如果,两人真心相爱也就够了。但是,若男人只是在玩弄女人的感情呢?他根本不爱我,只是在玩弄我。所以我怀了他的孩子,也只能拿掉。但是报应随之而来,我将会赔上我的性命……”突然间,她不再说话了,夜萼大吃一惊,立即伸手探她的动脉,她的心脏还在跳动,只是虚弱不振。
夜萼一直伴着阿拉芭,直到夜深了,邪剎派了两名守卫来找她,她才交代马利索一些必须注意的事,忐忑不安地离开了。
面对邪剎——
夜萼仍是无动于衷的脸孔。
她绝不能表露出自己的忧心忡忡,她多么担心阿拉芭啊!
“邪剎,”夜萼小心翼翼地向君王请安。“我回来了。”
邪剎搞不懂自己,她才一离开,他就魂不守舍一整天。“你还知道回来!”邪剎相当不悦道:“既然你心中只有病人,也就不能忘记这里还有一位伤者。”他赤裸着上身,左手臂上还缠着纱布,这似乎提醒着夜萼曾经做的“好事”。
“你——”夜萼自知理亏,却仍嘴硬道:“我入狱后,你都只找巫师看病?”
“没错。”邪剎话中带话道:“伤口原本愈合了,但是经过昨夜激烈的“运动”,旧伤又复发了,你不觉得你必须负“责任”吗?从头到尾,你都是元凶!”
夜萼主动低下身子,坐在他的身旁,细心缜密地为他检查伤口o邪剎的手臂又渗出血迹,夜萼看得好不忍心。“你……可能要受点皮肉之苦,为避免细茵再感染,我要为你消毒缝合伤口,”邪剎耸耸肩,毫不在意。“随你吧!只要你不杀我,我任你处置-就像昨夜那样。”
他们的昨夜-夜萼的脸泛红了。她桀惊道:“我不会让你这么好死,我要学习你的残忍,仿效你的“酷刑”,放一些病毒在你的体内,先让你的手残废,然后四肢、身体、大脑……慢慢凌迟你,”瞧夜萼说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邪剎闻言,竟哄堂大笑,笑得前俯后仰。
这位‘暴君’竟“懂”得捧腹大笑,夜萼这下可真的看傻眼了。
他猛地一伸手,夜萼任邪剎抱个满怀,她很想挣脱,但根本躲不过,邪剎眉开眼笑道:“使不得啊!情妇,你正要有好日子过呢!怎能毁了我?”
什么意思?
邪剎傲慢、独裁道:“今天,我告诉我的叔叔邪冠开心地说:我的年纪已大,也需要有子嗣了-”在非洲,其实并不讲究西方人所谓的结婚,也就是说,女人不需要讲究名分,为男人生儿育女才是当务之急。夜萼脸上闪过一丝忧伤。“邪冠德提了个建议:在神殿的侧边,盖一座王妃殿,做为给你的奖赏。”
邪剎决定似的说:“既然你不要金银珠宝,就盖王妃殿送给你-”夜萼变了脸。“不,我不要这些奖赏。就算是王妃殿,我也会视之如敝屣。”她鄙视道。“做你的情妇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我可不要公诸于世,在‘乌托邦’历史上留名。”
邪剎的脸好象被人揍了一拳般地难看,好一会儿,他轻哼。“天底下有你这种情妇,不求荣华富贵?你喜爱贫穷寒酸?”
“是的,我是——”夜萼侃侃而谈。“你以为我不知道盖一间神殿要花多少时间、人力、金钱吗?你号召人民盖房子,耗费老百姓的时间、体力,而且花的是老百姓的血汗钱,我无法漠视这一切,而一人独享。”她露出前所未有讥笑又无辜的表情。“我发觉其实你的残暴与秦始皇相似极了,你知道秦始皇的下场吗?”
邪剎突然低下头,强吻住她,他咬住她的唇,夜萼痛得无法动弹。“你想尝尝我的粗暴吗?现在,我“证明”给你看——”邪剎心情恶劣极了,想讨好她,却没想到反碰了一鼻子灰。“我不是秦始皇,我不相信,他有我这种接吻技巧——”他跋扈地道。
“我明白,你是舍不得离开我,所以不愿让我盖王妃殿是吧!”他自圆其说。“也好,你不准离开我太远——”他有着极强烈的占有欲。
“搞清楚,我不是为你,我是不想劳民伤财——”她续道:“你把钱拿来盖现代医院……”她呼喊出声,因为她尝到热腾腾的血……他咬破了她的唇?
错了,是她凶悍得咬破他的下唇,所以,流进她齿缝中的是他的血,邪剎捣住肿胀的唇咒骂。“真有够悍的,情妇!”他的血滴到夜萼的面颊,他的目光惊悚地一闪,他彷似看到……他用力摇摇头,略带嘲讽的语气道:“好了,现在,我叉有新“伤口”了,你好好照顾我吧!”
夜萼“乖乖”地爬起来,百般正经的医生样,为眼前的“病人”疗伤……
隔天夜萼仍是早出晚归,邪剎不是滋味地暴跳如雷,这就是连他自己也不懂的妒火吗?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天,如果可能,夜萼愿意不眠不休地照顾阿拉芭,只是每天时辰一到,邪剎就会派人把夜萼“抓”回去。
第四天的早晨,夜萼又来探视阿拉芭,她的情况只是每下愈况。一直处在昏迷中的她,似乎隐约知道Hell来了。她抓住夜萼的手说:“在我死前,我终于能顿悟,君王其实是一位很好的国王!他是一位相当特殊的人物,他很爱每一位子民,就算是“卡汀”,他也不会伤害她们,这也就是他从未碰过“卡汀”的原因,我相当爱戴君王,但他也令我畏惧,因为他相当严厉,他对不守妇道的女人,是不会同情及怜悯的。”她又孱弱地叹口气。“这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报应。”
夜萼显得忧伤,她不懂,为什么邪剎能让子民对他产生这么多情感-尊敬、崇拜和畏惧?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一定要做个洁身自爱的“卡汀”,就算君王一直不要我,我也要等待他……我会懂得“把持”,懂得女人的本分……谢谢你,Hell,你的恩情,希望来世我能报答你……”
她的手自然地垂下,永远也抬不起来了,夜萼无法遏止地迸出泪水。
她心疼地将阿拉芭紧紧抱在怀中,这就是与死神搏斗的结果吗?
阿拉芭死后,她的泪水不曾停过,她为女人的可悲命运而哭泣,她的哭声惊扰了每一个人。
邪剎受不了了。这女人——死一个“卡汀”有什么大不了的?全世界难道不是每天都有死人?“不准哭了!擦干泪水——”邪剎命令。
夜萼谴责他:“你……一点也不难过,你……是冷血动物……”
邪剎冷笑,气定神闲地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识我的冷血,”他有意无意地又道:“阿拉芭又不是我害死的,况且,她本来就该死,我何需难过掉泪?”
邪剎越说,夜萼哭得越厉害。“是我,是我害死了她,我是一位不称职、没用的医生,我无法让病人起死回生……”她呜咽续道:“死于‘割礼’的女婴!不是我害死的,但是,阿拉芭却间接死在我的手下,我竟然没有救活她!”
“那又如何?”邪剎嗤笑。“难道你还看不透女人的命运吗?淫乱的女人,触犯上天的戒律,她们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不!这不公平!”夜萼不甘示弱地大叫,她要驳斥他,她不经思考地咆哮。“我恨你,我恨你……”
她越喊越大声,声声让邪剎感到有如被棍棒敲击,他咬牙切齿地狠狠抱住她。
“不准碰我,可恶的暴君!”夜萼拚命地想挣脱他。“该死的,放手,放手——”
迫于无奈,她索性用四肢“对付”他了,她踢他,捶打他。“放手-”想当然尔,邪剎还是不动如山,但是他从齿缝中吐出一些命令。感觉得出,他怒火冲天!“我不准你说你恨我!不准你再打我!不准你骂我是‘暴君’,你只能称我邪剎——”他骇人道:“情妇竟打君王!夜萼,你真是该受点“家规”。”
说着,邪剎已把她扑倒在大床上,他实在恨恐怖,因为他的动作分明就是要她好看。“我一定要你做到我刚才的命令。”
“我绝对不会服从你的,‘暴君’!”她实在是不怕死:“暴君!暴君!你是暴君……”
不过,他轻而易举地完成第一步-让她无法动手再打他,他用身体紧紧压住她,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开始脱下她的袍子……
“不——”她实在不甘愿,不过,邪剎简单说了一句话,令她不敢不从;尽管,她只能选择以哭泄怒。
“你不遵从,不听话,从明天起,我不准你再替人看病——”他命令。
这“谕令”轻易打碎夜萼对抗邪剎的心。
她呜咽着,让邪剎伴她入眠。她终于安静了。
真是的,她以为她是谁?邪剎很不是滋味。
只有提到不让她再救人、治病的话,她才会乖乖地服从,听话?
端详她沉睡中如此纯真无邪、天真烂漫的美丽脸庞,令邪剎情不自禁地低首亲吻她眼角的泪珠。
她还真是个孩子呢!
想到了阿拉芭,邪剎立即燃起冲天的恨火。
哼!她死了又如何,他是不会饶她的。
背叛他的“卡汀”要受刑罚……死了也避免不了。
他要让夜萼明白不顺从的下场是如何。
阿拉芭的尸体被抬出“卡汀室”,她并不是火葬,或是丢弃在沙漠中。
邪剎下令将她的尸体绑在木桩上,命人狠狠地拿鞭条鞭打她。任邪冠德说尽谏言也无用。
然后再把她的尸体高挂在城门处,以仿民家——不忠心的女入,下场就是如此。
夜萼在皇寝内瞪着这令她吐血的一幕幕——阿拉芭的尸体惨不忍睹!
邪剎还是人吗?
夜萼本能地要制止,当她旋身要跑出门时,才惊觉大门被锁了起来。
她幡然大悟,一定是邪剎的“命令”——
他不要她再来“对抗”他。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注视阿拉芭的尸体被凌虐……
她被吓得魂不附体,夜萼感受到那鞭藤彷似在击打她似的——
她如果再不谦卑、服从、尊敬邪剎……终有一天,邪剎也会心狠手辣地处罚她!
夜萼躲在角落里尖叫,她的心脏好象断裂的弦,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她要乖,她要乖……不知过了多久,女奴们终于打开大门走进来,夜萼浑身僵硬,仍在失神中。
她呆愣地任女仆服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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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情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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