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回了房间立即倒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个甜蜜午觉,梦里花香袭人,明皓蜜色的肌肤在他雪白的身下越发耀眼,一身薄薄的汗珠,几片鲜红的玫瑰花瓣沾上去,在唐风雪白的指尖下滑过,竟是说不出的性感诱人。
唐风懒懒的醒过来,心情十分舒畅,躺在床上回忆起梦里明皓动情的眼睛,微张的嘴,若有若无的喘息申吟……
哗,单是梦已经够美好了,已经让唐风寂寞的身体蠢蠢欲动了。
那个单纯漂亮的孩子,非把他弄到手不可。
唐风很高兴,心情总算好起来,缠绵许久的厌倦低落的情绪终於被这个漂亮的孩子赶走了,现在满心都是新鲜的热情,情绪高涨,十分兴奋。
总算可以不再去想那个正在度蜜月的情人了,原本是他的温柔体贴的情人现在是别的女人的了,真不愿意再多想。
幸好碰到这个孩子。
唐风简简单单穿件衬衣出去,今天天气略有点热,但是天空透亮,微微有点风。玫瑰越见明媚,看起来心情更是愉悦,唐风走到院子的花架子底下的躺椅上半躺著,玫瑰的清香悠悠飘过来,舒服的很。
他半眯著眼睛倚在那里。
细碎的阳光从架子的花和叶子间落下来,在他的脸上随著风微微晃动,阳光通透,唐风的肌肤凝白若雪。
申明皓立在房子门口动不得。
其实唐风五官极精致,轮廓漂亮,但此刻明皓眼中全是那雪白肌肤……
其他的好像都看不到一般。
从没有见过这麽诱人的肌肤。
雪白中偏偏微微透出一种极淡极淡的粉红,如同这玫瑰山谷中有一种稀少的极品玫瑰,雪白的花瓣花心中微微粉红,香气也是淡淡的,却悠远不散,明皓总觉得那香气应该是粉红的才对。
就像唐风……
明皓想:他是不是也有那麽诱人的香气呢。
唐风其实早发现了立在门口的那个人,那人仿佛受到震撼般呆呆的看著他不动,唐风心中便十分高兴起来,啊,这孩子原来也是经不起美色诱惑的……
依然眯著眼睛,心里却打著鬼主意。
仿佛无意间轻轻转了个身,本来就没扣好的衬衣更敞开了些,阳光落在精致的锁骨上,竟有种晶莹剔透的质感……
明皓口干舌燥。
再也不敢看了,埋下头匆匆进去。
唐风狭长的眼睛轻轻往上一挑,心满意足。
并不急於和他真个消魂,其实这种过程也是十分有乐趣的,看他心中极渴望却一动不敢动,看这纯洁的孩子对著从没见过的风情手足无措,看他如刚才那样再也忍不住埋头走开……
唐风明白自己的诱惑力,所以慢慢的,不急不徐的引诱著这孩子。
云天那麽厉害都能被他引诱到,这个纯洁天真的漂亮孩子还有什麽难处呢?
可是……
唐风又轻轻叹口气,没有用的,云天最终还是没有属於他。
至於这个孩子更是不会了。
唐风觉得情绪有点低落了,便在阳光下研究自己的手,修长雪白,在金色阳光中更是几乎透明起来,很漂亮呢。
很值钱的一双手,可以签上亿的合约。
在商场上也有追求者的,男的女的都有,可是那个被追求的唐风总是有一层商界精英的光彩的,很多人迷恋他在谈判桌上冷静的态度,犀利的言词,他手腕反覆的决断,还有从他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上散发的诱人气息。
没有人看著他的时候时候眼睛如此迷恋……
神情如此痴迷……
纯净的痴迷……
所以唐风才这麽难得的有了兴趣,想要用身份之外的美丽诱惑一个同样美丽的孩子。
人人都需要一点生活形象以外的收获的。
雪白的手指放在那微褐中带著点蔷薇般颜色的蜜色肌肤上,不知会有多性感诱人。
唐风想著那场景,心情总算好了些。
直到听到身後轻轻的脚步声,然後是明皓柔和的剑桥英语:“王?你睡著了吗?”
唐风慢慢睁开眼睛,转头看看他。
明皓手里拿著一个酒瓶,里面是金色的液体,笑道:“这是这里当地人用玫瑰酿的伏特加,风味极佳,你要试试吗?”
明皓容貌秀丽,又晒了一身蔷薇般的蜜色肌肤,如珍珠般细致光滑,此时微微笑著,温柔的说著话,唐风心中也不由一动,伸手过去,不是接酒,却是抓著他的手腕。
轻轻的有点忧郁的说:“陪陪我吧!”
明皓最怕有人忧郁的看著他了,何况是这般美人,立即便不由分外的怜惜起来,坐在唐风身边陪他说话。
一边把酒倒给他。
金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静静散发芳香。
唐风举起来,喝一口。
口感清甜,酒精度也高。
不在意的问明皓:“你不喝吗?”
明皓轻轻抿一口:“这酒虽好,也不敢多喝,我对酒很敏感的,怕喝醉了。”
敏感?
仅仅对酒吗?如果是……爱抚呢?
唐风越发对自己头疼起来,怎麽对著这个孩子就要成色狼呢?
当然外面是不肯带出样子来的,唐风是做坏事都讲究姿式格调的人,再做不出那种急色鬼样儿来。
在商场上,就算要吞并对方的公司,也是极有风度的和人家来往,从没有做出过出格的样子,哪里象方季季,论手段也算是精明厉害了,偏偏一副小孩子脾气,十分可爱。
最近好像在拼命追一个人吧,又十分难到手的样子,很有点沮丧呢,老打电话给他抱怨。
十分好笑,两个小孩子果然要把事情弄得乱七八糟不可。
季季任性惯了,也得吃点亏才好呢。
明皓见他半晌不说话,只是一个人不知在想什麽想得笑起来,心里竟是十分的不高兴,被冷落了还是小事,怎麽刚才还不高兴的人会这麽笑起来呢?
莫非是又是想到他的那个她?
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打断他:“王?”
唐风回神过来,见明皓神色微有不豫,有点奇怪,却也没去想,只是笑了笑,拿过酒瓶子把他的酒杯倒满:“明皓,陪我喝好不好?”
明皓忙道:“我不能喝太多的,醉了麻烦呢。”
唐风笑道:“醉了就进去睡觉去,又不远,何况又不会有人看见,你就忍心看我一个人不成?”
一边引诱般的眨眨眼睛。
明皓微微红了脸,本来就经不起那人的诱惑,何况如今他软语相求,竟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酒很香甜,十分容易下喉。
只是很快的,明皓的脸颊就已泛红,却是十分的漂亮。
唐风手都痒了,只想把他揉进怀里细细抚摸,漂亮的绯红的脸颊,修长的脖子,纤细的腰身……那一身蜜色的紧绷的肌肤。
这麽好的色相,有谁不爱呢?
不过唐风自然不会造次,吓著这孩子就不好了,要慢慢的来,细细的享受。
两人就在这花架子底下慢慢的喝著酒,说著话,太阳渐渐的收敛光芒,温柔起来,明皓连耳朵都红了,目光越发没了遮掩,只是盯著唐风看,半点不肯移开。
唐风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偏偏在这目光里有了醉意。
一瓶酒已经喝完,两个人却依然坐在那架子底下,明皓觉得身子都是软的,可眼中的唐风仍旧那麽诱人的笑著,因为酒意雪白肌肤染上货真价实的粉红色,嘴唇温润甜美。
明皓已经不知道到底让他醉的是酒还是面前这个人。
已经没有了意志力的约束了,很容易的便伸手摸到了一直想要抚摸的脸。
果然如想象中一样美好的触感,温暖粉嫩。
唐风不动,微微笑。
这孩子喝醉了竟然胆子就这麽大起来。
明皓掐了掐唐风的脸。
“痛!你干什麽?”唐风一时没有防备,脸上一痛,竟被掐出了指印,猛的一把拉下醉鬼的手,眼睛狠狠瞪著他。
明皓嘻嘻笑,站起来凑近他看:“咦?怎麽没掐出水来?”
一边又拿手摸他的脸。
唐风一时明白过来,竟笑出声来,这人醉了原来这麽好玩。
明皓看他笑,自己也笑起来,双手捧起唐风的脸,嘴唇凑到刚才掐出来的指痕轻轻的磨蹭著,温润的唇落在脸上,轻柔如玫瑰花瓣……
没有醉的唐风真的醉了,偏过头去,本来在面颊上厮磨的唇落到他的唇上……
紧紧抱著站著的人……
一个极尽缠绵的吻……在落日下,缠绕著花香,碾转吸吮的双唇,绵密得没有一丝空隙……
身体也渐渐发起热来了,明皓只觉得从来没有这麽热过,发烧到40度那次也比不上,只是热,热的仿佛要把自己烧化了一般,连带也烧化自己怀里的那个人。
怎麽可以呢……
想要推开他,自己一个人被烧化就可以了……
可是双手仿佛自有其意志般,反而紧紧抱著怀里纤细的身躯,不肯放开……
然後被燃烧到毫无理智的脑中异常清明的听到他的声音:“我们进去把……”
於是和他进去了,到了不知他的还是他的床上,整整一晚的缠绵,无休止的痛和激情,仿佛一生就这样,在和他的紧紧拥抱间瞬息而逝……
不敢放开他,怕放开了立即就消失不见,从头到尾都在紧紧拥抱著,连脱衣服都那麽艰难,甚至难以变换姿式……
一整晚明皓只听到唐风在他耳边喘息著说:“轻松一点,别那麽用力,我不会走的不会走的不会走的不会走的……”一边是强劲的抽cha和滚烫的激情。
明皓听到自己仿佛哭泣一般的声音:“不能放开,不能放你走……”
一直任性的死死的抱著他……
可是为什麽最终放开了呢?是因为开始太用力最後没了力气,还是因为太多的激情让他昏厥,或者是最终疲倦了沈沈睡去?
明皓已经忘了,只是醒过来的时候面对的是漫天的耀眼的阳光,仍旧艳丽的玫瑰和一室的孤寂……
身体是干净的,钝钝的痛著。
他知道,那个人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想要的他已经得到,受伤的心已经得到抚慰,玫瑰就不会再有诱惑力了……
他申明皓就算天真,却也不是笨蛋。
怎麽会看不出他的引诱,看不出他想要的慰藉?知道他受了伤,知道他很难过,知道他需要一个足够的胜利来证明,知道他想要的不过是虚荣和慰藉……
申明皓达到他的条件,漂亮,教养良好,家世显赫。
唐风不想要平凡的人。
申明皓又闭上眼睛,笑不出来,他不是唐风,没有办法随时都能笑,於是他只能闭了眼睛默默的想:明明知道,明明看得清楚,为什麽还要这麽飞蛾扑火一般的去了呢?
这个问题始终没有答案。
其实只是因为答案太清晰,不敢相信而已。
怎麽能相信呢,只有五天呢,就能爱上一个人吗?
可是明明忘不了啊,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一天都没有,有一次他也困惑的对朋友说:“好奇怪呢,明明一直没有见面,只是每天都想到他,就好像他就在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人家也不肯理他,这人发疯惯了,身边美女如云,他偏偏要天天想著一个见不到的人。
若是悲情小说,也未免太老套了些,非要极好文笔才能进入畅销小说榜,申明皓显然无缘。
明皓其实也不是想要答案,有点象自言自语,隔一段时间说给自己听听便已经满足。仿佛疯疯癫癫一般,要求低的可怕。
再见他?
不,这种念头想多了会发疯的,只想能每天想他,只想每一个和他在一起的细节都不会忘,只想一辈子都记得那缠绕著玫瑰花香的痛和激情。
或许退休的时候可以去玫瑰山谷住下来,每天在玫瑰的花香里写一个五天的回忆录。
呵呵,明皓忍不住笑起来,真是太能自我安慰了。
其实记忆已经模糊了,是想的太多,加了太多自我臆造进去,一天天的想著他的面孔,身材,肌肤,言语……想著他的一举一动,想著他笑起来的神韵,无意识的忧伤,想著他清冷的仿佛透明的声音,开始还真实而细致,想得多了,不由得慢慢变了质了,许许多多没有见过的样子被他臆想出来,许许多多没有做过的动作做了出来,许许多多的温柔亲吻,许许多多的甜蜜爱抚,许许多多的激情一次一次的被想象著,然後和那个人糅合在了一起,明皓在其中享受著温存。
不是不悲哀的,可是其中偏偏夹杂著甜蜜,便再也舍不得放开,要一直一直的回忆下去,一直一直的享受温存……
就算只是自己的想象也没关系。
这样生活可以轻松很多,这样的明皓可以迅速成熟。
他上流社会十分引人注目的翩翩佳公子,相貌家世都是一流的,身边的女伴当然也是一流的,申明皓身影所至之处,永远有高挑纤细或者身材玲珑的女伴,种种类型的美女都有。
每个女伴毫无例外都有一身雪白皮肤。
明皓喜欢轻轻抚摸她们的手,和她们雪白的手紧紧交握……
申明皓一直是申氏的骄傲,年轻有为,精明能干,所以就算私人社交略出格点家里也没人管他,至於外头的人,也不过说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风流”之类,流言传进明皓耳朵里,通通当没听到,微微一笑,照样做自己的快活生活。
倒是哥哥明衣看得清楚,并不劝他,只是看著他时眼中偶尔流露出一些怜惜。
从小一直抱在怀中宝贝的弟弟呢,真舍不得看他这个样子。
都快一年了,怎麽他仍旧念著那个人呢,那麽明显的,就算在办公室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抬起头来望著窗外,眼神忧郁起来,飘的远远的,静默许久。
每到这个时候就开始心疼,总要想个法子打断他。
“明皓。”
明皓一怔,转过头来,虽然习惯性的微笑,眼角眉梢的忧郁却还没来得及收回来。
“哥,怎麽了?”
明衣过来递给他一杯咖啡,亲热的揉揉他的面孔笑道:“累了?喝杯咖啡歇歇吧。”
虽然看在眼里,偏偏却又说不出来。
明皓虽然在国外很久,学了一套英式脾气,温文尔雅,永远镇定恒若,情绪丝毫不漏,只是从小的倔强脾气依然,不肯说便是不肯说。
也不是没有旁敲侧击过,明皓总是微笑著带开话题,举重若轻,轻轻避过,明衣也就只有叹息。
明衣坐在一边笑道:“明皓,这一两个月倒也不忙,你不出去走走吗?这里我看著就行。”
不知为什麽,明皓心中竟然掠过一丝淡淡的悲凉……
勉强笑道:“说不忙又有一堆事情,先放著,天气凉了再看看。”
明衣叹口气,又笑道:“往年你也爱在这个时候出去,还一直逼我操劳呢,今年正好没什麽事情了,你怎麽又不去了?”
明皓说:“等等再说了,现在还得处理天阳的事呢。”
果然成功转移明衣的注意力:“嗯,正想问你,这个你怎麽拦著不肯放呢?”
明皓微微一笑:“这个不急,再搁一周,我等方季季的电话。”
明衣不明白。
明皓笑著问他:“天阳的变故你这麽看呢?”
明衣皱起眉头,停了一刻方才说:“真不知道方季季那只小狐狸打什麽鬼主意,很搞不懂呢,他会输给卫颐?真真笑话,别说他身後还有个唐风,就算没有也断没有他输的道理。”
明皓点头:“实在是奇怪,我也想了很久,竟难以确定,唐风手里还有上亿的资金呢,一时半刻叫他拿几千万出来也不难,方季季这次不过是来打头阵的,一定有点什麽问题。”
明衣知道自己不如弟弟心思清明,便不说话了,只是看著他。
明皓笑道:“想了半天,竟想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若是真的,那再搁一周,方季季一定有电话给我,让我瞧瞧再说。”
真的觉得是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能让方季季那麽厉害那麽任性的家夥示弱,竟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呢,其中必是有些花样才对。
有时候,越是厉害的人越是会输在一些很莫名的理由上。
方季季干得出来那样的事情呢,本来就是最任性的一个人,脾气又坏,再加上身後一个从不露面的唐风十分护短,把他宠的无法无天,这样子的一个人,若是遇到爱情……
他会怎麽样呢?
自然是闹的不能收拾了才行呢。
开始的时候谁没有吃一惊?人人等著看热闹,没承想没几天竟然就悄没声息的平静下去了,未免无趣,天阳安安稳稳,运行良好,显然卫颐也是人材。
不过他论经验他到底弱些,背後文章不少呢。
能这麽面面俱到的压下来,想必是唐风在後面出了手,那个神秘人物。
任方季季如何在前面横冲直撞,最後都稳稳当当的解决下来,商场上略有点门路的都知道缘故,方季季身後那个唐风定是极厉害的人物。
从不露面,偏偏就有本事遥控大局,事事滴水不漏,真是吓死人。
不过明皓并没有多想唐风,虽然有点兴趣,到底不如对方季季的多,若真是为了那个理由,倒厉害,这世界上为了那种虚无飘渺的东西肯用心的人已经不多了,肯如此放下身份实在难得。
只是他比自己幸运呢。
至少那人在身边。
自己就算肯用心,肯放下一切,也要找得到人才行呢。
申明皓自嘲的笑一笑,竟有了种莫名的同病相怜的感觉来。
若是真的如此,倒不妨帮帮他,就好像原是一样的人,一个好了,另一个多少也会有点运气了呢。
如明皓所料,方季季果然来了电话,明皓见他神色语气,便知自己的猜想对了,只是方季季眼中难掩的哀戚神色,他言语之间闪烁的无可奈何倒是让明皓吃了一惊,面上虽然不露出来,心里却是转了千百个念头。
方季季真的就这麽掉下去了?
这麽厉害任性的人。
他缩在这小公司做小职员的时候是什麽心情呢?
他因为爱情收敛自己,委屈自己……心里不难过吗?
他这麽一天一天的等下去能等到他想要的吗?
……
明皓心里竟涌起了熟悉的怜惜的感觉,是怜惜方季季,也好像是怜惜自己……
我这麽一天一天的等下去,又能等到什麽呢?
等著这一生再见他一面吗?
真有点同病相怜呢,不过到底季季还幸运些,那人毕竟在身边呢。
明皓仰头喝一口酒,继续和方季季聊天。
两人聊的十分投机,原本三分的交情都在此时成了十分。
只是没想到才过了三天,便惊闻方季季与卫颐决裂,竟然出境去了。
想必是去了唐风那里。
明皓实在为他庆幸,幸好他身後还有个唐风。
只是……只是有点怅然,这麽委曲求全都不行吗?
真的觉得方季季牺牲的很多了,什麽低姿态都做过了,看那日他那样子,若不是十分过分的事情只怕还是会忍气吞声的。
如今如此决然,只怕是真的伤透了心。
明皓在深冬明媚的阳光下也不由叹息,一只手撑著头,想著别人的事情,伤著自己的心。
原来……
爱情这麽难啊……
明皓突然之间只觉得心灰意冷起来。
转头望著窗外明媚的阳光,想,春天来的时候再出去走走吧,日子总是要继续过的,在办公室太久,神伤了太久,出去一趟,或许能好过些。
只是……
再心灰意冷,心里仍是存著那麽一个念头,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真不明白怎麽有这麽执著的念头,好像见他一面就能把什麽都解决了一样,就能再不用想著他念著他,就能把错开的轨道接回来,从此平静安乐。
明皓苦笑一下,给自己倒杯咖啡,揉揉脸,勉强振作起来埋头到文件报告里面去。
直到春天,下过几场雨後,白玉兰开了,一树雪白的花,没有叶子点缀,白的耀眼生光,花瓣又肥厚,捏在手里一种柔嫩的质感,明皓习惯了每天下班的时候经过那一株白玉兰,便扯下一片花瓣在手里轻轻揉捏,看到那雪白的花瓣在自己微褐的手里……
就好像曾经握住的雪白手指。
然後微微失神一会,目光中无限渴望。
安排好公司的事务,明皓便准备起程,明衣十分赞成,没向往年那样只是哀叫,这次一点没犹豫答应下来,倒让明皓很是不习惯。
不由笑道:“你这是中邪了不成?吓我一跳。”
明衣十分不满:“往年不要你去呢你骂我,如今让你去呢说我中邪,怎麽这麽难伺候?还是小时候乖,粉嘟嘟的,我说什麽都点头,又爱笑,总伸出一双胖手要我抱,如今都长这麽大了呢。”
不是不怅然的。
明皓早已习惯哥哥的怀旧,便笑道:“又提小时候的事情,那麽久了,也亏你记得,如今我已经习惯了你每次拉我後腿,今天看你这麽好说话了难免不习惯呢。”
明衣笑起来,一边帮他拿行李:“出去玩的开心点,不过虽然到处走也要让我找到人,万一这边有大事情我还得找你呢,说不定照样有传真烦你。”
明皓点头:“嗯,你放心,我又不是去蛮荒之地,法国南部而已,哪里敢忘了这边呢。”
明衣说:“法国我倒是去的熟了,偏偏都是几个大城市,据说南部风光十分秀丽,你多玩几天,别急著回来。”
明皓笑著看看他:“真是奇怪哦,我怀疑你有阴谋,莫非你要篡权?我倒巴不得呢,来来来,都给你,我过清净日子去。”
还真是这麽想的,若是能交出去倒是真的好,找个秀丽的欧陆小镇,住在那种石头修的老房子里,外头一片灌木,爬藤爬满整面墙,二楼的露台上垂下大蓬红花,街道又干净,青石的小路简直发亮,人人面目亲切,可以整天悠闲的逛,累了坐在街边喝咖啡,或者就在自己房子前的蔷薇长廊上喝冰柠檬茶,看著透亮的天空发呆。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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