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只是开始,陆长兴有得是办法让她难受,就在她决定无视这一切、淡然以对时,一股奇异的热度袭击她的胸口,他居然直接将手探进她的肚兜内,罩住她右方胸脯,孟浪揉捏。
沈清双眼倏睁,两手握住他侵略的手腕,又急又羞地看着他。
「这不是你预料中的事吗?何必吃惊呢?」陆长兴再度笑了,笑容带着满满的嘲讽,没有收手的意思,舌尖依旧故我地刷过她的脸颊,又扫过她的唇间,钜细靡遗地描绘她的唇形。「你不是瘦马芙渠吗?」
沈清很难受,不只唇瓣上的湿溽,不只胸口上的热度与放肆,还有她如大石压顶的心,都教她难受得想尖叫。
「集玉阁没教你讨好男人的手段吗?生嫩成这样,像块野姜似的,好意思要价两千两?」陆长兴嘴上不饶人,手上更是没闲着。
他原先只想吓唬吓唬她,不过在她握住他的手腕后,还真有要了她的冲动。
不管她让他多恼怒,毕竟是想了两年的姑娘家,好不容易寻回来了,岂会再轻易放她离开?稍作惩罚即可,只是这次他要打造个牢笼,让她看得到外面,却飞不出去,省得他还得再过个三年、五年才把人找回来。
想出去,只有藉着他的手臂。
沈清全身僵直得厉害,被羞辱的难堪与肉体上的折磨冲击太大,她完全没办法思考,顷刻间,本能凌驾在理智上方,她动手想推开他。
「忍不下去了吗?」陆长兴低头在她耳边轻笑,看她矛盾的样子实在有趣得紧,让他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她。
「你为了追查沈阁老一案,都甘愿抛弃自尊成为瘦马,以便混入高官或富商的后院内大吹枕边风,好掌握更多线索跟罪证,怎么觉悟才这么一点点?我不过咬了你一口、亲了你一下、摸了你一把,你就羞愤得恨不得去死,大宅内多的是无耻下流的房事把戏你又要怎么忍?忍不过你又要如何争宠上位,去寻你要的东西?」
沈清如被雷击,把她砸得眼冒金星,她抱着破釜沈舟的心态进集玉阁里卖弄身段,就像陆长兴所说,混至某位官宦人家或是一方富甲的后宅里,藉着对方的脸面与关系打探消息,找出与曹永祥狼狈为奸的人。
她已经做好失身的准备,直至此刻,她才知道她所谓的准备有多可笑。
「可惜呀可惜,你现在醒悟也晚了,成为我陆长兴的人,还有谁敢动你主意?还有谁敢要你?」他低低一笑,将她推向床铺,整个人覆了上去。
「把你会的手段拿出来让我瞧瞧,把我伺候得开心了,兴许我会帮你一把。」
把她抬回府里,不管碰不碰她,外界都知道这是他的女人,就怕哪天她跑了,舍弃了芙渠这个名字,这一页又被轻轻揭过,试问,他如何甘愿?
凭什么他要惦记两年,她却能云淡风轻,说走就走?
「爷说的话,芙渠听不懂。芙渠只知道进了府,就要全心全意服侍爷。」就算陆长兴把她的身分调查清楚了,知道她的来历,她也绝对不能在这关口承认自己就是沈家人,她葬姓走上这条路,就得走到黑。
所以她只能撑,就算她只能在陆长兴这里钻空子,也得继续前进,她不相信她攀不过陆长兴这座山。
只是要先度过今天晚上……
「都到这时候你还跟我装傻?」要跟他比耐性?呵,他不介意与她玩玩。
「芙渠没有装傻,能服侍爷是芙渠三生有幸,怎么可能带着其他算计呢?」沈清回过头来,朝他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神情算不上自然,为了掩饰,也为了狠下心来把自己推进深渊,她伸出双手,柔驯地搂上他的脖子,假意埋首在他胸怀内,故作娇羞,努力压下快要窜遍她全身的寒意。
「芙渠没有伺候过男人,一时懵了,还请爷不要见怪,芙渠会努力学的。」
就当被狗咬了。
「原来如此,那就不能怪你了,爷听你这么说,心里还挺高兴的。」全心全意服侍
他是不是?陆长兴笑着勾起她的下颚,浅浅地吻了上去,解开她腰带的时候,双眼还直勾勾盯着她,深怕错过她任何反应。
「乖,你肯学,爷就努力教你怎么讨好我。」就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沈清深呼吸,笑着应下。「芙渠谢过爷。」
「瞧你这么乖巧的分上,爷今儿个就温柔点。」他笑了笑,搂过她柔软的身子,吸吮她晶润的耳珠,刻意在她耳边重喘呼息,享受她藏不住的颤意,心满意足得好像凿穿了一条运河。
差点他怀中这只沈家堂前燕,就要飞入其他人家了,老天何其眷顾他,让他早一步得手,要是不能将她留下,岂不辜负老天爷一番美意?
他抬起头,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一手撑在她脸颊旁,一手褪去她的罗裙与亵裤,霸道地分开她的双腿,将之贴上他腰侧,看着她强作欢喜的模样,身下燃起的欲火又像泼了桶油似的,越烧越烈。
今晚,他就折了这小燕子的一只翅膀。
铁骑将军唐顺的小女儿唐琳个性如烈马,放在京里,尤其是女眷当中的名声,宛如又咸又酸的腌菜一样,不过她有一句话深得女眷们的肯定,流传出来之后,就成了「京里男儿十万名,要嫁当嫁陆长兴」。
陆长兴正妻之位未定,后宅没有侍妾、通房,也没有置外室,虽然流言不断,他也不急不恼,只管专注他的本分,说了句没看中喜欢的姑娘家。
自古以来,婚姻都是一相家世、二相名声,就算陆长兴有什么难言之隐,在他的权势后面都不是问题,只要他肯点头纳了自家闺女,往后生不出孩子,陆家不肯,于家难道没有旁亲子嗣愿意过继的吗?
所以说,陆长兴这块肉还是很抢手的,只是没想到会让一名下九流的瘦马早一步把筷子伸进碗里,要是让她生下庶长子,问题可就大了。可是换个好处想,他这时候心思正活泛,说不定是探亲事的好时机,届时家里的姑娘入主正妻之位,后宅里阴阴暗暗多的是,一碗绝子汤灌下去就解决了,也不算麻烦。
旁人此刻的想法,陆长兴大概能猜个几分,也做好应对了,只是他没想到第一个找上门的居然是陆随,而且隔天就到,消息这么灵通,看来陆扬出了不少力。
「国公爷,还真是稀客啊。这是你头一回过来吧?别拘谨,该怎么用就怎么用。」陆长兴命人上茶,不先招呼陆随,就端起老仆放在他右手边的盖杯茶,撩盖吹气,但也不急着喝,就端在手里,满屋子只有瓷器碰撞的声音。
陆随有些坐立不安,如果把陆长兴当同僚看待,他兴许还能侃侃而谈,偏偏他今天上门是来讲私事的,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将他视作儿子般训话。
他不说话,陆长兴也不说话,两人默默喝茶,一杯饮尽,无人开口,总不好把杯底茶叶挑起来嚼了,这才拉下长辈的面子先破冰。「听说你纳了个瘦马?」
「嗯。」陆长兴马上就承认了,不带任何迟疑。「怎么,国公爷也想要?」
「胡闹!此等下作女子岂可入我陆家门?」简直是羞辱他陆家门风!
陆长兴脸色未变。「嗯,但她可以入我这个陆家门。」
「你随我姓陆,难道还分两个陆家门不成?」陆随实感不悦,又拿不出父亲该有的威严,只好退一步说话。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心里怨我应该,可你不能拿陆家的名声跟漕运使的身分作儿戏,你玩乐便罢,但不该把那名女子抬成姨娘,你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吗?」
陆长兴支着下颚,看着气呼呼的陆随,突地一笑。「你被人戳了两年脊梁骨,不也是直挺挺的坐在这儿。下一份奏摺何时拟好?需不需要我替你参详一下?」
陆随像张嘴吃到臭虫,真想呸个两声。
「你有两件事情说错了。第一,你对不起的是我娘,不是我。我娘一生贤慧,真要挑出错来,不过是她脸上多了两条疤,你可以不喜欢她,起码也该敬重她。」陆长兴瞪了他一眼,眼中没有丝毫温暖。
「我娘脸上的疤怎么来的,你很清楚,她是为了抵御贼人污辱,自己狠下心划的,难道还担不起你相敬如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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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烈红妆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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